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王姓太醫,這王太醫卻是有趣,明明就是在替你作假,但這脈案上記的卻都是你當時真實的診脈記錄。
雖說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來,但若是隨便一位太醫只要沉下心來研究,並會發現不同尋常之處,你說他是真傻?還是想暗中留下證劇,好防備你殺人滅口?”
沈清風雖說是詢問華太后,卻言語之中頗有嘲諷之意,一位太醫若真想作假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可見這王太醫也是心知肚明,有朝一日會被華太后卸磨殺驢,才留了這麼一手的。
“你是沈家之人?”太后聽到此那也算明白一些,他不是為辰妃之事而來找她尋仇,而是為了沈家。
“我,沈清風,自然是沈家之人?”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難到她不是應該早就該猜到了嗎?到此時竟還問他!
“當年,我雖有錯,但你沈家不是也是為人所救了嗎?沈太醫發誓再不理宮庭之事你為何還要查這些事?”她實在後悔當年沒有將沈家趕盡殺絕,才留下此禍患。
可是當年沈太醫也發過毒誓子子孫孫不得入太醫院貢職,再加那事做的巧妙,沈太醫也只當是受辰妃之事所累而已,而當日替她滅口之人也都是狼替她安排的,完全和她聯絡不上,她才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為人所救?哈哈哈哈”沈清風聽到華太后的話仿若陷入癲狂之中,一陣接一陣的獰笑幾乎要衝破被人的耳膜。
夏錦隔著一段迴廊雙耳掩耳,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真怕他如此悲憤會傷著自己。笑了好一陣,沈清風終於停了下來,眼含深沉的怨恨瞪著面前的人。
“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為人所救就可以磨滅你當年的惡意構陷嗎?若不是你!”一劍刺向華太后左肩,又瞬間拔了出來,鮮血如泉似的噴湧而出,似乎只有此人的鮮血才能平復他內心的怨恨。
“我姐姐也不會死,你手下的那此畜生,她才不過八歲還是個孩子,他們都對她做了什麼?我要所有害她的人統統下地獄,你了不例外!”
血紅的雙眼,召示著此人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極內控制著內心的怨氣,讓自己稍稍平靜一下接著道。
“我入宮做了兩年的太醫,要想要你的命根本不過輕而易舉的事,但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去,我要你失去所有,如同畜生一般的活著,她所承受過的,我要你千百倍的還回來!”
夏錦幾乎能感覺到沈清風的情緒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如她第一次聽他提起姐姐時一般,甚至比那時更甚,她想像不到一個八歲的孩子到底承受了什麼,能讓身為弟弟沈清風將恨意埋的如此之深。
夏錦本能的想上前去安撫此刻猶如無助的孩子般的沈清風,卻被小木緊緊攬在懷中一時動彈不得。
突然眼前寒光一閃,夏錦意識到不對勁,小木卻更先一步如箭一般射了出去,一手捏住剛剛還匍匐在地的華太后的喉嚨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另一手捏著她那握著匕首的右手微微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手骨便被折斷。
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也驚醒了剛剛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沈清風。
夏錦忙不跌跑上前去,扶住沈清風,仔細打量了一圈未見明顯的傷處,仍是不放心的問道,“沈清風,沈大哥,你沒事吧?”
夏錦的聲音穿透耳膜,如細雨一般滋潤乾涸的心河,沈清風終於緩緩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情形自嘲的咧咧嘴,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也小看了此人!
小木單手提著華太后,回身衝他諷刺一笑,“看來還得把你送回流雲山莊再好好練練才行,離開不過十年,你的警惕心都到哪去了,竟連一個老婦都能差點傷了你!”
雖說是嘲諷,但話語中不乏關切之情。
太后被小木扼住咽喉,任由她痛得混身直打哆嗦,仍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只能睜大著一雙渾濁的老眼,怨毒的盯著幾人。
沈清風感激的看了夏錦一眼,“我沒事!”
“謝侯爺相助,她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沈清風看著被小木提在手中的太后道。
小木一擺手鬆開對華太后的鉗制,仿若仍什麼髒東西一般,直接把她仍到沈清風腳下,“拿去!”
說著還從袖籠裡抽出一條絹帕,狠狠擦拭過剛剛觸碰到太后的兩隻手後丟了出去,拉著夏錦退到一邊抱臂倚在廊柱之上繼續看戲。
血腥味太重的單面凌虐讓夏錦頻頻蹙眉,小木見他這般,便和沈清風招呼一句,“快點處理了,我帶錦兒四處轉轉一會再來找你!”帶她離開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