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拍手叫好。
‘撲’紹巖噴出剛喝下的酒,劉富舉的匆匆決定讓他太感到意外,他連忙起身推辭,劉富舉心平氣和地說:“紹兄弟,你要是覺得劉某不配做你大哥,你就直說。”
“我”紹巖欲言又止,劉富舉既然已經把話說的這個份上,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劉富舉頓時興奮不已,那些茶商們紛紛跑來巴結,表示今後願意大力支援紹先生,大都是些奉承的話,紹巖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夜幕悄悄降臨,天空中懸起一輪彎月。
酒館內顯然比白天清靜了許多,客人們大都已經離去,劉富舉以及那些茶商們一個個爛醉如泥,有的趴在地上胡言亂語,有的則是舉著酒杯對著窗外的明月吟詩,有的則是彼此互訴著自己如何不幸等等,總之是醜態百出。
紹巖還算清醒,說到喝酒,他可是一把好手,從小到大,他有個外號叫酒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況且這古代的黃酒度數極低,兩壇酒下肚就跟喝水一樣。
“賢弟,賢弟”
紹巖斜靠在椅子上玩著手機,劉富舉歪著身子,手裡提溜著一罈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再陪為兄喝幾杯,為兄我今天高興。”
“大哥,你醉了,還是找人送你回去吧。”紹巖將他扶在椅子上,劉富舉甩開他的手,生氣地說:“誰說我醉了,我還能喝,瞧瞧這些沒用的傢伙,還是賢弟的酒量好,為兄沒有看錯人。”
看到劉富舉神志不清的說著胡話,紹巖有些哭笑不得,不能喝就別喝,幹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賢弟,賢弟。”劉富舉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好不容易蹭到紹巖的衣服,突然一頭栽在紹巖的兩腿間,‘哇,哇’,紹巖聞到一股酒臭味,覺得褲襠間暖暖的,乍一看,原來劉富舉趴在他的腿上吐了起來。
紹巖愁眉苦臉地搖搖頭,我說大哥,你也太會找地方了,你吐哪不好,偏偏吐那兒,說真的,他實在是受不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於是喚來掌櫃,說道:“掌櫃的,勞煩你叫兩個夥計送劉先生回家。”
“這,這恐怕不好吧?”掌櫃臉色窘迫,紹巖感到很驚訝,忙問:“幹嘛?你是怕我們不給錢嗎?又不會讓你白送。”說罷便從劉富舉胸前掏出一錠銀子送到他跟前。
掌櫃慌忙說道:“紹先生誤會老朽的意思,劉先生是隨城的首富,何況經常照顧小店,就算您不給錢,我們也會照送,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他家的公子”掌櫃說到一半,身邊的幾個夥計一齊朝他搖搖頭,紹巖倍感納悶,姥姥的,這幫人在搞什麼鬼?好像很害怕劉富舉的兒子,有那麼可怕嗎?我就不信,他決定親自去看看,便背起劉富舉,照著掌櫃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劉富舉的住宅??劉家院,此時的劉富舉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紹巖累得滿頭大汗。
“篤,篤,篤。”紹巖走到門邊連續敲了幾下,不一會兒,只見裡面走出一個白衣男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細看他,不僅臉上塗了一層胭脂,而且嘴唇間還抹了一層厚厚的口紅,整個一副人妖打扮。
紹岩心裡很不爽,媽的,一個大男人化什麼妝,真他孃的變態。
白衣男子眼中帶澀,痴迷地盯著對方英俊的臉龐,“這位公子,請問您是?”語氣嬌氣無力,像是一個含苞欲放的小女生。
紹巖忍不住想吐,便以最委婉的語氣問:“在下紹巖,請恕在下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劉家院的千金還是?”要不是屋子上寫著‘劉家院’,他還真以為自己找錯了門。
“呸,說什麼呢?”白衣男子很生氣,目光很快轉到不省人事的劉富舉身上,不禁花容盡失,忙問:“我爹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
“又跑去喝酒。”白衣男子回過頭來,憤怒地瞪著紹巖,“明知我爹酒量不行,還要讓他喝這麼多,你安得是什麼心?”
“你說誰呢?誰讓他喝酒了?明明是他自己要喝。”紹巖見他這般刁蠻,忍不住想上前抽他兩巴掌,他孃的,老子好歹也是你的二叔,不請我進去坐就算了,還在我面前耍架子,嚇唬誰呢?
白衣男子二話沒說,氣勢洶洶地扶著劉富舉往屋裡走去,紹巖轉身就走,
“等一下!”
白衣男子將劉富舉交給了老管家,然後追了出來,紹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問:“人我已經送到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就這麼跑了,萬一我爹明天醒不來怎麼辦?誰知道你們給他喝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