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事情,還是請無殤來解決吧!無殤不敢勞煩師父。”說著,欠身行禮。
崔大夫站得筆直,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長白鬍須,意味深長讚歎道,“好,你胸中有溝壑,為師甚為感嘆,去吧!無殤,你真的是貴不可言啊貴不可言!”
紀無殤聽著他的話,眨了眨眼,這真的是什麼貴不可言?罷了,今兒來,得要抓緊時間才是。
紀無殤向崔大夫辭別,然後立刻進去。
進了屋裡,聞得檀木香味,青煙繚繚處,見一真人,彷彿出世之仙,慈眉善目,正看向來人。
紀無殤心中虔誠,合了十字,阿彌陀佛一句,進了屋裡,然後立刻跪了行禮,磕了頭,才站起來朝著那真人走去。
紀無殤上前,跪下,“拜見慧元方丈。”
“起來吧!”慧元方丈此時上前來,招手虛扶紀無殤,“今日你來,老衲早已預料,而你所為何事,老衲也知曉,你回去吧!凡塵之事,本不應再摻和,怎麼施主涉紅塵忘本?”
“本,也不過從心性而出,涉紅塵,也是從本而出。今日既然方丈得知無殤來,而且已經開門見客,又何來說拒絕不涉紅塵之理?”紀無殤站起來說道。
慧元方丈無聲笑笑,撫了撫自己的白鬍子,“紀府有此女,真的了不得了不得啊!”
“大師真是笑話小女了。”紀無殤道,這方丈,豈不是想著要將話題岔開去,好讓時間溜走,然後我不得不回府裡?
“小女心中有一些話,想請方丈大師幫忙解答,救小女於水深火熱當中。”紀無殤抓緊時間,“小女曾上佛闕廟拜見方丈大師,今日得見慧元方丈真容,見得七分相似,不知方丈如何看?”
“世間百怪,無奇不有,偶有巧合,不足為奇。”
“那,天煞孤星,命中註定,一念成魔,一顧成佛。這是如何解釋?”
慧元方丈聽著,臉上閃過一絲的沉重,而紀無殤抓住了看到了,他良久嘆道,“今日,老衲便應你心中所求。善哉善哉,命中註定,不可違,不可違啊!”這要是道破天機,多少折了道行。罷,這女子往後不知多貴,不能避。
“多謝方丈大師。”紀無殤說著,跪下來行禮,“這一念成魔,一顧成佛,說的是小女否?小女不願成魔,也不願成佛,但求平淡而已。”紀無殤說完,再次磕了一下。
慧元方丈點頭,上前扶起紀無殤來,點頭讚歎,“孺子可教也,起來吧!你可要回府去了。”
“是。”紀無殤欠身,然後便告辭回去。
出了院門,看到崔大夫未曾離開,還在等著,紀無殤便上前去,崔大夫見狀,立刻迎上來問,“如何?”
“嗯。”紀無殤點頭表示慧元方丈應允。
“如此便好,為師可以放心離開了。”崔大夫道。
“多謝師父多日來的照顧之恩。”紀無殤說著就要跪下,但,崔大幅已經是將人扶起來,“快快起來,你可是要回府裡去,不然,你爹爹和姨娘肯定生出疑心來。”
“是。”紀無殤看著天色,立刻返回,讓鐵峰抄了近路,回到府中,躺回到自己的床上,此時正好傍晚時分。
秦姨娘此時正從外面進來,看著紀無殤還躺在床上,便問珠兒,“珠兒,怎麼大小姐還未曾起來?”
“姨娘,小姐她剛剛吃了藥睡下,崔大夫說了,休息一會子就好。”珠兒看了一眼紀無殤,便道。
“嗯。如此還好。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情,快快稟告與我。”秦姨娘見此,上前端詳了紀無殤幾眼,然後走過來,道。
“是。送姨娘。”珠兒欠身送秦姨娘出去。
紀無殤看著人走遠,然後便起床來,“珠兒,爹爹如今在哪裡?府上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珠兒關上門,進來說道,“回小姐,老爺此時回書房去了,府上不曾發生什麼事情。”
“好。”紀無殤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下去吧!”
“是。”
紀無殤從床上起來,將藏在櫃子裡的龍鳳繡拿出來,又開始繡。自己得要趕時間才行,不然,真的就趕不上張繡孃的頭七鏽好這龍鳳繡了。
翌日清晨,紀定北來馨園看紀無殤的時候,被告知,紀無殤已經可以下床了,紀定北心中歡喜,還是這崔大夫厲害!
紀無殤見紀定北前來,便立刻想著下床行禮,紀定北上前來,“無殤,快,躺回去,不必行禮了。”
“爹爹。”紀無殤看著他,問道,“白姨娘和二妹四妹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