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瘋也沒玩……”尉遲恆還是那樣的神色,只是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冷冽起來,“反正娶誰都一樣,為什麼不能娶一個在床上與我合拍的!”
話,刺耳而露骨,簡直像是在羞辱商千颯。
商千颯掠眸,冷清的目光看他,緩慢的移動到尉遲簡身上,輕聲開口,聲音輕的像是不存在,可她本身就那麼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不一樣。怎麼會一樣?我不過是商家不要的孽子,戴安是戴家的掌上明珠,戴家在城東是有名的霸主,尉遲家和戴家聯姻,表示城東不久後也是尉遲家的囊中之物。你說這怎麼能一樣,是不是?尉遲先生?”
尉遲簡看著她的眼神越加的陰森,這個女孩倒是聰明的人,比戴安優秀多了。
只可惜——
尉遲恆皺眉,眼神冷的可怕,想要再開口時,尉遲簡率先開口,“商小姐,你能不能跟我到書房談一談?”
“好。”商千颯回答的乾脆利落。
站起來時,尉遲恆也緊跟著站起來,瞪著尉遲簡,“你想跟她說什麼?”
“你怕我和她說什麼?”薑還是老的辣,反將一軍。
“放心,你帶回來的人爸只會當客人招待。”尉遲微站起來,調和氣氛。
尉遲恆不甘的瞪了一眼尉遲微,只能看著商千颯被尉遲簡帶到樓上的書房,也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放心吃不掉你的寶貝!”尉遲微坐下來,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慵懶的像只高貴的波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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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剛走進沐家便看到站在餐桌前的殷慕玦,“你在幹嘛?”
“回來的剛好,可以用晚餐了。”殷慕玦看向她,眼底泛著淡淡的笑,“快換鞋子,洗手。”
黛眉微微皺起,疑惑的換鞋子去廚房洗手,回到餐桌前坐下看到桌子擺放幾盤菜,葷素搭配,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殷慕玦剛把圍裙接下來,放在一旁,捲起的白色衣袖上還沾著點點滴滴的油漬。
“你親自下廚?”
“我放傭人的假,就今晚這次。明天開始有很多事要忙,我沒時間陪你。”殷慕玦溫寵的聲音很像是在和自己的新婚小妻子解釋。
“殷慕玦……”
“先吃飯。”殷慕玦打斷她的話,體貼的為她佈菜,“嚐嚐我的手藝。”
記憶畫面重疊,記得以前是他逼著自己下廚做吃的,現在換成他下廚為自己做吃的。沐晚夕咬了一口,眼眸微微的泛著波瀾,他的手藝比自己好多了。
今天終於體會到“食不知味”四個字的意思,心中泛著酸楚與無奈。自己喜歡他的時候,也曾抱著很歡喜的心情為他下廚做吃的,如今她已經心如死灰,他卻溫柔步步相逼,不知是可笑還是荒唐?
用完餐,殷慕玦站起來收拾東西時,沐晚夕忽然抬起頭喊住他,“阿慕……”
端著盤子的手指頓了頓,眼眸卻沒看她,“有什麼事?”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做這些,沒有用的,無論你粉飾太平的手段有多高,也不能粉飾我們過去的相互傷害!你真的能原諒我利用你害死的那個孩子,我也沒辦法原諒你……”
殺了寂出能。嘭!
盤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殷慕玦臉色雖然沒有變,眼神卻冷了好幾分,“相安無事的相處,現在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嗯?”沐晚夕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有要求你什麼,也沒有再逼你,只是想和你靜靜的在一起。就好像以前那樣,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有什麼不好?”殷慕玦波瀾無驚的聲音冷冽的懾人無法呼吸,黑眸閃爍幽深的光,看向她,“一次次的揭開傷疤很好玩嗎?”
氣氛瞬間凝聚到冰點,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沐晚夕垂下眼簾,連看他一眼都不敢。心裡難過極了,如果不是沒辦法忍受他對自己的溫柔,自己又何必提起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隨時都有一個炸彈引爆,炸的粉身碎骨,根本就不可能。
殷慕玦見她久久不說話,轉身步伐就走向二樓,將她丟在這冰冷的沉默中。
周遭好像掉進寒冷的冰窖裡,冷的窒息,手腳僵硬,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冰冷的氣氛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割著她的心口,割的鮮血淋漓。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黑影將她籠罩在其中,緩慢的抬頭猝不及防的跌進他黑色的旋渦中,無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