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陰陽怪氣的說著話,奸笑的表情讓旻熙一怒,上前隔著牢門拽住他的衣襟輕聲發狠的說道:“你當我是這麼好戲弄的嗎?”
本以為這樣可以讓金瞳老實一些,但萬萬沒有想到,金瞳順勢把頭靠在旻熙的肩膀上,還順勢朝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旻熙立刻跟被扎針般把手鬆開,還沒來的及反應就看見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回頭卻看見斷夜陰沉而又冰冷的臉龐。
“都把人家弄疼了。”身後金瞳的聲音還在持續的升溫中,斷夜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甩袖而去,留下旻熙一臉怒氣,只能衝著金瞳吼道:“你莫非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哈哈哈,”金瞳此刻收起之前的媚態,趴在地上大笑起來,“我算是猜對了,沒想到,你們二人之間竟有如此說不得的關係,也難怪,斷夜公子肌膚如雪,眉目似畫,還有那身段,可比那些花紅柳綠的胭脂俗粉好的多,想必手感一定……”
“啪!”旻熙實在忍受不了金瞳繼續在這裡說了,只能一掌把他擊倒在地,而被打倒的金瞳明顯興致不減,嘴裡還在不斷的嘟囔著剛才發生的事,旻熙無意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身踏出了牢房,誰知剛一出牢房,就看見慕秋紅著臉龐看著他說道:“師父來了,在大廳等著你。”
旻熙沒有言語,剛向前走去兩步,又緊接著回頭說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也沒有。”慕秋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但是他更加鮮紅的臉龐明顯出賣了他,旻熙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向前走了,剛到大廳,就看見天虛在一旁和其他師叔商議著事情,看到旻熙過來之後,微笑著招呼著他過來。
“師父,你的傷怎樣了?”旻熙一臉關切的問道。
“剛才你諸位師叔幫我療傷運氣,再加上門派內的靈藥,我的傷已無大礙。關於邪教這件事,想必你已經誰是幕後之人了吧!”天虛眼中透出一絲精光,明顯已經預料到了如今的一切。
“我知師父早有所料,只不過不忍讓我一下子接受實情,才來讓我突襲這邪教,事到如今,那人的惡行也已經完全暴漏,為私仇,為國事,旻熙定會協助師父除掉這一大患!”旻熙字字有聲的回答道。
天虛看見自己的徒弟如此的知事,也欣慰的笑了笑,“這次,一場惡戰是難免不了的,我託你的外祖父韓冥老將軍待闐明一回朝,就班兵南下,穩住局勢,而我們就這裡等著他!”
“可是,如果他不來呢?”旻熙問道。
“不會不來的,因為這裡有他最想見的人。也許,只有她才能殺了闐明。”天虛口氣一沉,帶著一些感傷之情說道。
“難道,母后醒了?”旻熙的情緒一下子高昂起來。
只見天虛無奈的搖搖頭,很是疑惑的說道:“此次我帶你母親來這裡,也正是因為她的身上已經脫離了深度昏迷的症狀,完全和一個普通人一樣不需要依靠這千年暖玉來維持了,可是究竟為什麼她至今還未清醒,這或許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不過,也許就是這幾天的事了。”天虛肯定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大大的鼓舞了旻熙計程車氣,隨後他們就又開始進行商討,一夜無眠,待到天亮,旻熙依舊是精神抖擻,他去看了還在沉睡中姳華皇后,低下頭看著她低語:“母后,不久之後我就要和那個人兵戎相見了,你恨他,對嗎?可是兒子總是有些疑惑,他應該知道我並非他所親生,為什麼還要如此待我呢?即便是最後要殺他,我也要把這個問題問清楚,母后,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姳華皇后當然無聲,但旻熙眼中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失望,他淺握了一下姳華的手,隨後就出了教壇外,此時,天虛正帶領著天門派的眾位長老在這裡佈陣,這是天門派殺氣最重的一個陣法,除了有滅門之危時,平常都是被嚴禁使用的,如今,卻在這一片沙漠中啟用,可見這次交戰的重要性。
隨後的兩天,風平浪靜,旻熙除了每天和自己的母后說說話外,就是在修煉內功,一切都異常平靜,除了……他感覺到斷夜始終在避開他,幾次的相遇,旻熙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是卻硬被那人身上的冰冷的寒氣所逼回,到了最後,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算了,等到事情結束之時再尋機會吧!旻熙安慰自己道。
終於,當處於陣法中心的天虛睜開眼睛時,這一天也總算來到了,只聽的遠處的陣陣馬蹄聲如山洪傾瀉般而來,勢不可擋的衝進了天虛他們所佈的陣法之中,誰知,這些人馬剛毅進去就立刻變得悄然無聲,不到半刻的時光,就看見鮮血溢著沙面滲透開來,竟已經被陣法腐蝕的連屍骨都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