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才蹦出這樣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來。其實在榆童看來,現在只要健恆還能陪在自己身邊就是最好的安慰。靜謐有時也是一針良好的鎮定劑,可以讓人在痛苦中漸漸恢復過來。空氣中微微瀰漫著健恆呼吸的氣息,這就是榆童最好的藥引。
“你媽是程源園找來的。”黑夜漸漸籠罩了整個屋子,在一片漆黑中,健恆摸索到榆童的手,並在觸碰到之時,與之十指緊扣。黑夜中,二人都沒有開燈的打算,因為他們不需要透過眼神去判斷對方的心境。二人的心早在結合的那一刻,融為一體。
“就知道是這個臭三八在中間挑事,我鄧健恆不找人教訓教訓她,她是不知道自己行為的輕重了!”健恆咬著牙吐出幾句惡語。
榆童手上微微加了幾成力道:“算了,有些人無恥到一定程度後,你就算再怎麼威逼利誘、拳腳相加也無濟於事。因為這種人是打骨子裡無恥。”
“往後的日子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叫我怎麼辦?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嗎?”
“好吧,是我錯了,用詞不當!”
“今天你媽已經把彌笑的那套房子給要回來了,她讓我在這兩天時間裡搬回去,然後不再與你見面。”
“你答應了?”
“怎麼可能!但你媽說了,她絕不會就此罷休的。如果我非要堅持……”
“我會和你一起堅守下去的。”在黑夜中,榆童清晰的感覺到,健恆厚實的雙唇有力的吻向自己微涼的鼻尖,最後攻上額部。這是健恆在向自己傳達決心的舉動。榆童溫柔的迎合上去,二人在黑暗中感受著彼此的熱度。
次日一早榆童陪健恆一同外出吃早點,過後健恆便回了公司,榆童獨自一人逛完超市後回到家中,剛一開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榆童往裡推門,門被什麼東西卡了一卡,等門完全開啟後,三個巨大的行李拖箱整齊劃一的並排放在門前。榆童這時才知道,原來剛才阻礙自己開門的正是這三個行李箱。
等榆童的全部目光都聚焦到這三個行李箱上面時,他不禁發現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一大早就去買菜準備做飯啦,看不出來你一個男孩子還挺勤快的嘛。”榆童剛繞過那三個箱子進了門,陽臺外便傳來了一把熟悉的女聲。隨著聲音的落地,鄧母的身影也隨即映入榆童的眼簾。
“阿姨您怎麼來了?您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進來了,你就該是時候出去了。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你自己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漏的,沒有的話就請你從這裡出去吧。”鄧母說著,悠然的往沙發椅上一靠,託著鮮紅指甲的手,輕輕捻起茶几上的咖啡杯,輕柔的吻了一口。看鄧母的架勢,全然已經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而榆童在她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寄居於此的流浪過客罷了。正當榆童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後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了。
“媽,你怎麼來了!”進來的是健恆,他本來是回來取一份檔案的,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了這一幅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我是你媽,這是你的房子,難道我不可以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最好!”
“怎麼把行禮都搬出來了?媽,你是不是打算回來住啊?”
“我是想回來住,但是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同處一室。所以你想你媽回來住呢,就將這屋子好好清一清,把那些不該在這裡出現的東西都給我清除掉。如果你覺得麻煩或不好意思呢,也沒關係,我們的鄒同學自己也應該會做,要不然怎麼將行李都打包好了呢!”鄧母說著用下顎點了點那幾個行李箱,復而犀利的望了望榆童。
“阿姨,我想你是搞錯了了吧,不過沒關係,就當我之前沒有說清楚,現在我再當著健恆的面和你說一遍,我鄒榆童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間屋子的,除非這間屋子裡已經沒有我心中最思念、最關愛的一切。”榆童一咬牙,拉起健恆的手鄭重的重申道。
“鄒榆童你不要這麼過分,阿姨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真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呢!”榆童剛說完,落地布簾後一個突然轉出一個急切而又憤怒的身影。
“我說我媽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我和榆童的事,剛才我還想著我媽是怎麼進來的,現在我終於都弄明白了,好你個程源園,真夠行的你……”若不是榆童拉著,健恆怕是會在嘴上動過粗後,再讓雙手好好活動活動。
“鄧健恆,你這算是什麼表現。圓圓她有什麼不好,又有哪點做的不對,要你用這種態度對她。在我看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