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寧可沒興趣給人看戲,略為簡略地說:“琦華,皇兄賜婚,皇命不可違。”
趙琦華瞪大眼睛,覺得自己還是對的,不禁興奮地說:“我就說嘛,寧哥哥你怎麼可能突然成親了,一定是有苦衷的。今天我去問了肅王妃,她也說是皇上指婚,她才嫁的。肅王妃一定是迫不得已的,應該也不想嫁吧。皇上姑父真是的,怎麼可以亂點鴛鴦譜呢……”趙琦華不禁埋怨起來。
“什麼?”楚霸寧原本有些不經心的神情微微變了,只是太細微,沒有人發現。
初冬的天氣,一片清冷灰濛,微冷的聲音輕輕響起,彷彿一下子隆冬臘月降臨,不只趙琦華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連扒在軍營門口那幾只也猛打了幾個寒顫,搓搓手臂,不知為毛突然覺得天氣變得好冷啊。
“寧哥哥,怎麼了?”趙琦華有些小心的問,雖然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小心,只是直覺要這麼做。
楚霸寧眸色幽深,神色依然嚴肅,“王妃真的這麼說的?”
趙琦華點點頭,說道:“寧哥哥,肅王妃不喜歡你,她是迫於聖旨只能嫁的。她也是很可憐呢……”趙琦華有些難過地說,心裡怨埋起亂點鴛鴦譜的崇德皇帝,認為崇德皇帝禍害了兩個人的一生。
楚霸寧斂袖站著,對趙琦華說:“琦華,你年紀也不小了,要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皇兄身為一國之君,他的旨意不可違逆,這種話你以後切莫再說,免得給趙將軍帶來麻煩。”
楚霸寧的神色有些嚴厲,嚇得趙琦華當下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等楚霸寧帶著小廝走遠了,趙琦華才呆呆地發覺,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沒有問清楚呢。而且,聽到楚霸寧之所以娶王妃,只是因為皇帝的旨意,讓她覺得十分傷心,覺得楚霸寧太委屈自己了。
趙琦華一個人胡思亂想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趙將軍聞訊而來,看到傷心地站在軍營前的女兒,只覺得心中一痛。
他這女兒一向直來直往,有話直說,從來不會將情緒積在心裡,何時有過這麼傷心難過的表情?
“琦華,和爹爹回家吧。”趙將軍上前摸摸女兒的腦袋。
趙琦華看到父親慈愛的眼神,心裡的難過越發的不可收拾,不由得抱住父親輕輕地啜泣起來,“爹,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難過……”
“傻孩子!傻孩子……”趙將軍只一個勁兒地說著,牽著女兒的手往家裡走,“琦華,別傷心了,等咱們將北越蠻子趕走,明年爹爹主送你回京,讓你皇后姑姑幫你挑個如意郎君嫁了,憑咱們家的權勢,爹一定會讓你嫁個不敢欺負你的好人家……”
趙琦華一聽,只覺得更加的難過,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空了,怎麼補也補不回來。
另一邊,楚霸寧面色沉靜地走在回城守府的路上,聽著木圓兒報告新宅子已經佈置好一切,王妃隨時可以搬過去了。
“王爺~王爺~”
身後,溫良用一種非常感性溫柔的聲音呼喚著,楚霸寧眉頭又皺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腳步等某個叫魂一樣的不良軍師過來,若不然他可以叫得整個桐城的人都出來看熱鬧,屆時可不是丟臉可以概括得完的。
楚霸寧最近最反感的便是軍營裡的一些同澤總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眼神盯著他和溫良打量,彷彿他和溫良有染般。甚至看當他和溫良在賬中推演軍事沙盤時,連守賬計程車兵都露出很曖昧的眼神,讓楚霸寧煩不勝煩。而桐城裡的百姓雖然懾於他王爺的身份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可背後他也聽見了些流言,當知道人們將他和溫良湊成了一對,楚霸寧當場黑了臉,若不是良好的自制力,也知道溫良只是愛玩了些,他真的會讓人直接將溫良給揍得連他娘都認不得。
“王爺,這天寒地凍的,咱們去喝一杯吧。”溫良搖著扇子說。“我認識一家酒肆的老闆,他那裡有珍藏了幾十年的上好女兒紅,很香呢。”溫良說著,做了個飢渴的表情。
楚霸寧嫌惡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扇子,聲音越發的冷淡,“既然知道冷,這扇子就收起來罷。整天搖著個扇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病呢。”
“……”溫良嘴角抽搐,心說這麼毒舌的傢伙,為毛他還要湊過來呢?難道他真的有病?
“王爺,話不是說麼說,這只是個標誌罷了。見此扇者,必知是溫某人了。”
“確實,也是個很好的耙子,等北越人再來的時候,你到城牆去搖扇子吧。”
溫良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和這位王爺說話太傷肺了,他覺得他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