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的主流。
寬多河在三角洲東兩百公里處有個呈九十度的直角,使原來流向東南方的河變為了流向東北方。河流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個急轉彎,就如我國長江上游在張凡虎故鄉四川的著名的虎跳峽一樣,那兒也有個奇異的地形。
張凡虎的打算就是——沿河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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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河上下
寬多河在旱季水量與其他河流一樣也大大減,但是這卻不能讓人覷它,因為它很有底蘊:綿延七百餘公里的河流大部分都是在岩石、硬土上面流過,成千上萬年的河水沖刷使河道變得深邃無比,現在河水一旦減少更顯得如臨深淵般的可怕。
在現代生態受到很大破壞後寬多河依然被鬱鬱蔥蔥的樹林籠罩著,現在張凡虎踏足的寬多河周圍樹木更是茂盛,儼然是一副熱帶雨林的樣子,而且十萬年的時間足以讓世間滄桑鉅變,史前十萬年的寬多河與現代大大不一樣。。
張凡虎也是第一次來到此河邊,在現代他才剛踏入非洲大陸幾天就來了,所以對非洲眾多特有的動植物大多都停留在書本和各種資料上,對此河當然也是,更何況是變化如此之多的大河。現在,寬多河給他的感覺是全新的。
在現代,寬多河在一個叫做盧亞納的人類聚居地與另一條河流匯合了,那是一條叫卡彭貝河的長約三百公里的支流。與其兩河流匯聚在盧亞納,倒不如有人類祖先以這兩河相匯的富饒之地作為聚居地而繁衍生息。
站在高山之上看著奔流的兩河,張凡虎心有所悟。自古人類都是如此,文明都是誕生於河流匯聚之地:我國黃河、長江文明;古埃及的尼羅河文明;古印度的恆河流域;古巴比倫的兩河流域文明,而且古巴比倫的兩河與此地的兩河很像。都是兩河彙集帶來富饒的土地,吸引了數千年前的古巴比倫人定居下來。
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世界四大古文化的起源之地,但是世界成千上萬條河流孕育了多少文明,然後又被更兇猛的茫茫歷史長河有掩蓋住了呢?
文明其實也是毒蟲猛獸。它們在天地之間的這個大甕中要麼以暴力的相互吞噬、吸收、融合,又或者以溫柔的方式相互衍化、學習、幫助,最後存下來的無一不是綿延數千年的文明,而且大有繼續延續下去的趨勢。
但是,這些成果都不離不開無數先輩用滾燙的鮮血辛勤的澆灌,現在神樹族不就是正在經歷這樣一個蛻變嗎?
這是痛苦中帶著熱淚的微笑,就如蟬、蝴蝶等昆蟲為了那飛翔的蛻變;蛇、蟾蜍為了成長而進行的蛻變。
蛇蛻每人都知道,從書本上或直接見到過。但是張凡虎覺得蛇類蛻皮就如動物的進化,比不上人類的高階,人類的進化如蟾蜍。
蟾蜍是會蛻皮的,它們的蛻皮叫蟾衣和它們背上凸起分泌的白汁乾製後的蟾酥都是較珍貴的藥。但是它們的蟾衣營養很好,所以它們是一邊吃一邊將其吞食了,另外,它們蛻皮是在凌晨三點左右,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人類進化比很多動物都晚。只有三百餘萬年,而且來勢溫柔,但是卻很迅猛,尤其是在史前數萬年的時間。人類與動物的關係由曾經的獵物變為競爭對手再變為獵人。
這不就如這奔流的河流嗎?看似有動有靜,有急有緩。有盛有衰,但是隻要仔細體悟卻會發現:人類一直都是在進步的。那些外界認為的落後、退步也是進步的一種。
現在張凡虎是孤身一人在這兒,他在神樹族準備遷徙遷徙輕裝簡行來到此地“看風景”,而神樹族人大約還有幾天時間才能到。現在神樹族家大業大,移居一次準備時間就需要三五幾天的,再加上兩百公里的漫長路途,所花時間也不短。
張凡虎並不是直接向東,而是向著東北方渡過縮水的奧卡萬戈三角洲前進,大約在神樹族動身前後他就到了卡彭貝河邊,順利渡過此河後又繼續跋涉了數十公里叢林才來到寬多河,然後他順流而下來到兩河匯聚後終於來了一次休整。
五百公里的沼澤、河流、叢林、山地是個很大的挑戰,而且在不到十天之內“孤身”一人走完,陪伴他的只有那頭並沒有被完全馴服的雄獅。
瞭解伱的不一定就是兄弟,也不一定是朋友,也不是長期研究欲置於伱死地的敵人。心,無論是人類的還是動物的,都是那麼迷濛——即使是對它們自己也是一樣。
張凡虎在神樹族遇到這次大患之後就對馴化雄獅失去了信心,認為它已經能自行捕獵了,再加上自己有數天沒有去照顧它,多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