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白酒,卻愛喝這種西域人傳入遼東的葡萄酒,愈喝愈是美味。他臉色微紅,俯視大廳的眼睛裡有一種明亮而狂熱的神色。那是一雙燃燒著野火的眼睛,許多與他對視到的人想道。
聯軍的所有將士都已經知道了陳克復的兩位妻子,剛剛給他生下了兩個兒子。今日陳克復下令,犒賞三軍。白天的時候一隊隊的興高彩烈計程車卒們,早興奮的用大車從洛口倉城中,將一車車的酒肉拉出了城外。
美酒、肉食,三軍飽餐痛飲,即為戰場上的勝利歡呼,也為陳王喜得兩個兒子而高興。
大廳之中,一隊隊的侍從們端上一盤盤烤的金黃的牛羊肉,將一壺壺的美酒端上列席。
廳中兩側,還有許多從城中找來的樂師在演奏,歌伎在舞蹈。悠揚的琵琶聲緩緩流動,歌伎們長長的水袖如雲彩般抖動飄舞。
烤肉過後,則是美味的肉湯,這熱乎的肉湯是這些軍中勇將們最喜愛的食物之一。不論是平時,還是戰場之上,燉肉湯都永遠是將士們的最愛。
不過這歡慶的氣氛之中,也有些人面色沉重。其中跪在廳中許久,一直未得到寬容的魯、郭二將及他們的部下便是如此,晚宴進行過半,陳克復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
“起來吧!”當歌舞過後,陳克復終於將目光轉到了廳中跪著的諸將身上。
一名校尉跪的太久,雙腿早已經麻木,起來時一個站立不穩,又摔倒在了地上。
陳克復讓人把那校尉扶起,起身對著魯世深和郭孝恪兩人道,“我沒有讓你們起來,我叫他們起來。戰場違命,擅改軍令,你們好大的膽子啊?我不怪他們,他們只是你們的部下,他們遵從了軍人的天職,服從了上級的軍令。可是你們,你們身為本王信任的大將,帶著王本親授的軍令行軍,結果卻擅改軍令,你們好大的膽子啊,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軍法?”
魯世深和郭孝恪剛剛站起來,聞言又跪了下去,一言不發。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陳克復面色沉重的掃過二將,少有的嚴厲,“你們雖是一軍統帥,但是臨出陣之時,本王早有軍令交待。此次出戰你們不過是一路分兵,並不是單獨出戰。臨陣指揮,權宜變動之計,並不適應於你們的情況。李靖,按軍法軍規,郭孝恪,魯世深二將所犯何罪!”
“二將不遵守軍令,擅改軍令,依令當陣前斬首,傳首三軍,以示警戒!”李靖回答道。
“好,軍中無令不行,傳本王帥令,將此二人推出斬首,傳首三軍,以敬效尤!”
“殿下,不可!”李靖出聲道。“殿下,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魯郭二將干犯軍令,自然要嚴懲。但二人也有大功,也當獎賞。魯郭二將此次雖違軍令,但佔據洛口倉城,卻達到了先前斷李密後勤糧草的計劃。而且二將據守洛口倉城,也將李密的退路堵住半月餘,讓我軍先前得以大量殺傷魏軍。而且二將將原本得被迫燒燬的糧草一直儲存,兩千萬石糧草的儲存,讓我聯軍免去後勤糧草的運輸征集,功勞同樣很大。”
有李靖帶頭,其餘諸將自然也都是紛紛上前求情。郭孝恪、魯世深二將本就是陳克復的心腹,眾人自然也明白陳克復不過是要走個過場,不可能真把兩人斬了。這個時候不求情,等以後他們可就跟二將結樑子了。至於王玄應等人,反正是別人家的事情,他們也是樂於看戲,隨著眾人也說了幾句好話。
“李靖說的不錯,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但功過不能相抵。此次之事,本王裁定,魯世深、郭孝恪二將各打軍棍四十,所有隊正以上軍官各打十棍。另外魯郭二將各降職兩級,罰俸一年,其餘將士不論。另外,念魯郭所部儲存糧草有功,軍中所有普通士卒一律賞錢十貫。所有軍官賞錢一百貫!魯世深、郭孝恪各賞金幣一千枚!記住,此為初犯,故從輕發落。如有再犯,加倍重罰!”
“謝陳王恩賞!”
“殿下,河南陳朝已經發兵來援,據報其傾國來戰,兵馬三十萬以至壽春,不日即可至洛陽。而聽聞河北魏刀兒也要舉兵響應李密,魏刀兒揚言不日即發兵二十萬渡黃河南下洛陽。殿下,北有魏刀兒二十萬兵馬,南有南陳三十萬大軍,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應對?”一身寬大長袍的王玄應如一儒雅文士,手中端著酒杯,微笑著向陳克復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南陳北燕,在本王眼中,不過是群山賊土寇,號稱五十萬兵馬,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的烏合之眾,何懼之有。李密還號稱中原霸主,擁兵六七十萬。在我等聯軍之下,不過是半月不到即灰飛煙滅罷了!”陳克復目光一揚,朗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