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的塗料有些掉了,改天叫些工匠來修一修吧。”
老管家肅然道:“好的,王妃不必操心,交給老奴就行。”
阿難矜持地點點頭,帶著兩個丫環施施然地走了。
老管家恭敬相送,等王妃和兩個丫環的身影消失,老管家看了看,伸手摸了摸牆壁,然後將衣袖斂好,學著剛才某人的姿勢,將耳朵貼上。
聽了一會兒,直到正堂那裡傳來了正常的說話聲,老管家暗暗鬆了口氣,方放心地離開。
“哎呀,怎麼一個兩個都走了呢?多可惜啊~~”
正堂大廳裡,丰神俊雅的男子慢悠悠地搖著摺扇,眉眼含笑,笑著對對面慢騰騰喝酒的肅穆男子說,“秦管家還是老樣子啊~~嫂夫人也是個有意思的~”
楚霸寧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風流子的模樣,責備道:“如此放浪形駭,成何體統?”
溫良笑眯眯地反駁:“人生如此短暫,縱情一下又何妨?”說著,眼睛一轉,又興致勃勃地說:“以前每次我來你這兒,秦管家防我就像防賊似的。沒想到你娶了老婆,他依舊防我得緊。呵呵,還有你老婆,也是個有趣的……難道丞相家的女兒都如此的與眾不同麼?”
“……”
“真可惜為何不是我娶到陸家女呢?就算不是陸家女也行啊,只要是個能讓我開懷的……有如此有趣的佳人為伴,一生不寂寞矣!”溫良感慨一聲,想起剛才那個少女,雖然不出色,但圓圓糯糯的,笑容清甜,像雪團兒一樣,很有親切力,讓人衷心感到喜慶。
楚霸寧將酒杯往桌上一擱,幽深冷戾的眼睛看向他,哼道:“給本王收斂一下你的眼睛,敢亂轉,本王不介意戳瞎了它。”
溫良大笑出聲,啪的一聲甩開摺扇:“楚霸寧啊楚霸寧,你也有這一天!”
楚霸寧目光森寒,“本王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
“我不能叫難道只有你的親親王妃能叫?”溫良揶揄道,全然不顧他肅穆的神色,一派悠閒自在。
楚霸寧皺緊眉頭,嚴肅地說:“你這模樣成何體統,怨不得鎮國公將你丟到桐城去歷練!若你再不改這德行,今後出事了,鎮國公也保不住你!”
溫良將酒壺拎在手裡,大口喝酒,卻是笑得灑脫,“不過賤命一條,沒了也罷!”見楚霸寧不贊同的眼神,轉移了話題,“好了,說正事吧。王爺,皇上幾時發旨讓你護送糧草去桐城?”
“再過兩天。”說起正事,楚霸寧挺直背脊說道:“路線已經擬好,這次的運糧必須萬無一失,不允許有絲毫的意外。”說著,楚霸寧將路線詳細說了一遍,問道:“你看這路線可行?”
“路線沒問題,不過……呵呵,還需要考慮一個因素,你知道的,那北越王庭可是等不及了!”溫良搖著摺扇,神情一斂,將那風流的味道去了幾分,神色悠深高,韻味天成:“王爺,咱們在北越的探子傳來資訊,北越的先鋒將軍阿爾凱已經得知這批糧草不日將會運送去邊城,他們打算在距離桐城一千公里的遠的天蝶谷設埋伏劫了這批糧草。如此一來,他們也算是一舉數得,不僅解決了他們過冬的糧草問題,也給我們朝廷一個致命的打擊。”
“好大的膽子!”楚霸寧面色森寒,冷幽幽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半晌說道:“這事情還須要進宮與皇上商量。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在天蝶谷將他們一網打盡。”楚霸寧敲著桌面,輕聲說。
“呵呵,這法子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溫良言笑晏晏。
兩個男人的眼神一觸即分,然後各自沉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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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帶著兩個丫環往她住的霜容院走,邊埋怨兩個丫環不護主,讓她丟臉丟大發了。
如藍皺著眉,自家主子這副德性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做個囧事還給人捉了現成,她這個當丫環的也很沒面子啊。
只有如翠敢回嘴說:“小姐,誰讓你去偷聽?你不知道那是公眾場合很容易出現人的麼?”
阿難怒道:“你就瞎掰!那裡明明是極少人走的地兒,也很隱秘,一定是你們兩個死丫頭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才惹來了老管家!”
“小姐,我已經給你打手勢了,是你自己沒看到的。”
“呸,你在我屁股後面打手勢,我能看得到麼?”阿難回罵。
“小姐,你欺負人……”
如藍見這主僕兩越說越不像話,趕緊阻止她們,要吵也等回房再吵,沒看到周圍還有些掃地的嬤嬤在麼?
回到霜容院,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