這次派出的大小戰船共有百餘艘,每艘船上都站滿了士兵,少則四五十個,多則有上百之多,他們計程車兵個個頭戴黑底白邊色絨帽,腰間佩著半弧形大刀,身上雖是奇裝異服,看上去卻是格外的暖和,隨著東林戰船頻頻逼近,他們的統領赫然一聲吶喊,士兵們紛紛抽出腰間大刀,虎視眈眈的望著這邊。
東林將士已然全部藏於盾牌後面,其中大部分人手持弓弦,只等主帥一聲令下,無數箭矢將不留餘地向敵人船上射去,劉萌作為本船的最高指揮官,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當下打出一個進攻的手勢。
劉產別的本事沒有,撐船掌舵倒是把好手,他以前經常跟隨父親出海做生意,每次在船上的時候,他就喜歡把玩船漿,帆布,但凡把任何船支交給他,他都會得心應手、運用自如。
“你們這夥東林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犯我神聖島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雙方戰船相隔一丈開外停下,最前面的那艘敵船上走出一個精瘦漢子,他看了看劉萌和劉產,再看看對方身後那些屈指可數的小漁船,不禁冷冷笑道:“我還道東林國是個泱泱大國,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就憑你們這麼點人也想過來打仗,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賊人休得胡言。”劉萌走到船頭,狠狠白了那人一眼道:“世人皆知,海島亦是我東林領地,不想早年卻被貴國強行佔去,當今天子治世賢明,特地命我等收復之。”
“哈哈哈”那人渾然大笑,趾高氣揚道:“與其說姑娘口氣大,倒不如說是貴國的天子在異想天開,你們莫要以為我們身盤據海島,對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中原共有三大國,你們東林只能算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國家,可惜啊,所謂一拳難敵四手,縱然貴國再強大,最終還是敗在楚梁兩國手裡,現如今貴國已是國破家亡,你們的皇上也便成了亡國之君,可憐一路逃難於此,身邊部隊已是寥寥無幾,恐怕還遠不及我們。
俗話說的好啊,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當然了,倘若你們一定要收復海島,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只須向我主稱臣,年年向我主進貢歲幣,沒準我主一高興,還真將海島的地名改為東林。”
“我呸??”劉產氣得不打一出來,挺起胸膛,義振詞嚴道:“你個王八羔子,本大爺問你,什麼叫鳳凰?什麼叫雞?你懂嗎?不懂就不要亂說,沒錯,我們東林國是落地的鳳凰,古往今來,鳳凰是神的象徵,也就是說,我們東林國便是正統,比你們這些臭雞、病雞、瘟雞強上千萬倍。”
這一番話引得全船將士哈哈大笑,甚至連敵船上計程車兵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統領甚是惱怒,繼而壓住胸中怒氣,衝著劉產輕蔑一笑:“你這小子,口出狂妄之言,難道就不怕神靈怪罪嗎?眾所周知,我主才是天神的真正化身,你們對我主不敬,便是在褻瀆天神。”
停頓片刻,他的嘴邊露出一絲奸笑,說道:“不過,我看你滿身都是胭脂味道,一看便知是那種有不良癖好之人,莫不是貴國的男子都像你這般陰陽怪氣,毫無男人氣魄可言?”說罷仰天大笑起來。
劉產不堪忍受對方出言輕薄,義憤填膺道:“你這賊人罵我倒也罷了,休要汙衊其它人。”
那人得意忘形道:“你指的其它人,莫非是在特指貴國的國君?我可是聽說,貴國的皇帝是位英俊的少年郎啊,卻不曉得他竟是那種喜好男色之人。”
“你??,你敢汙衊我小二叔,我,我現在就殺了你。”劉產氣得臉色時紅時白,狠狠跺了一下腳,當下取來弓箭,欲要向那人射去,不料一時情急,手中的弓弩不慎掉在了水中。
敵船上頓時傳來一陣嘲笑,劉產滿臉通紅,旋即又搶來隨行將士手中的大刀,卻被劉萌給攔了下來。
劉萌不像他那般衝動,扭過頭來面對敵方頭領,正色道:“這位將軍,方才我已說過一遍,海島是我東林領地,誰也別想佔了去,我皇仁慈,不想與貴國短兵相接,以免禍及無辜百姓,還望閣下替我們轉告那尼羅國王耶律布,他若是有心為黎民蒼生著想,就立即呈上降書,我皇定然饒其性命,否則”
“怎樣?”那人明知故問道。
“格殺勿論。”劉萌沉著臉答道。
那人冷哼道:“貴國皇帝真是好生狂妄,好,既然你們要強行闖入,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說著打出一個手勢,周邊所有戰船迅速一字排開,並呈四面包抄之勢向劉萌這邊襲來。
“弓箭手準備??”
“放??”
劉萌一聲令下,將士們一鼓作氣,數百支弓箭驟然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