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真人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頜首道:“有諸位此番話,老朽和近千天蒼劍派弟子當可寬心了!”言罷三人開懷大笑。
隨即關滄海卻轉向與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越紫箐,步上前去卻向她躬身一禮,面露笑意道:“越師妹,先前在下向你所說之事,不知可否給個回覆?”
越紫箐隨即一怔,忙匆匆向關滄海還禮道:“我自是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如今異變陡生,妖族魔族蠢蠢欲動,在這節下談論此事怕是……”
“哎~越師妹此言差矣,難道你不知道,自古以來修行之士中盛傳的男女雙修玄妙至極,合二人之力同施一處要比一人高出數倍,而且修行也會事半功倍,難道師妹不知道先輩之上更有無數令人豔羨的仙侶,他們皆都是世外高人,雙雙成就無上正道,成為佳話,況且在此時更能快速提高二人的修為也為日後對抗邪魔之徒貢獻力量,此事何樂而不為?”
“這……”越紫箐被關滄海的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竟一時無言以對,縱然她心知對方一定是藉由此事來與天蒼劍派結下淵源,日後也好做其文章,可是卻偏偏無法拒絕,想林月瑛跟著丁逸也不知道在玉清門中闖下了多大的禍端,原本就是理虧,如今卻怎好將此事推脫?
想到此處,不由抬眼望向身邊的林月瑛那愁緒萬千的容顏,心中幽幽嘆息一聲,忙道:“瑛兒你且過來,剛才為師和關掌門的話你已經聽到了吧,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月瑛微微邁動蓮足,來到越紫箐與關滄海面前,從始至終都垂首不語。
“瑛兒!長輩問你話,怎麼不答,真不知禮貌!”越紫箐不由叱了一聲。
“哎~越師妹莫要訓斥,都還是孩子而已,她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嘛!”關滄海面上帶著笑容,捋須道。
林月瑛依舊垂首,可任誰卻也看不到,此刻她的一雙素手早已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似也深深的陷入肉中,已然滲出了一絲鮮血,良久,方才聽到她低聲無力的說了一句,“僅憑師父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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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孽緣醉心費思量(求收藏)
聽到林月瑛如此一說,越紫箐這才輕舒眉頭,向關滄海道:“關掌門,既然瑛兒已是應允,這下可放心了?”
關滄海撫掌笑道:“那是那是,從此我玉清門與天蒼劍派當結百年之合,同仇敵愾,實屬我兩家天大的幸事!就算前路有再多妖魔當道,相信也不懼怕了!”
隨著二人的話語,林月瑛卻依然垂首不語,只默默的退到一旁,毅力在那深淵的邊緣之處,眼望其內如天崩地裂一般的颶風漩渦,久久不語,一顆心卻宛如刀割,雖是表情默然,心中卻在不住滴血。?
場外還有一個人的內心甚至比她還要劇痛萬分,此人正是巨石後的丁逸,當他聽到了這一切,整個人如遭巨雷轟頂,他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他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林月瑛說出的那句應允的話也是真的。
“瑛兒師姐果然恨我的離去,如今卻要用投入他人懷抱的方式來報復自己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心會這麼狠!”丁逸在心中不停的勸著自己,然而剛才的一切卻都是不爭的事實毋庸置疑,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給掏空了去,眼前的所有一切,包括他自己都驀然變作了一片虛無。他甚至懷疑自己此刻生存的這個世間也如鏡中花水中月一定不是真實的。
卻說石大川正聚精會神觀望著場上的動靜,忽然望到丁逸臉色一片慘白,整個人好似忽然魂魄離體一般,恍恍惚惚,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事,當下忙將丁逸暗暗一拉,關切道:“丁師弟,你怎麼了?沒事吧?”
無論他如何發問,丁逸卻仍然不回答,一雙拳只握的咔吧作響,那一雙如野獸般充滿狠意的雙眼直令石大川也吃了一驚。
“丁師弟,你這是……”
石大川雖然生性木訥,但卻不是蠢蛋,剛才關滄海與越紫箐的談話,還有眼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隨即想到丁逸一定是為此事受到了打擊,想到這一層,心中便是一陣慌亂,丁逸的脾氣他是略知一二的,看眼前的情形,丁逸隨時都有可能被心中的怒火所點燃,衝將出去,釀成不可挽回的禍端。
想到此處,石大川便死死的攥住了丁逸的衣袖,兩手按住他的肩頭,沉聲勸道:“丁師弟,我相信剛才小師妹的話也絕不是出自她的本心,他一定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你可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啊,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伯父伯母著想啊!”
聽到了石大川的一番話,丁逸的身軀似乎微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