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部下的將校也都差不多。一路上,沒有幾個有心的,昨夜天黑前駐紮在牛口,甚至都沒有將校去督促。那些紮營計程車卒皆草草安下營寨即完,連必要的防備都沒有做。
濃霧中的秋日清晨陣陣寒意侵人,在那一大片帳篷周圍,用後勤部隊的糧車所草草圍成營牆的後面,值守計程車卒抱著槍在懷不時的跺腳驅寒。
不經意間的一抬頭,他彷彿看到那濃霧之中,影影綽綽的許多人馬。
抱著懷計程車卒停下腳,轉頭認真的往那遠處看去“那是什麼,怎麼感覺影影綽綽的?”
“能是什麼,不是樹木,就是林中的野鹿兔子什麼的。”
“看起來倒有些像走獸只是怎麼看起來不止一隻啊。”
老兵聽後從糧車後面站起身後,跳上那糧車上遠遠張望。這一看,卻讓他心頭狂跳,面sè一變“不好,是有兵馬來襲!”
下面的那名士卒聽到是兵馬來襲,猶自有些不敢相信。這河北之地眼下還有敢來襲擊他們的?他們的後面就是陳王的四萬大軍,北面就是剛剛斬殺高士達的羅將軍兩萬大軍,東面還有李副帥的五萬大軍。
這附近如今就剩下一個要去征剿的亂匪竇建德就那竇建德不聞風而逃就已經不錯了,他還敢主動進攻?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突然一道弓弦聲響起,華糧車之上的老兵突然應聲而倒。
啪的一聲,那熟悉的老兵屍體就摔在了他的旁邊眉心處一枚白sè的羽箭還在震動。老兵那睜的大大的眼中,勿自還留著驚恐與絕望的眼神。
士卒倒吸一口涼氣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恐懼,跌跌撞撞的就往後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吼叫“敵襲!敵襲!有兵馬來襲!”
歇斯底里的嚎叫,驚動了大營的其它士卒。
這個時候,竇建德等人見行蹤暴lu,立即不再潛行,發一聲大吼,率著兩千騎兵一馬當先,就直撲大營而來。後面的步卒也是發出狂吼亂叫,嗚裡哇拉的老老少少各提著五huā八門的武器,跟在騎兵的後面,如螞蟻一般匯聚而來。
“是亂軍!”
“竇建德來了!”
“有騎兵!”
“是大軍!”
大營外那簡陋的糧車防線上,各式各樣的報警聲響起。
“嗚嗚嗚!”
急促的牛角號聲在營中四處響起,敵襲的警報已經發出,這支河北降軍在危急關頭沒有丟掉他們曾經精銳的名號,一個個的快速反應過來。
只是濃霧太大,大到他們只聽到大營的四面八方皆有警報,可是卻根本不知道來的人馬有多少,對方主攻哪一面。
薛定國第一時間騎著戰馬趕到最外圍的防線上,騎在馬上巡視著吆喝:“怕什麼!亂軍不過烏合之眾,人數再多也不是我們對手!擺好陣勢等著他們過來!”他的鎮定和威嚴壓制了全場的sāo動,校尉劈頭給了慌張計程車兵一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你!慌什麼?站回佇列裡面去!”拳打腳踢的把他們趕回了原地,隊伍安靜了下來。
薛世雄那乾瘦的身子也出現在了大營前線,他抬著看了看四周那無比簡陋的糧車防線,眉頭皺了皺。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薛世雄撥出橫刀,大喊道“奇兵結盾陣!列長槍陣!”
“跳dàng兵左右候陣,押住解腳!”
“弓手隊弓箭準備!”
“弩手隊準備!”
隨著薛世雄的大吼,本來還有些慌亂計程車卒們,立即找到了主心骨。
“扎穩陣腳!”傳令兵奔來喝嚷:“第一排,蹲下!”士兵們把長矛的杆託擱在地上,矛尖前指,彎腰迎敵。軍官們在他們的耳朵邊上大叫大吼:“為了大隋,殺死亂軍!”
盾牌兵們紛紛提著方形金屬大盾,在那糧車前匆匆樹起盾陣。還有無數的長矛兵,持著長矛匆匆樹起長矛組成槍陣。但是匆忙間,更多計程車卒還在匆匆趕來。
“扎穩陣腳!”傳令兵再次號令。聽命計程車卒們,更加把腳牢牢的釘在地面上,緊握著長矛,所有人的心都在砰砰狂跳。
竇建德率著騎兵以難以置信的高速度壓近!每一眨眼,就貼近一點!可以看見了,那高高的旗幟,那長長的騎槍,騎兵那猙獰的面孔,馬鼻孔噴出的的白氣,兵馬奔騰向前勢如風暴,厲若狂飆,兩千人馬以密集的陣型卷殺而來,那勢頭卻彷彿成千上萬!
風吹開一片霧氣人們的眼界清楚了些。突然,一個恐怖的嗓音在方陣中嚷起:“天哪!那不是亂軍!那是遼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