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看了看那邊的白茗:“那你們二位怎麼有空來這兒?我剛走過來就聽見了二位說話的聲音,怎麼了?兄妹兩個鬧了什麼矛盾,不如我來幫你們開解開解?”
白衡一時語塞,幸虧白茗反應快,已經趕了上來。
“不敢勞煩您,只是哥哥因為些家事跟我說,不想被別的人聽了去,就找了個僻靜地方說話。沒想到還是叨擾了十皇子,該罰該罰。”
元景禮挑了挑眉毛,道:“原來是家務事情,那你們繼續解決。我是剛才吃多了,出來走兩步消食,既然如此,我走開些吧。”
“別,您這樣要折煞奴婢們了,也沒什麼大事,都說完了。不打擾您散步了,我們先走吧,哥哥。”白茗向著白衡道。
眼下如此場景,他也只能點頭,然後告退下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元景禮才把藏在後面的兩個小丫頭給叫出來,問道:“說說,你們剛才聽見了什麼?”
落英和繽紛互相看了一眼,都垂下頭不講話。
“他們都走了,聽不見你們說什麼。”元景禮用下巴點了點遠處。
落英先抬起頭回道:“奴婢不敢把府裡的事情隨便告訴旁人。”
元景禮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五嫂的丫頭真是不尋常。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調教,真是稀奇。”
見元景禮放聲笑了出來,兩個丫頭的心也放了下來。
“剛才多謝十皇子給奴婢兩個解圍了。”繽紛誠懇說道,“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白衡那個人還好,他妹妹白茗的心思可就深了,咱們不知道會被她怎麼惦記呢。”
落英趕緊給她使眼色,輕聲道:“怎麼這麼羅嗦。”
元景禮已經聽出,這兩個小丫頭聽見的秘密很大,大到足夠讓白茗使心計來對付她們。
不過這兩個丫頭果然還是嫩了點,漏了點端倪出來。
“不如我陪你們去回稟王妃?”元景禮實在好奇到底她們兩個聽見了什麼。
兩個丫頭又是用一陣沉默來對付他。
“唉,我算是服了,好吧,你們回去吧。改天我親自問五嫂去,哼。”元景禮半真不假地氣呼呼回客房睡覺去了。
兩個丫頭急匆匆回來蘇閣,把剛才無意中聽見的話你一言我一語地都告訴給了鳳尾歡。
鳳尾歡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輕舉妄動:“你們只當什麼也沒聽見過吧,咱們見機行事。”
一旁的罐罐聽了,也點頭道:“王妃說的是。這個白茗向來心思很深,咱們就靜靜地等著,看她接下來要幹什麼。我倒不太信她真能聽白衡的話,把金子送回去。那可是金子。”
第二天上午,鳳尾歡用糯米加上紅棗泥,放在爐灶上隔著水蒸了,一塊塊四四方方擺好了,又熬煮了一碗山楂茶,然後給元景沂送去了書房。
“你怎麼來了?”元景沂吃驚。
平時不是飯點,她幾乎不會踏入書房,她來通常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叫他用飯去,或者是帶著飯菜上門來吃。
鳳尾歡笑著把一個小食盒子擺在桌上:“我想著昨天吃得太油膩了啊,特地做了些對胃好的小食來,待會兒的午飯呢,也吃得清淡一些。”
一邊說著,鳳尾歡一邊從食盒裡將那碟雪白間夾雜著些紅色條紋的糕點端出來。
又捧出一個白色細瓷杯子,掀開杯蓋,裡頭的茶水是紅色的。
一樣白,一樣紅,擺在一起倒是很明媚。
就像今天鳳尾歡的臉蛋一樣,吹彈可破的雪膚加上丹唇外朗,遠遠看著就像一幅畫。
元景沂的眼裡竟流露出淡淡的溫情脈脈,嘴角更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看著鳳尾歡忽然有種講不出話來的感覺。
先前對她還有些輕薄的玩笑,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開不了口,怕她不高興了,給自己黑臉看,不理自己,那可怎麼辦。
因此,元景沂小心翼翼道:“看著就很用心,味道一定很好。”
鳳尾歡笑道:“你吃了再誇我,不然我可要驕傲。”
“就怕你不驕傲。”元景沂已經送了一口糯米糕入口,小小的尺寸正好一口,很方便。
心細如髮,一口糕點暖入心中。
鳳尾歡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經意問道:“今天怎麼沒見著白衡侍衛呢,平常他總是寸步不離的呀。”
“你打聽他幹什麼?”元景沂嚥下一口糕點,眸中掠過疑惑。
“沒什麼,只是奇怪而已。有你的地方卻不見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