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給本王請過來!”。
話音未落,轎前左側的人自己調轉馬頭,向著扶晞的方向疾馳,在他之後,還有兩名隨從跟著跑過去,在這條路上他們只看見過一個人,自然知道要“請”回來的是誰,更何況還有如此明顯的指示。
扶晞沒有聽見轎中人的話,卻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隨之而來的,還有馬上男子的疾呼,“籲…前方小民站住,我家王爺有請!”。她此刻想不停下都不行了。
一轉身就對上了跑過來的兩名隨從,他們對扶晞打了手勢,“這邊請”。
對方的身份已經明朗,現下扶晞身份尷尬,又不能在外惹出事端,如今這個局勢,已經容不得她多想,只能看對方想做什麼,能應付過去最好,如果不能,免不了逃,想他們縱使人多,也攔不住一個輕功不錯又真心想逃的人。
不想浪費時間,扶晞快步走到轎子邊,壓著嗓子尖聲問了一句,“不知王爺何事?”。
轎前右側一人搶先回道,“既然知道這裡的是王爺,你為何不行禮?大膽!”。
這樣的話讓扶晞覺得熟悉,不由得想起了那年那時的寶華樓,還有由仁由伽程理簡離一眾人,抬頭時,只覺得馬上那人越發的像當年的由仁,她快速低下頭,閉眼嚥了咽口水,一手輕抖後扯住了自己的衣角,以此希望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巧,扶晞的這幅模樣正好落入掀開轎簾的李承錦眼中,他一時冷笑,只當她這是膽小怕事的舉止,隨即翹腿歪坐,右手手肘撐在邊上的木枕上,“無妨”。
馬上的那人見李承錦掀開了轎簾,他忙下馬站到一邊,“王爺,是否將此人帶回王府?”。
李承錦擺擺手,“你退到一邊,本王也不做什麼,就問幾句,誰也不許中途打斷”。
“鄉野之人,不懂得禮數,多謝王爺大量不追究”,扶晞還是壓著嗓子說話,她在他們說話時已經穩定了心神,也看清了這兩人。
原來都是見過的,方才厲呵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自己累得受了杖責之刑,還逐出王府的由仁,而轎子裡的,則是在西郊之行中有一面之緣的九皇子。
當年的由仁還是找到了門路,當年的九皇子也成了王爺。
李承錦聽了扶晞這番話,嘴角勾了勾,眼珠子轉溜兩圈,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她,一字一句的問道,“本王似乎從未在這個地界見過你,你是什麼人?”。
聽這話,扶晞已經知道李承錦的王府就在這烏闌裡,她小心回話,“王爺也說了是似乎,那就總有遺漏的,而我也只不過是個江湖郎中,對王爺來說,是個不打緊的小人物罷了”。
“郎中?來這裡給何人醫治的”,李承錦似有不信,他仍舊細細的打量著扶晞,兩眼如鉤,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馮家,馮夫人”,扶晞打算真假參合的說給對方聽,如果他真是長居此處,又是個王爺,不該對於烏闌裡的大事,一點風聲也沒有。
李承錦這時才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他點點頭又下意識“哦”了一聲,而後說道,“聽聞馮夫人的病症難治,不知你這位江湖郎中可有法子?”。
“我不過會些土法子,講給了馮夫人聽,她願意一試,我自然全力以赴”,扶晞同李承錦說了會話,已經將周邊地勢看了個清楚,又衡量了自己與對方人手的站位,想好了如果要打,她該從哪兒下手,如果要逃,她該拿哪兒當突破口。
“能讓馮夫人交與性命一試,想來也該有**成的把握,又哪會是什麼土法子”,李承錦眸光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隨後說道,“聽聲音,是位姑娘,不知姑娘何以戴著面罩,能否摘下面罩讓本王也認識認識這般能人!”。
扶晞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這樣的要求,她很自然的答道,“真是慚愧,雖說我自己是個大夫,但是同樣有不治之症,小人的臉上長了無數豆瘡,若是被太陽照射,情況尤甚,是以只能每日都戴著這面罩,一是為了緩解病情,二是為了尊重他人,希望王爺諒解”。
李承錦撇嘴,隨後道,“本王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病症”。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扶晞答完又問道,“王爺可還有什麼事,若是沒有請允小人離開,小人需要出城去採藥,若是再說下去,怕趕不在門禁之前”。
在李承錦的幾段話裡,扶晞感覺他還是很尊重馮夫人的,這樣看來,拿馮夫人做幌子再好不過,他也總不至於再難為自己。
果不其然,李承錦沒再諸多詢問,擺手讓扶晞自行離去,只不過在隨後,他立即喚來轎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