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漸漸散去,一邊走,一邊還和一旁的行人吹噓感嘆不已。
之前長孫無無垢是坐著馬車來的,此時馬車已經毀壞,一時也無法修理。陳克復他們都是雙馬,有的是空馬,陳克復親自將自己的另外一匹同樣雪白高大的備馬讓與了長孫無垢,好在虎父同樣無犬女。雖然年剛過十四,長的還有些驕小,但是不但會騎馬,而且一身騎術十分不錯。主僕兩人一人一馬,跟著長孫無忌的身旁。
就連一身書生打扮的房玄齡此時也棄了自己的那頭毛驢,換乘了陳克復衛士讓出來的一匹戰馬。陳克復看著身旁的這三人,臉上不動聲sè,心裡卻是十分高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本想上山去進個香,居然還會碰上這麼檔子事,更沒有想到,居然一下子碰到了三個名人。
長孫無垢自是不必說,歷史上為一代賢后,留下無雙美名。而現在不過是一小年的長孫無忌,卻也是唐初之時一位相當有名的人物。
李世民的凌煙閣,他居首位。他雖然不是武將,卻是一位十分重要的文臣,特別是其人品很好。哪怕在唐初,是皇帝李世民的心腹,更是他的小舅子,可卻從來沒有以自己的這些特殊身份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反而後來因自己妹妹是皇后,主動辭去了宰相之位。
房玄齡就更不用說了,房謀杜斷,這房謀講的就是房玄齡。李世民即位之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在整個中國歷史之中,他都是屬於所有宰相之中,最出sè的那幾位之一。
來的時候毛喜一直說這次入京一定要注意影響,不能禮賢下士,到處去招攬人才,因為那些容易讓人注意。不過在看到了這兩人之後,陳克妾的心裡卻是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想什麼辦法,卻是一定要將這二人招入帳下的。如今遼東軍兵多將廣,但幕僚謀士方面卻是一個軟肋。現在遼東軍大小內政事務,基本上都是交給毛伯等原南陳太子府的那些人管理。加上之前的李節,卻也還是大感人才不足。
武將方面已經有一批年輕的將領培養出來了,可是文臣方面卻是新鮮年輕血液嚴重不足。現在碰上兩個這樣的牛人,他如何會肯放棄。
陳克復一改之前對宇文智及的那種冷酷,對著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都是十分的和氣,說話滿臉的微笑。
“我以房兄氣宇不凡,一身儒家的浩然正氣,定是一位xiong中滿是詩書的大儒,只是不知如今在何處高就?”陳克復笑著問道。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何德何能當的起大帥如此稱呼。在下山東濟南人,祖上世代耕讀傳家,也算是書香門弟世家。在下自小受家中父輩薰陶,也讀了不少書。舊歲時本州舉進士,後又得授羽騎尉、隙城尉。只可惜百無一用是書生,聖人書讀多了,總是無法忍受看到的一些不平之事,結果入官場多年後,依然只是一個小吏。看過而立之年後,我就不再對仕途拖有什麼幻想了,乾脆在家博覽群書,這次入京,也是來拜會幾位京中好友。”房玄齡說著自己的往事,雖然語氣還算輕鬆,可是卻能聽出話語之中那種壯志不得酬的苦悶。
一個十八歲就能中進士,當上從九品官員的儒生,結果到子三十五歲之時,依然是孑然一身,一無所獲,只能是騎一毛驢,捧幾卷經書,這種苦悶是無法向外人道明的。
“我等相見有緣,又何必拘泥於身份呢?大家在一起,以長幼相序不是更好嗎?房兄之前所言差矣,書到用時方恨少,並且百無一用是書生。一文一武,乃相得益彰,缺一而不可。如我等武夫在邊關為天下守土,如房兄、長孫兄這等讀書人在內治理天下,如此天下太平,四海安定,豈不是最好。”
房玄齡搖了搖頭,嘆息道“如今不是天皇年間了,現在做官看的不是書讀多《《》》家世背景、出身門弟。不但那些高門大族,就是那些和高門扯上關係之人,哪怕是大字不識,品德再有虧,也一樣能輕鬆謀取官職。反而是那些有學問,有能力之人,如果不肯同流和汙,則只能一輩子做個小吏,甚至小吏都做不成。我已經對大隋的官場失望透了,如今的官場之上,到處都是如之前那京城四惡少一樣的小
醜。似我等這般人物,卻是不芶同流合汙。”陳克復笑了笑,卻轉了一個話題“不知各位喜歡哪種huā?”房玄齡也不明白陳克復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還以為陳克復是因其身份,不願意多提官場之事。於是笑了笑道“予獨愛蘭huā,huā朵sè淡香清,多生於幽僻之處,有著我等讀書人應有的謙卑。”“我喜菊huā之清麗淡雅、芳香襲人,而且更能傲霜鬥雪,它豔於百huā凋後,不與群芳爭列,象徵著恬然自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