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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這些自幼就已成習慣的事情,像是烙刻在骨子裡一般,早已經不用刻意,就那麼自然而然了,所以白野總是一張友善的笑臉,語氣裡也總是溫和。

讓人揣摩不透他的真正情緒。

他還記得,曾經有一個女人,將那時還只是個孩子的他抱進懷裡,看著他臉上那樣難辨悲喜的笑容,讀不出情緒的表情。

這個女人溫和地告訴他,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一直笑的,你只是個孩子,開心就笑,難過就哭,你應該活得簡單快樂一點,而不是一直這樣壓抑自己強迫自己,你只是個孩子而已。

這個女人還告訴他,我也有一個小女兒,她比你小四歲多,很漂亮,很可愛,很倔強,像你一樣,但是她開心就笑,難過就哭,活得簡單快樂,你比她也沒大多少,你也應該這樣活著才對。

那是白野第一次看到莫長安,在照片裡,白白嫩嫩一張漂亮可愛的小臉,不過三四歲的模樣而已,小小的,肉呼呼的。穿著一身蛋糕邊的公主裙,扎著可愛的辮子,綴著紅櫻桃的髮飾。

照片裡的她沒有笑,只是一雙黑葡萄一樣的水靈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鏡頭,嘴唇輕輕抿著,不難看出,她或許真的是一個性格倔強的女孩子。

她好漂亮。那個時候,白野只覺得,自己從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女孩。

白野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是問了喬薇的,問了她,這個漂亮的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喬薇臉上的笑容柔軟溫和,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照片上女兒的臉,“她叫安安,莫長安,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意思。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彼時的白野年紀不大,他記得自己的名字,從小母親就叫他雋霖,白雋霖。

可是他卻是沒有說出這個名字,只是眸子微微眯了眯,腦中不停地響著那個叫做沈長恭的男人所說的話,你是個野種……

於是他的眸子垂下去,眼神堅定幾分,冷硬幾分,“我……叫白野,白是我媽媽的姓,野,是野種的野。”

猶記得那是喬薇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摟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了一句,“你不是野種,我帶你去見你父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這樣的一段記憶,其實如若不刻意地去回想,就像是已經被湮滅在了記憶的長河中一般,但是隻要一個細微的細節忽然被一個不經意的時刻回憶起來,所有的細節,就全部傾巢而至,一絲一毫都未曾忘記過。

白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腦中翻覆的回憶漸漸揮去,側目看了沈伯言一眼,微微笑了笑,“說起來,我是你哥哥。”

☆、第540章 我是你哥哥

“說起來,我是你哥哥。”

白野臉上依舊是那樣溫和的笑容,看著沈伯言,然後對他說出這句來。

沈伯言臉上表情冷靜淡漠,也就側目對上了他溫和的笑容,冷冷答道,“我是獨生子女,沒有哥哥。”

白野似乎並不在意他這樣矢口否認的態度,畢竟,人啊總是會對難以接受的現實,首先採取的就是拒絕的態度,拒絕相信。

白野笑了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彎了起來,一對笑眼和沈伯言笑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獨生子女?別想了,你兄弟姐妹多著呢。”白野的聲音裡頭甚至有了些許調侃的味道出來,就這麼看著沈伯言,然後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哥,你想我這裡套話,我為了讓你套話,坐了十幾個鐘頭的飛機趕回來,怎麼說你幫我提個箱子也不算過分吧?”

沈伯言很想反駁,但是看著白野臉上溫和的微笑,雷公都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此刻白野臉上雖然是一如既往淺淺的溫和笑容,但是他眉宇間難以掩藏的淡淡疲憊,眼眶下淺色的陰影,都不難看出來,長時間的飛行的確是讓他很疲憊,並且很有可能在英國的時候,工作也很繁忙。

他眉頭皺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白野的那個小箱子,伸手拉了過來,不算特別沉,將拉桿扯了出來,拖著箱子走在前頭。

“你開車來了麼?我沒讓人來接我。”卓白野已經跟了上來,走在他旁邊,兩人相似的面孔,一樣的英挺俊逸,就連身高和身材都不相上下,看在外人眼中的話,這兩人就是一對親兄弟。

沈伯言轉頭看了白野一眼,眼神冷冷淡淡的,語氣也一樣冷冷淡淡的,“難不成我還是坐公車來的麼?”

白野依舊是笑著,“那我就蹭車坐了,這個箱子你就放車上吧,反正也是買給你和安安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