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多少,這香甜的圓餅倒是很能把食慾給引起來。
元景沂這邊吃著,鳳尾歡已經開始微微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覺得旁邊有人,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卻看見她準備的蛋糕不知道給誰已經挖了好幾口。
驚得她酒也醒了不少,騰一聲站起來,剛回頭張望就看見元景沂站在自己身後,正笑著看自己。
鳳尾歡揉揉眼睛,又看:“果然是你,怎麼大晚上跑來了?”
元景沂走過去坐下指著酒杯道:“你怎麼好端端喝起了酒?”
“還說,這酒是給你預備的,你又不來吃飯,我只好自己喝了。”鳳尾歡理直氣壯坐下,質問道,“你怎麼偷吃我的蛋糕?”
“這不是給我的嗎?”元景沂閃著一雙眼睛無辜道。
“誰說是給你的?”鳳尾歡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又在他面前嘴硬起來。
“那上頭寫的什麼?況且你怎麼都不碰一下,還放得這麼好?分明就是留給我過生辰的還不承認?”元景沂這麼說時,眼睛裡竟然泛起一絲柔情。
鳳尾歡慌忙轉過頭去,死撐說道:“原本是給你的,只是你不回來吃飯,現在就不打算再給你了,我留著自己吃。”說完,拿起手邊的湯勺用力挖了一勺送入嘴中。
元景沂笑笑,並不說話,只是伸出手去在她唇上輕微抹了一下:“你是三歲娃娃嗎?吃東西還留在嘴邊?”
他說著將手指送入嘴裡,把那點奶油吃了。
鳳尾歡呆望著他,也不吃了,忽然正經起來,臉上帶著些紅暈問道:“這麼晚你該回去休息了吧,這蛋糕我給你留著明天吃。”
“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元景沂坐得更舒服了一些,“正好我也餓了,你這個蛋糕合我的胃口。”說罷,他從鳳尾歡手裡拿過湯勺,自顧自吃起來。
“你有心事?”鳳尾歡見他吃時低垂著眼簾,默默不語,像是想著什麼事情。
“本想生辰時跟親近的人一起過,卻沒有想到被牽絆到這麼晚才能到你這兒來,我怎麼能高興?”元景沂轉過臉來,衝著鳳尾歡道,“你今天喝的什麼酒?隱約有些甜味?”
“秋天做的桂花釀,正是喝的好時候。”
“給我也來上一壺。”
鳳尾歡吩咐了瓶瓶和罐罐,兩人其實一直在外頭聽著,一聽見吩咐就立刻去燙酒了,邊幹活邊笑著打趣:“今天王爺和王妃能不能靠著這桂花釀把好事成了。”
其實,元景沂心中也有了打算。
酒到了後,他先給鳳尾歡滿上:“娘子要陪我一起喝,今兒可是我的生辰。”
兩人一杯酒下肚,身上暖了不少,甚至有些微微發熱了。
鳳尾歡覺得心情也寬鬆了不少,笑著問道:“你剛才怎麼說今天沒有和親近的人一塊兒過?難道你進宮見的不是你最親的人嗎?”
元景沂輕哼一聲,並不說話,只是悶了一口酒下去,才緩緩道:“帝王之家裡頭,就算是最親的血親,也未必有用真心相待的。倒不如像你們這樣的出生,既有大富大貴,又能家人和睦。”
這回輪到鳳尾歡冷哼了,他是不知道鳳尾蝶是個怎麼樣人。
再說了,於她而言,這裡的血親又能算血親嗎?想到這兒,鳳尾歡也悶了一口酒下去。
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喝了不少。
說說笑笑起來,舌頭也變得有些大。
“你是不是醉了?”沒過一會兒,鳳尾歡覺得自己已經上了頭,暈乎得厲害,再不能喝了,恐怕元景沂也跟自己差不多了。
只是這點酒對於元景沂並不算什麼。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借酒行兇麼
元景沂搖頭:“我沒有醉,此刻清醒的很。你是我的娘子,是我娶過門,卻總是嫌棄我的娘子,是不是?”
“真的醉了,竟然說我嫌棄你,王爺不嫌我粗魯笨拙就很好了。”鳳尾歡笑著答說。
元景沂嘴角上揚,滿足地笑了一下:“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心滿意足。”
不知怎麼的,也許酒精的作用,他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眼睛有些微微發紅,跟平時不大一樣,這會兒忽然愣愣瞧著鳳尾歡,一雙星目幽深如水。鳳尾歡都不敢直視他。
房間裡的碳噼啪輕輕裂開。
嚇了鳳尾歡一跳。
元景沂笑話道:“你幾時膽小如鼠了?”
鳳尾歡暈暈乎乎,人卻沒有遲鈍,反而更加敏感。
自己是被炭裂開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