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姆託斯城外。
夏多看著就在自己身前不到一臂距離的粗壯樹幹,額頭滲出一滴冷汗,同時心中一陣後怕。
這模糊傳送差點就讓他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雖說傳送定位時,他儘量選擇了空曠區域,但真這種玩心跳的傳送方式還真的不適合他。
不過夏多也明白,只有模糊傳送才是最適合跑路的一種傳送方式,定點傳送的前提是知道目標所在的六維座標。
即便他事先已經準備了幾個用於臨時躲避的安全點,那在跑路的過程中,有再多的安全點看可能都不夠用。
最終還是要靠模糊傳送。
之前在主位面的時候,他還沒嘗試過這麼刺激的跑路遊戲呢!
最刺激的一次不過是在羅德尼領那次,但那次羅德尼領主只是追了他一段時間就放棄了,然後直接跑到時之塔等他。
在這裡,沒有時之塔那樣的老巢可以被人找上門,但相應,他搬空了格尼特的藏品,格尼特但凡還有一絲脾氣就不會放過他。
別說是追一段時間了,夏多估計,不抓到自己那傢伙應該是不會罷休的!
……
現在或許可以將這場追逐與反追組當做是一場遊戲,但到了主位面就是真正的戰鬥了。
不管雙方高層如何控制衝突烈度,夏多這些親自參與行動的人卻實實實在在地遊走在生死邊緣。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現在的他自然要儘可能地將投影位面利用起來,試探出精靈們的手段,好在主位面的時候能夠更好地活下來。
或許他可以將希望寄託在公主不希望妮雅這個學生死去,而妮雅不希望他這個丈夫死去,但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本身就是愚蠢的。
如果是不得不為,還有一說,但現在明明有自己掌握主動的機會,還不去把握的話,豈不是比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還要蠢?
……
對照著從幽暗地域帶上來的地表地圖,夏多開始考慮下一座城市要去哪兒。
僅僅只是一個格尼特這樣的精英法師,又或者一個多姆託斯這樣的邊境城市,給他的壓力終究是有限的。
他準備在多姆託斯再幹一票,拉足仇恨,然後前往下一座城市,繼續拉仇恨。
畢竟,短時間內能夠無懼生死和精靈們練練的機會也就這麼一次,總要充分利用起來,不能隨意浪費了。
在城外躲了兩天,期間果然如夏多所料,格尼特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小了,除了偶爾使用探知法術搜尋他的位置,甚至連傳送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或許對方在醞釀著給他來一下大的,但夏多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天深夜,他再次潛入了多姆託斯城,將內城中央的高等法師雕像整個摧毀掉,並留下了挑釁的文字。
那雕像所塑的高等法師是城中迪茹諾斯家族的一位先祖,如今早已作古,如果那位高等法師還在,迪茹諾斯家族也不會淪落到在邊境城市安家。
但即便是家道中落了,迪茹諾斯家族也不可能放任祖先的雕像被人毀掉。
或許正因為家道中落了,他們可能還會更看重這尊可以為他們帶來巨大影響力的高等法師雕像,也更不會放過破壞者。
……
毀掉雕像後,夏多沒有半點停留,立刻傳送離開,之後又是幾輪模糊傳送,一直到遠離了多姆託斯,他仍舊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是那座雕像的後手,還是迪茹諾斯家族已經開始追查,但不管怎麼說,夏多終於感到壓力了。
取出地圖,夏多大致分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斯魯文德另一座邊境城市附近。
這座城市比之前的多姆託斯城距離伊爾法朗更近,幾乎就處在兩國邊境線上。而之前的多姆託斯,與其說是邊境城市,倒不如說是邊緣城市,連一個高等法師都沒有。
但這座城市就不一樣了,在卓爾的地圖上被標記為極度危險,有高等法師駐守。
夏多暫時還不想招惹高等法師,小心地望了一眼城市方向,開始默默計算真正目標城市的傳送引數。
在多姆託斯城下一次追蹤到來前,傳送離開了。
……
赫裡恩。
夏多選擇的第二個拉仇恨的城市,除了多姆託斯是他親自調查過的,選擇赫裡恩更多是參考了卓爾地圖。
這個城市並無高等法師駐守,至少,在卓爾地圖上並沒有相關標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