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部分

那時候你們還沒有分開。

陶然愣了一下,很快又否認道:不可能的,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懷孕了。

沒告訴不等於沒有啊。

黎琅,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來討論這個問題。

那她憑什麼老找你的麻煩,剛才是不是她打的電話,你一定又揹著我去見她了?

不,是梁闊的電話。

哦,是嗎,那梁闊人呢?他不想見我嗎?

他死了。

這句話鎮住了黎琅,她愣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

死了?黎琅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的,他死了!

黎琅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說:啊,他剛才打電話找你,你見到了他,你,你殺了他。

陶然急得伸手捂住了黎琅的嘴,說:噓,黎琅,小聲點。你聽著,他不是被人殺死的,他身上沒有任何刀傷槍傷也不是被人毒死的也不是跳樓摔死的。

黎琅說,那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他是腐爛死的。我見到他時,他坐在那裡,還是打電話的姿勢,而他的臉上和身上,都已經腐爛了,就像他已經死去一個月似的。

不,這不可能的。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你看看這個,這是在他桌子上發現的。

陶然將那個檢驗報告單遞給黎琅。

黎琅看了,感到莫名其妙:迷魂草?哪兒的?

是小燁那天回來穿的鞋子上粘的一種植物。

小燁?迷魂草?你報警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我是從窗戶進去的,我在現場留下了一大堆痕跡。我也許會成為頭號嫌疑犯。

我不信你的話,你帶我去看看。

黎琅,你不能去,我是逃出來的。

逃?為什麼?

那裡現在還有一個人。

誰?

那個女法醫,邢潔,她身體也開始腐爛了,但還沒死。

我要去看看。

好吧。我帶你去。

陶然帶著黎琅回到了梁闊的家裡。

他們找到邢潔的時候,她正在樓上臥室裡照鏡子,她很平靜,像在給自己化妝似的,慢慢地將臉上的蟲子一個個地撥落。

邢潔的嘴裡還在小聲地重複中那四個音節:alafasuan。

黎琅驚恐地倒吸一口冷氣。

陶然小聲地對黎琅說:你聽,她在說什麼?是不是在唸咒語。

黎琅沒有作聲,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輕聲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邢潔猛地回頭瞪著黎琅,露出滿嘴的粘著血的牙齒,咬牙切齒地說:alafasuan。

黎琅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突然,邢潔臉上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好像要嘔吐。她大聲地咳嗽著,像是要將腸子嘔出來了。終於,她哇地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一大堆血淋淋的東西,那堆東西在地板上蠕動著,漸漸散開來,原來是無數只粘著血的蟲子。

邢潔像一袋沙子那樣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張得大大的,任憑那些蟲子在她的臉上爬來爬去。

邢潔死了。

黎琅再次驚呼起來。

陶然一拉黎琅的胳膊說,我們快走。

這時,樓梯上傳來緩慢的腳步聲。兩個人再次高度警覺起來。

他們衝出臥室,看到樓梯上走上來一個人,那個人全身腐爛,走路的樣子很僵硬。

那是梁闊。

梁闊堵住了他們下樓出逃的路線。

他們正要退回到臥室裡去,突然一陣風吹過來,只聽臥室的門在他們身後重重地關上了,發出一聲震耳的悶響。

旁邊還有一個屋子,陶然拉著黎琅就跑了進去。回身將門關死,他們喘著氣,開始環視這個屋子。

這是一個儲藏室,放著許多雜物。

地上牆上,已經爬滿了蟲子。

門外傳來打門的聲音,門劇烈地晃動著,梁闊已經來到門前了。

陶然大喊:從窗戶走。

他們在眾多的蟲子身上踩過,噼啪作響。他們來到窗戶跟前。陶然拉開窗戶,將黎琅扶上去。

陶然說:跳呀。

黎琅喊:太高了。

陶然說:我們別無選擇,快跳呀。

黎琅猶豫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