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杜之行福了一福:“妾告退了。”
軒轅辛予無意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俯身過去在軒轅亦予的耳邊輕聲說道:“未必為弟的魅力已經這麼大了?連人家如花似玉的美妾也瞧的上本王?”
聽了軒轅辛予的那句話,縱使一向都溫文有禮的軒轅亦予臉上也有了滑稽的笑意,而杜之行卻並不知情,還是熱絡的向各位敬酒。
張妙嫻憋了一肚子氣回到房裡,紫衣連忙給她捏肩,秋水忙著給她端湯。咕嚕的喝完一碗湯張妙嫻把秋水喚到了自己跟前。
“你去通知東院的,就說大爺與太子王爺等人在風蕭亭裡飲酒,讓她待客去。”張妙嫻抹了抹嘴說道。
“這…。”秋水有些為難:“可是大爺並沒有說要大奶奶去待客啊!”
紫衣聞言豎起眉頭道:“糊塗的東西,主子讓你去你便去,說些沒用的話做什麼?”
秋水皺起眉頭向張妙嫻福了一福說:“是。”然後飛也似的向東院跑去了。
“最近這秋水做事情是越來越不上心了。”張妙嫻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說道。
紫衣給她捶著背答道:“為姨奶奶做事哪會不上心呢,只是秋水向來膽小,做事唯唯諾諾罷了。”
張妙嫻聽了,細想了下覺得確實如此,因此便開懷的笑了笑:“那群蠢人還以為杜家的正室是個多麼了不得的美人,哼,我就讓那個醜婦自己送上門去讓他們看看,看看她有多麼的不堪、不如我!”張妙嫻眼裡透著狠毒:“我已經被妾室這個位置壓得抬不起頭了,總有一天我會讓許落微那個賤/人跪在我的腳下俯首自稱賤妾!”
秋水連走帶跑的很快就到了東院,見許落微的房門開著,一時心急竟忘了敲門,一下子就闖了進去,闖進門後她卻被屋裡的情節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時候丫鬟春枝正躺在床上,臉色緋紅,而她頭上則敷著冷毛巾,許落微則坐在床沿上喂她喝薑湯。
她的表情裡帶著關切與著急,一舉一動裡皆是疼惜,秋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這樣?卑賤如丫鬟怎麼也會得到自己主子的這般待遇,這待遇……雖然有點讓人消受不起,但要是能消受一次恐怕是此生足矣……。秋水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開口喚道:“大奶奶。”
許落微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秋水疑惑道:“怎麼了?”
秋水這才對她行了一個禮,垂頭說道:“大爺陪客人在風蕭亭飲酒喚大奶奶前去伺候。”
許落微揚揚眉頭:“伺候?一群大老爺們喝酒喝的昏天暗地要我去伺候誰啊?”
秋水吞吞吐吐道:“這其實是嫻姨奶奶的意思。”
許落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是妙嫻的意思,那我自然不能辜負了。”
秋水有些吃驚的看著她,說道:“只怕是嫻姨奶奶她有心讓大奶奶難堪。”
許落微收回笑意將秋水看了又看,才溫柔道:“秋水你的好心會給你帶來好報的。”
秋水一聽這話立即打了個激靈,連忙向著許落微跪下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求大奶奶救救奴婢,求大奶奶救救奴婢。”
許落微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磕頭的人兒疑惑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秋水抬起頭看著許落微眼淚奪眶而出,於是抽抽泣泣的將自己聽到的張妙嫻欲將自己給杜之行做通房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許落微聽她說完只是微微訝異,她揚起眉頭問道秋水:“怎麼?難道你覺得大爺配不上你嗎?”
之所以出此問是因為秋水畢竟是張妙嫻房裡的人,萬一張妙嫻是故意設下的套子怎麼辦?到時候自己幫秋水了,卻又被人反咬一口說善妒,阻擋夫君納妾那可是得不償失。
秋水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許落微,腦子裡嗡嗡的一片,心想大奶奶不是也不喜歡大爺嗎?大奶奶不是也幫千鶴姨奶奶逃避了大爺的魔爪了嗎?為何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呢?她哆哆嗦嗦的跌坐在地上想到今後就要跟嫻姨奶奶共侍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心狠手辣沒人性的男人,自己既不能爭寵,一旦爭寵張妙嫻便會將那些使在大奶奶香姨娘身上的詭計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如何能抵擋?也不能不得寵,不得寵的人如大奶奶不照樣是提心吊膽,步步驚心?
秋水越想越怕,索性曲捲了身子,雙臂環繞著自己,想將自己保護。自從聽到張妙嫻那晚跟杜之行說的話之後,自己每天晚上都不能安睡,每每都會被噩夢驚醒,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噩夢的源頭就是杜之行。
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