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過沒有告訴她罷了。
反正結果就是,三日後李貴姐一頂小轎,進了安家的門。二姑娘在這件事情上吃了個啞巴虧,事情出在自個孃家,連反對的理由都沒有,反過來倒還要小心翼翼的對著丈夫賠不是,生怕丈夫誤會了她也有份算計他。
“可是二堂姐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三姑母?”
周寶珍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三姑奶奶這麼做,不光是替女兒找個歸宿,這裡頭或多或少還有些爭鋒相對的意思在裡頭。
“誰說不是呢,你三伯母不同意娶李貴姐,你二堂姐一直幫著出主意,或許那時候你三姑母就恨上她了吧,後來你二堂哥鬧的兇了,你二堂姐就出主意說,實在不行,就納進來做小。。。。。。”這麼說著,柳氏感嘆了句“都是表姐妹,有些事不好做絕的。”
事情出來後,三姑奶奶跳出來說,一切都是她做的,為的就是看不慣二夫人母女這樣欺壓她們孤兒寡母。
李貴姐什麼也沒說,既不辯解,也不推卸責任任憑三夫人對她惡言相向,周延康震驚失望,二姑娘冷眼旁觀,可柳氏看著,安易對她的反應倒像是頗為欣賞。
“只是可惜了貴姐,我看那孩子,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柳氏原來本不多喜歡李貴姐,可後來觀她行事,雖德行有虧,卻也實在算不上是罪大惡極。尤其是在同周延康的事上,她後來一直處理的很是剋制。要不是周延康改了主意,跑出來鬧了一通,又沒有能力說服自己的母親妹妹,或許這事也早就過去了,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是更好。
前院書房裡,男人聊的自然不會是這些家長裡短,而是軍國大事了。
“你是說皇長孫多半去關外投靠了也速?”
大皇子這些年,靠著同也速的關係,沒少同韃靼私下做交易,關內的鹽鐵,絲綢茶葉還有海外舶來品等東西在韃靼都能賣上好價錢。然後他又將關外的馬匹、藥材、皮毛等物運到關內甚至海外,那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這次大皇子事敗,時候發現跟著黃長孫一起失蹤的,還有一筆數目不小的金銀。皇長孫現在猶如喪家之犬,大魏是待不下去了,他能做的只能是帶著金銀,去投靠也速。
蕭紹已經傳信給阮籍,讓他跟著叛軍和那幾個韃靼奸細,順利的話,應該很快能確定皇長孫的行蹤。
“如今西北不穩,恐怕過些日子皇帝就會派人去西北,岳父還需早做準備,齊將軍畢竟老了,皇帝多半還是會派您去的。”
周景頤點了點頭,這件事其實他也早就想到了,說起來這倒也算是件好事。
周寶珍午睡起來,蕭紹已經坐在廳上喝茶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同蕭紹一起告別了柳氏便出來了。回去的路上蕭紹沒有騎馬,而是陪她在車裡坐著,周寶珍想來想去,決定有些事,還需同表哥談一談的好。
“表哥”周寶珍從蕭紹懷裡起身,特意坐到了他的對面,臉色嚴肅的看了他說到“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不管是家裡還是外頭,竟然有許多事,我都是不知道的。”
蕭紹大致知道她這話是從何而來,心裡想著小丫頭多半又要和他歪纏了。
“英英,該你知道的,表哥從未瞞你。”
周寶珍氣極反笑,看了蕭紹反問一句:“那什麼是該我知曉的,什麼又是我不該知道的?”
蕭紹將這句話在心中翻來覆去品了品,覺得裡頭的意思頗值得玩味。
見蕭紹不語,周寶珍接著問了一句:“表哥,你覺得妻是什麼?”不待蕭紹回答,周寶珍自顧自說到:“中對妻的描述是‘婦與夫齊者也。’中說‘妻者;夫之合也。’再有‘妻也者;親之主也。’如此,依靠表哥看來,什麼是為妻該知和不該知的?”
蕭紹挑眉,他叫珍姐兒自小讀書識字,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小丫頭問到自己頭上來,這顯然是認真的意思了。
“表哥認為你該知道的,就是你能知的。”
蕭紹避重就輕,頗為霸道的說了一句,也不同她咬文嚼字,真掰扯起來,就沒完了。書上的話,同人一樣,對蕭紹來說便是能用的拿來用一用,不能用的就當他不存在吧。
“表哥‘認為’?”周寶珍不甘心就被蕭紹這樣糊弄過去“那表哥就沒有錯的時候?”
“表哥自然不能事事都對,可是英英,在咱們兩之間,不論對錯,你都得聽表哥的,也只能聽表哥的。”
蕭紹沉臉看著她,眼裡頗有些警告的意思在裡頭。
“可我並不想當一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