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跟自己在一起,等於是從小火坑,跳進毒火遍佈的煉獄。
“我不是特工。”秦焱突然說道。
“我知道。”
“我位元工更強,同時我做的事,遠遠位元工危險。”
“這就是你不打算負責任的理由嗎?”
伊蕭兒臉上浮現出一抹,充滿自嘲的笑容:“看來,你連編一個合適理由打發我的時間都沒有。記得之前我就說過,我不需要你負責,其實我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但我伊蕭兒還不下jian到,要強迫一個男人對我負責的程度,那麼晚安。”
她光著身子走下床,慢慢地穿上落了滿地的衣服,在彎腰撿衣服的時候,淚水卻順著臉龐滾落。
這麼多年,她難得看上一個男人。
為此她付出了太多:她離開華朗,她把在華朗的股份撤走兌現,她加入籍籍無名的秦氏,她為他的電影甘當綠葉,今晚她更是義無反顧的,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她,她以為他會對自己好。
是的!
她之所以這麼的義無反顧,不僅僅因為她對愛情原本就如此,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在研究這個男人,發現他對身邊的人非常好,對自己的女人百倍珍惜,她以為他也會對自己那麼好。
她不在乎名分,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也明白自己雖然是完璧之身,但在外面的名聲臭到極點。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必須承受,外界的各種流言蜚語,她懂得付出,懂得取捨,也沒想過要求他對自己從一而終。
可是
她認定的結局跟想象中完全不同,他用那種哄三歲小孩的理由騙自己,他連編一個像樣謊話的心思都沒有,可見他不願意在自己身上,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和精力,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託付終生?
一直以來,她都很自負的認為自己有識人之明,她拒絕了無數男人,因為在她看來那些人都不是她的佳偶良配。
最終,她看上了他。
豈不知,他比以往追求她的任何男人都不如,僅僅是第一次之後,他連應付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棄如敝履,自己現在不就是被他穿過之後,當做垃圾廢物丟掉的鞋子嗎?
“伊蕭兒,轉過來。”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她臉上再也看不到嫵媚,平靜而又冷漠。
“知道這是什麼嗎?”秦焱從床頭櫃上拿起菸灰缸。
“你當我是白痴?”
“那麼”
他掌心浮起絲絲縷縷的氣流,純鋼打造的菸灰缸,在他手中以肉眼可見的改變形狀,最終被生生握成一小團:“我騙你說我是特工,沒錯,你說得對,我是騙人的,但我剛才沒有騙你。”
怎麼可能他是在變魔術嗎?
伊蕭兒的眼睛瞪得很大,她張著嘴,雙手捂在嘴上,眼神呈痴呆狀態,好半天才慢慢緩過勁。
不可置信!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思維極限,所以她選擇了不相信:“看來我對你的評價低了一些,你還是願意花點心思,找拒絕我的理由很不錯的魔術,我建議你不用給顏清音當伴舞,去表演魔術也是個不錯的工作,還有可能上春晚呢。”
“你覺得這是魔術?”
秦焱快要無語了,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地上,然後做了第二件讓伊蕭兒目瞪口呆的事。
只見他繞著伊蕭兒跑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快到目不暇給,快到最後只剩下一圈殘影。
“這也是魔術嗎?如果是,這樣呢?”
殘影中出現一隻手,搭在伊蕭兒的肩膀上,於是一股灼熱的氣流,順著她的肩膀湧入體內。
如火焰。
如熔岩。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體表沒有任何焦灼感,那種感覺從體內發出,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燒成灰燼!
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片刻就消失了,因為搭在肩膀的手挪開了,所以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你問過我有沒有槍,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是不信的。”
秦焱走向衣櫃,從裡面搬出一個行李箱,輕輕地在某個角落按了一下,原本平平無奇的皮箱上方,竟然翻轉出一塊電子螢幕。他飛快輸入一連串密碼之後,箱子開啟了,露出一堆以黑色和灰色為基調的物品。
槍械!
竟然全都是槍械!
咔嚓
秦焱隨手拿起一把手槍,取下彈夾給伊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