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武大臣費了大半天的口水,卻沒有一個人想出可行的辦法,紹巖端坐在龍椅上,百無聊賴的嘆了口氣,說來也怪,以往像這樣的‘辯論會’不在少數,其中吵得最兇的當數曹昆了,今天這老傢伙卻是隻字未提,這倒是出乎了紹巖的意料之外,當下問道:“曹愛卿,不知你對此事作何感想?”他故意強調最後兩個字,其意思很明確,目的就是想讓他這個岳父大人做些‘慈善事業’。
曹昆聞出弦外之意,畢恭畢敬的稟道:“皇上,恕微臣無能,微臣並未任何良策,不過,微臣倒是比較贊同向老百姓索要這一提議,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將來坐擁天下的還是皇上,再者,我們辛辛苦苦的從敵人手中將老百姓解救出來,他們依法繳稅卻也在情理之中,縱是家中剩下一丁點糧食,他們也應當交給朝廷充當糧晌。”
媽媽的,你腦殘吧你,這種做法與小日本有什麼區別?紹巖原以為曹昆會毫不猶豫的捐出家裡的銀兩,豈料這老傢伙突然玩起了矜持,可以這麼說,目前在朝中,說到富有,無人能及曹昆那般闊綽,此人不僅家財萬貫,其府第裝飾得就如皇宮一般,更有甚者,據說這傢伙每次出行,身後都會跟著百餘名傭人,所到之處皆受到百姓的前呼後擁,誰若見到他不行禮,輕則遍體鱗傷,重則掉了腦袋。
乍一望去,他哪是什麼國丈,赫然比太上皇還太上皇,紹巖之所以未去揭他的老底,一則是看在皇后的份上,二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留著他這顆搖錢樹,隨時搖一搖,便是黃金萬兩,不過,曹昆自然不是傻瓜,起初他還能大大方方的捐些銀兩,漸漸的,他的膽子也變大了,每次捐錢的時候,便會字裡行間的向皇帝提出給自己加官晉爵的意圖。
紹巖將計就計,隨便給他封個伯爵之類的,以滿足這傢伙的虛榮心,今日倒是奇了,老東西一不要官,二不求利,並且還故意賣起了關子,為此,紹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這時,大將軍李長生粗聲大氣的走了出來,他憤憤的斜視曹昆一眼,沒好氣道:“我說國丈大人,依你之意,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沒錯,朝廷向老百姓收繳賦稅理所應當,可現在是非常時期,聖上聖明,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百姓日子難過,而你倒好,自己府上家財萬貫,卻偏偏打著小老百姓的主意,你我同朝為官,倒不是我有意針對你,我李長生雖是個粗人,但良心還不至於讓狗給啃了。”
曹昆甚為惱火,憤憤道:“李將軍,本官何嘗不知現在是非常時期,饒是如此,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不能變,該納稅的納稅,該服徭役的服徭役,咱們不能因為客觀的原因而忽略了這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說到此處,他白了李長生一眼,輕聲鄙夷道:“哼,一個小小的武將還敢數落我的不是?”
聲音雖輕,卻字字傳入李長生的耳中,他當即袖子一卷,大手一揮,說道:“曹昆,我李長生敬重你才叫你一聲國丈,別以為你是皇上的老丈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就你乾的那些個醜事,我是不屑去說,你問問在場的每個大臣,你這麼些年買官賣官還少嗎?”
“你??,豈有此理。”曹昆越發惱怒,臉上青筋直跳,立即走上前對紹巖道:“皇上,李長生這是在栽贓老臣,老臣這些年對先帝,對皇上忠心耿耿,從不曾幹過半點有損國體之事,他李長生明顯是在妒忌老臣,老臣今日遭此誣陷,心裡尤如刀割,若皇上誤信了讒言,老臣這就告老還鄉,安享晚年。”說著,雙手摘去頭上的烏紗帽,畢恭畢敬的放在地上。
這一舉動引得在場一陣騷動,李長生氣上加氣,若不是鄧炳堂和張百戶拉著,他定然要當著眾人的面,將曹昆按在地上狠狠教訓一番。
曹昆當眾提出辭去官職,看似逼真,實則是在以退為進,類似這樣的畫面,紹巖在電視裡實在看得太多太多,見那曹昆繃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紹巖是又好氣又好笑,隨即站起身子,緩緩來到他面前,並重新替他戴上烏紗帽,微微笑道:“曹卿家切不可與朕開這樣的玩笑,你是東林國的中流砥柱,又是朕的岳父大人,有你輔助朕,朕很踏實。”
“皇上,曹昆虛情假意,您切勿被他給騙了。”李長生在邊上吼道。
“放肆。”紹巖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曹愛卿是我朝的兩朝元老,朕信得過他,還有,在座的任何人都不能詆譭於他,李長生,你要是再敢口沒遮攔,朕現在就讓人封住你的嘴巴。”
李長生又急又氣,曹昆一改委屈的表情,露出淡淡的微笑:“皇上聖明,承蒙皇上厚愛,只是‘中流砥柱’四字,老臣實在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