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從秦夫人或者秦梓煦手裡過一道才行。要是再私底下傳送東西,秦家只怕真的要翻臉了。
絃歌公子也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他也不會來找南宮墨。
南宮墨心情愉快地道:“這樣就好,我馬上讓憐星去幫你看看,金陵城裡哪兒有合適的房子。你想要什麼樣的也可以先跟我說說。”
絃歌公子想了想,道:“你去問她吧。”
南宮墨一愣,不由笑了起來。絃歌公子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適可而止。南宮墨眨了眨眼睛,十分關切地道:“師兄啊,你終於長大了。師父和師叔想必十分欣慰。”
絃歌公子想起家裡那兩個老頭子,臉色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聽說自己先要成婚,那兩個老頭子一個歡天喜地的塞了一大堆銀票給他,一個一臉傲嬌地甩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給他說是當定親的信物。再看看眼前也是眉眼含笑的師妹,好像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嗖!
一個茶杯朝著南宮墨飛了過去,南宮墨連忙伸手接住,“師兄,偷襲非君子所為。”
絃歌公子冷笑,“沒大沒小,欠收拾!”
茶杯在南宮墨手裡涓滴不漏,穩穩地往前一推朝著絃歌公子飛了回去,“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師兄可打不過她,武功高的人才有資格大聲說話。
絃歌公子一揮衣袖,“試試看!”
南宮墨剛剛要再一次彈開飛來的茶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縮手一記劈空掌打出。絃歌公子連忙回擊,可憐的茶杯終於承受不住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擊,在空中啪的一聲炸開了,頓時水花四濺。
南宮墨一個翻身躲到了椅子後面,絃歌公子倒是衣袖一展掃開了水,不過衣袖沾上了幾點水漬。更慘烈的是,原本好好的地面已經被茶水染成了詭異的綠色。如果南宮墨不幸沾上的話,沒有解藥就只能頂著點點綠斑過三天了。
看著一片狼藉地地面,兩人面面相覷。
半晌,南宮墨嘆了口氣,“師兄,咱們還是不要互相傷害了。”反正誰也佔不了便宜。
“……”絃歌公子沉默。
南宮墨也沒有耽誤,找了個時間將秦梓煦約出來喝杯茶。秦大公子也明白南宮墨所為何事,自然也欣然前往。
廂房裡,南宮墨打量著秦梓煦沒說話,秦梓煦也不著急,淡定從容的喝著茶。之前的事情他固然是十分生氣,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也就沒什麼了。橫豎自己妹妹是鍾情絃歌的,若是嫁給他想必也沒有不願意的。不嫁秦家也養得起。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只有秦惜的心情罷了,不過十幾年的病痛讓秦惜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柔弱,內裡卻是個十分堅強的女孩子,絕對不會為了情愛之事要死要活的。這麼想想,秦梓煦覺得現在需要著急的是絃歌。
南宮墨笑看著秦梓煦道:“梓煦如今公務繁忙,我冒然想請不會耽誤你的公事吧?”
“怎麼會?”秦梓煦笑道:“能得王妃邀請,梓煦榮幸之至。”
南宮墨笑道:“我也不拐彎抹角,原本想要直接上門的,不過我還是想先聽聽梓煦的想法。”秦家如今許多事情都是秦梓煦在做主,秦家主只有在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出面了。當然,秦惜的婚事絕對是大事,但是先探探秦梓煦的態度比較保險。萬一不成大家也不至於尷尬,南宮墨更沒有以楚王府的權勢壓人的意思。
秦梓煦無奈地聳聳肩,道:“王妃,既然如此在下也說實話。並非秦家拿喬,這事…一來是惜兒確實還沒有拿定主意。二來,我們也確實有些不放心。”
至於秦家不放心的地方,那就多了。
南宮墨瞭然,道:“我明白,今兒師兄託我在金陵幫他買一處宅子。不過先前父皇想要賜一座宅子給他被他拒絕了,君陌說今天去請父皇還是把那座宅子給他。不合意的地方只要改一改就好,師兄也讓我問問,若是秦家同意,可以問問惜兒的意見。”
秦梓煦神色稍緩,絃歌這麼做至少表示他是看重秦惜,而不是隨隨便便應付的。而秦家最不放心的就是絃歌顯然沒有在金陵常住的打斷所以才連個宅子都沒有,平時也住在城外。萬一秦惜嫁過去就要跟著絃歌遠離金陵,秦家人也無法放心。
“這…”
南宮墨笑道:“不急於一時,這個梓煦可以先回去與秦家主和秦夫人商議了再說。”
秦梓煦點頭,表示同意。
南宮墨又取出絃歌給自己的東西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道:“這個,方便的話勞煩帶給惜兒。”
秦梓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