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雲羽子還待分說,老道卻擺擺手打斷他,繼而搖搖頭,縱身形,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唉!”雲羽子嘆口氣,與天羽子二人相視不語,最終沉下臉一同走回紫蘊殿。
“咦,這兩道人怎麼了?”郎飛心中不解,正自思量間,忽聽呆子詢問。“飛哥兒,酒足飯飽,咱們是去是留?”
郎飛轉眼環視一週,沉吟道:“且先行迴轉玄羽峰,再做計較。”
幾人遂返玄羽峰。老道在玄羽殿中閉門安歇,郎飛沒去打攪,來到以往聚會大殿,落座後,郎飛拿出翠玉瓶,目光在方清寒、呆子、王子服、雲寒、雪婭臉上一一停頓片刻,而後輕輕倒出四枚築基丹,除了雪婭外,各自給予一枚。
不提呆子肥顏大悅,歡喜不盡。那王子服與雲寒堅辭不受,言道:“此乃玄羽師叔所留,我等愧不敢收。”
郎飛一緊雙眉,滿臉不悅,沉聲道:“你為師侄,我為師叔,讓你收你便收,哪那麼多事。”
呆子亦在一旁相勸。“你看,你看,惹他惱了不是?他情義相贈,你二人卻堅辭不受,豈不寒了他的心,如今卻拿長輩之名來壓。兩個糊塗蟲!活該!”
聞得此話,雲寒與王子服這才回過神,連忙將築基丹收好,稱謝不已。
郎飛面色好轉,嘆口氣,道:“如今築基丹煉成,我欲明日閉關衝擊築基,不知你們有何打算?”
王子服道:“蒙師叔賜丹,感恩不盡。早於洛河龍宮時子服便已隱約摸到築基門徑,眼下得此機宜,亦想回峰儘快閉關。”
雲寒點頭,回道:“嗯,我亦這般打算。”
見此方清寒也點點頭。唯有呆子,仰頭看著屋頂默不做聲。
“呆子,你哩?”聞聽郎飛發問,這貨情知躲不過,方才嘟著嘴,不情不願的道:“俺……俺也是。”
“你這憊懶的傢伙。”郎飛知他心不誠,冷冷一笑,對王子服道:“子服師侄,回峰後你替我帶一句話給天羽師叔,便言呆子手中有枚築基丹。”
王子服趕忙點頭應喏。“是,師叔放心。”
“呃!”呆子一聽,霎時間面色鐵青無比,苦著臉道:“好嘛,當了一個多月的保姆,好容易那虎妞兒給帶走了,本想偷偷懶,輕鬆幾日,卻不想你倆合起夥兒來算計於俺。”
“哼!”郎飛視如不見,扭頭看到方清寒低著臉偷偷看他,這小子心中一笑,撮聲成線,傳音道:“師妹莫急,只待閉關完畢,踏入築基境時便是我們成親之日。”
方清寒聞言一愣,唰的一下羞了個滿臉通紅,閃身躲到那不明所以的雪婭背後不敢冒頭。
“哈哈。”郎飛大笑,又道:“諸事已了,忙了半日,想來大家亦覺勞累,想回峰便回峰,想留宿便留宿,大家且各行其事吧。”
眾人齊應聲,王子服與方寒遂告辭離去,呆子與方清寒卻住了下來。因一連五十餘日勞心勞力,郎飛頗感不支,于山腰清潭沐浴片刻,待回來時天色已晚,於是匆匆吃了些食物,而後辭別三人,迴轉寢殿休憩。
翌日,將近辰時方才起床,起身下地,洗漱完畢,這小子不急開門,反是拿出昨日明空老道贈與的一張符來細觀。
但見符紙蠟黃,表面青光流轉,殷紅如血的硃砂勾勒出一條條玄奧的紋路。整個符身隱現寶光,將一尺範圍內映的青光盈盈。
“明陽宗果不愧制符大宗。這張玉樞五雷符端得神妙。”昨日裡,郎飛不曾多瞧,今日仔細分辨,只覺眼前這張高階符籙與老道手中的多有不同。老道手中高階符籙不少,卻沒有一張如此符一般,只看得一眼便使人感覺到一股如天劫臨頭般的壓抑。
“這老道實未虧待於我,此符封有五道劫雷,乃中西南北中五大雲雷。可連用五次。比之絕華師叔與斷空師叔所贈還要貴重。”心中思罷,郎飛又看一眼,隨後珍重的將符籙疊好,放還須彌帶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築基
郎飛推開門,眼見其餘幾殿大開。他疾步找了一圈,最後在山道旁一栽花的苑囿處尋到雪婭。
問及方清寒幾人,雪婭告知已然回山。郎飛點點頭,將閉關的打算複述一遍,囑咐雪婭不必給他送飯,隨後轉身走回。
及至殿門,腳下一頓,思忖片刻,調轉身沿階而上。
不大的功夫行至山頂,走至玄羽殿前,舉臂輕敲殿門,喊了聲。“師父?”
“進來吧。”聞聽此言,郎飛緩緩推開殿門,邁步入殿,抬頭看到老道盤坐於蒲團之上。這小子忙上前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