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櫃也是商場老將,眼光毒辣,哪會看不清周道兒的暗示,抱拳道:“這自然也不能讓恩公為難,我瞧不如這樣,我出點銀子將恩公的秘方買下,而後起個藥鋪,日後用這秘方也行些善事,這藥鋪嘛,我出本錢,收益我四您六如何?既然您是藥鋪的大東家,我想恩公的先輩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他原本就是精幹商人,心中一盤算,光憑周道兒給自己的那顆靈藥便已能穩賺不賠,後面那個藥方就算只對自己的病症有效無法推廣也無所謂。
話說著,又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來,往周道兒手中一塞:“這些銀兩就當是恩公先分的紅好了。”
周道兒仔細看去,均是萬兩的大通銀票,心中早就千肯萬肯,嘴上猶自推讓:“這……這似乎……”手卻已經將那銀票往懷中放去。
“蘇老闆,我瞧你這《美美居》雖然生意火爆,但也支撐不住你這樣的花銷啊?”
那蘇掌櫃‘呵呵’一笑,道:“咱們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也不說二家話了,這《美美居》只是我用來接待朋友所使,大部分吃的是白食,也賺不了什麼錢,我做的買賣卻不單是這個。”說罷猶豫了一下,對著周道兒身邊看了看,周道兒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你放心便是,他們都是我老家人,靠得住的,你但說無妨。”蘇掌櫃這才細細道來。
原來這蘇掌櫃姓蘇名光鏡,乃是燕京人士,本是世家弟子,原先做的乃是硝皮買賣,也就是在極北蠻荒之地進得那厚實的獸皮之後,硝制倒賣。到那極北之處路途遙遠,路上風險頗多,故此當時做這買賣的極少,利潤豐厚,十餘年間倒也賺了不少銀兩。而後此行競爭漸多,利潤漸薄,故此就轉行開了這《美美居》。
然而此行究竟利薄,賺的錢也著實有限,蘇光鏡便走了些旁門,在燕京、洛陽、開封、長平開了數家妓院。打理妓院自然免不了和那些三教九流之輩打些交道,互相混熟之後,蘇光鏡也做一些個黑道生意,究竟是何生意他卻不肯明說,但利潤豐厚卻是顯而易見,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豪富了。
周道兒也未多問,聽罷恍然大悟,笑道:“俗話說做白不如洗黑,果然如是,呵呵,但這許多年來,能叫官家不找你的麻煩倒也不易。”
蘇光鏡笑道:“這就是《美美居》的功勞了,在大漢疆界之上,凡是大城均有《美美居》分店,也均有美女侍餐,那些個當官的看見美女便走不動道,只要稍微使那麼點小手段,還怕他們不乖乖聽話不成?當然這其中卻也有些個講究,如若是在妓院中,就算再美的女子也有個價錢,可到了這飯居之處那便是野食,味道絕然不同,那些當官的自然趨之若鶩了,哈哈哈哈……”
周道兒鼓掌笑道:“妙極妙極,食色性也,拿捏住此點,又運用的恰到好處,你不發財誰發財。”而後卻臉色一正,說道:“但你此時卻快大禍臨頭了!”
蘇光鏡臉上的笑意還未消褪,卻又頓時驚在當場,急問道:“恩公,此話何來?”
周道兒朝那門口瞧了瞧,說道:“那冰欲之症雖是絕症,但卻不會輕易發作,只有在陰氣極重之地呆久了,這才會被引發。我此時卻告訴你一事,你那些個龜茲美女均是妖怪所化,居我所觀,都是些狐妖,中午之時,她們已然看出我們都是修道中人,但到此時還隱匿不發,毫無動作,只怕修為都是不淺,唉……糟糕之極!”
蘇光鏡臉色煞白,二隻小眼已然瞪的比銅鈴還大:“狐妖……那我那小紅豈不是也是……這這可如何是好?”
周道兒臉色一鬆‘呵呵’一笑,說道:“只要你聽話,真要解救此劫卻也不難。”手一彈,面前浮起一淡藍的光球,光球周邊絲絲電光閃爍不休,在空中緩緩浮動一週,而後悄然逝去,蘇光鏡眼睛愈發瞪的滾圓,此時卻稍稍有些安心,嘆道:“恩公定是不世高人,定要相救與我。”
周道兒點頭:“你的陽氣大多是被她所吸,如要根治,光憑我那秘方卻還不足,需得如此如此……”
周道兒說著,那蘇光鏡點頭不迭,過一會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狍鴞問道:“主人,憑我們幾個要對付那幾個狐妖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為何您還要如此佈置?”
周道兒拍拍他肩膀說道:“那幾個狐妖中那老的看來修為不淺,狐狸一族最是狡猾,中午至今她們毫無反應,必然已做準備。既然想要對付她們,就得想個萬全之策,絲毫紕漏都不露這才能顯出咱們的本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周道兒平時大大咧咧,遇到事了卻極為細心,此話聽的五神獸均點頭不已,那獾說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