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哭回去,為自己,也為巧妹。不過這晚,夢裡不再弦子曲子鬧翻天,他總算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19
19、19、竟然是他不是她 。。。
看到木儷出現在坡頂,阿筌忙穿過桑園迎上去。
高容沒來!阿儷少爺和阿容少爺不是形影不離嗎?為何阿儷少爺隻身前來,難道阿容少爺與阿銘哥有話要說,落在後面?
木儷站在高處讚道:“你這屋址選的好,有山有水有桑園,桑園外還有這大片草場,坡不陡水不疾,風水寶地。”
阿筌引著木儷的馬走,一面點頭一面想,少爺你如此驚奇和讚美,顯得過了。
進到院裡,就看見天井裡曬著的小火把,都是手持型,每把四層六層不等,有松柴的,也有乾草的,每個火把上方都有個精緻的三級鬥。木儷湊近看,見每方鬥上畫著不同圖案,牡丹、荷花、翠竹、蘭草惟妙惟肖,有的則畫著十二生肖,妙趣橫生。
阿筌解釋:“小娃娃手勁小,我就用乾草扎,夾幾絲松柴,經燒又不重。”
木儷舉著一把四尺長的松柴火把愛不釋手。火把中間是一根酒盅口粗的松木,削了皮打磨過,圓滑稱手。松木前端的鬥尖上,削成菱形劍尖。三鬥上畫著十二把寶劍,筆鋒剛硬隱隱泛著劍氣。託著斗的蓮花用粉紙折成,細看下,每片花瓣都如劍鋒,竟是一朵劍花。火把主體碗口粗細,小巧地安排了六層,每根松柴都劈得手指粗細,整齊又精緻。最讓人叫絕是火把的手柄處,雕成劍柄形狀,還像模像樣地雕出護手、劍眼。木儷感嘆,掛上絛子就是把劍了。
阿筌還真從懷裡掏出一副絲絛:“我謀著該打個富貴結,又想纏個劍啊什麼的物件,結果就整成這樣。”
木儷看看那團亂線,委婉地說:“不掛絲絛也好看。”看旁邊還有幾個小風車,奇道,“這是什麼含義?土司家火把上好像沒有。”
“天黑才能點火把,我謀著娃娃們耐不住。把風車插火把上,點火把前隨便玩玩。”
“這些火把我都喜歡,就是不好帶走。”
“用揹簍能裝下。”
“可我騎馬不方便。”
“我可以揹著揹簍騎馬,我送阿儷少爺回去。”
“這樣好。”
見木儷應得爽快,阿筌曉得他的確是孤身而來了。高容有什麼事,連木儷都不陪?
“快晌午了,阿儷少爺稍坐,我先去做飯。”
木儷也不跟他客氣,跟進廚房見案板上有一提簍菌子,問道:“你一個人還弄這麼多?”
謀著至少是三個人的量啊!“過節嘛,做一次可以多吃幾頓。”
“這是什麼菌?”
“雞油菌,加點豬肝臢蒸出來,又香又入味。這些是雜菌,炒吃。這個一窩菌,放雞湯裡燉。”
木儷才注意到肉香撲鼻,一進院子就被火把吸引住了,沒留意這個。“你還養了雞?”
“是野雞,馬場阿撒耶捕到的,分了我半隻。”
“這些螞蚱呢?”
“昨晚太陽落山後捉的,吐了一夜糟,肚裡應該乾淨了。”
“這麼多,吃不完啊!”
“那阿儷少爺帶回去?”答應過高容,要捉螞蚱給他吃。
“現在可能捉?”
“要日出和日落後穀子上有露水,螞蚱翅膀打溼了飛不起來。”
木儷很遺憾:“昨晚我該繞過來一趟。”
“昨晚?”
“我昨天就來過校場,本想看你扎火把,結果遇上試劍師阿銘師傅,一比試劍法就待晚了。早曉得你去捉螞蚱,我定要跟著湊熱鬧。”
難道阿容少爺不在金滄?放你阿儷少爺兩天單獨行動。早曉得只來一個人,我何必一大早去收菌子,翻了兩座山才找到這窩雞油菌。還真是收多了些,只好曬成幹菌子。
阿筌在池子邊洗菌子,木儷在院裡亂逛。臺階上的簸箕裡盛著幾個黃黃綠綠的果子,木儷剛要去拿,阿筌瞥見了,忙制止。
“阿儷少爺摸不得。”
“這是什麼?”
“仙人掌的果子。等下我來剝,皮上全是毛刺,阿儷少爺沒弄過,會傷到。”
“可是校場的仙人掌?”
“那些仙人掌才移栽過來有點傷了根,只找到這幾個。明年就會結得多,不過明年娃娃們一多,輪不到我去摘了。”
“校場人那麼多人,給他們養護武器可辛苦?”
“娃娃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