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抽到唯一一個空號機率極小,揮了揮手便又要坐下來。
周道兒卻苦笑一聲,將那木牌遞了過去,說道:“這次卻給師傅你猜對了……我抽到的……還真是那空號……”
赤峰子愕然的看了幾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往旁邊瞥了一眼,大力拍著周道兒的肩膀說道:“我便知道你小子和我一樣福大命大……果然如此……上一場撞到了師祖母處,這把可好,索性不戰而勝……妙極妙極……”
周道兒卻大是懊惱,怏怏不樂的跑到渺空身旁坐了下來,渺空卻好似知道他所想,樂呵呵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今日上場的大多是些高手,明日你總要對上一位,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暫且在旁邊看著,明日也多幾分把握……”
周道兒低聲嘟噥了幾句,忽然想起了那藍玉,問道:“師祖……你可知九悟派是何門派?”
渺空一愣,想了半響,滿臉奇怪的神色,答道:“仙道之中還有這門派……我怎不知?”
周道兒大奇,這渺空在仙道之中廝混了許多年數,卻連他也未曾聽說過那九悟派,難道這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正想著,不一會兒,臺上的人群便已各自取到了木牌,那一塊塊石坪旁的紅色屏障也冉冉升起……
〖第四卷:潛龍出淵風雲動〗第七十二章
去蕪存精之後,這第二場的比試果然精彩的多了。
此時上臺之人大多已是真正的高手,勢均力敵之輩大有人在,想要留些後手也不得,於是精彩之中卻也帶上了一絲風險和血腥。
每場二十八臺,剛比到第四場,已有十餘人被對手打成重傷,其中更有二人當場斃命。
看著那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去,而後又被抬著下來的‘仙道同輩’,周道兒一臉悲痛的表情,嘆息不已,但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放光的雙眼卻將讓那原該嚴肅的表情欠缺了些誠意。
要知死一個便是少一個敵手,死一個便讓二家仙道門派有了仇怨,實是妙事。
等臺上一個白髮老道用一柄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如意將對手敲暈之後,第四輪比試也正式結束,一個玄心宗老道跑了上去,手中拿著一張黃紙,先將第四場的勝負宣佈了一遍之後,一個個的念道:“柳宿得意門流風對九悟派藍玉”
“室宿廬山派陸靜修對三皇井派劉德寬”
“斗宿玄心宗沈仙對始豐山紀遁”
……
周道兒精神一振,這幾場可都是他期待已久的了,但隨即又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都擱一塊了……老子可只有一雙眼睛……”
要知在第五輪決出三十九強之前,所有的比試都是每場都同時開始,二十八個場地便有二十八場比拼,此時這三場也是一樣。
想歸想,周道兒卻也沒轍,只能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去,不一會,參加比試的均已入場,沈仙依舊是一身白袍,連那恬然的表情也毫無更改,陸靜修則是溫文爾雅的站在石坪一角,嘴角含笑看著對手,只有那流風已換過衣服,看來是想把方才因被周道兒作弄而出醜的火氣發在對手身上,此時那英俊的臉龐上一臉猙獰,平白多出了幾塊橫肉。
相比之下,幾人的對手也各有不同,沈仙對上的,乃是一五短身材的矮道士,此人身著土黃色道袍,尖頭尖腦,加上二撇長長的八字須,看上去就象和鼴鼠是近親一般。
陸靜修對上的則是一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錦衣老頭,看那打扮卻非道家之人,一張老臉雖然年紀大點皺紋多點,但長的倒也湊合,只是滿臉寒霜,好似誰都欠他銀子似的。
那流風對過的卻是那曾與周道兒搭話的胖子,此時手裡還是拿著那把摺扇,一對與那圓臉相比顯的狹小的眼睛微微眯著,嘴皮不住翻動著,嘴裡不知在嘀咕著什麼。
周道兒朝那幾人看了看,縮回腦袋朝著渺空問道:“師祖……那胖子的來歷估計你是不知道的了……可另外二個你可認識?”
渺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先朝沈仙對過的那個指了指,說道:“那老小子乃是他們始豐山的太上長老,說起輩分來比沈仙還高了一輩,修為很是了得,幾十年前就已入地仙境界,只是極少露面,故此道內都以為他早已飛昇……”
周道兒一喜,樂道:“那豈非和那沈仙有得一拼?”
渺空搖頭道:“不然不然,這紀遁主修土行,最善的便是土遁之法,而後自地底而襲,讓人防不勝防,但沈仙的鴻鈞之袍卻也是土屬的寶物,加上修為也不弱與他,紀遁無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