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王爺地親侄女兒,端木瞿有什麼理由不交?若不交,免不了是一場衝突。此時與十九王爺面子上決裂端木瞿不划算,還未是時候,所以必然會交出你去。再不行,也還有別的法子。”
瑨璃輕點著頭,他真是心思玲瓏,彷彿什麼事情都在他股掌之間。她要多向他學著點才好。
此時方開始打量這個屋子。這個院落顯得有些老舊,但收拾得無比干淨,也並不長年無人住的屋子裡那種難聞的黴氣味兒。屋子裡焚了香,太過濃郁的味道讓瑨璃感到鼻子發癢,綠籮見勢便把香滅了,“天晉國的薰香卻是味道太重。”
“這種香聞多似乎容易頭昏。”瑨璃凝眉道,“只怕是端木瞿這老傢伙故意點的這種香,好讓我們昏頭。”
綠籮拿著挖香灰的棒子道,“這丞相古怪地很,想當皇帝為何不登基,偏還要當丞相,偏又要握著權利!難不成沒那玉璽就不能稱帝了?”
綠籮的疑問瑨璃也疑惑過,霍司崖道:“別的國家沒有玉璽可以他自稱帝,另打造玉璽,天晉國卻不能。”
“為何?”瑨璃納悶道。
“這是天晉國的祖訓。而玉墜子也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對天晉國而言意義非凡。歷朝歷代的君王都有玉璽方能登基,他沒有,自然無法。”
瑨璃更加疑惑:“傳統這東西,既然是人定,也能被取諦。端木瞿一心想要當皇帝,不可能只因為找不到玉璽就不稱帝了呀。”
霍司崖眼裡有嘉許:“你說的有理。所以這些,正是我們所需要探究的。”
………【第三十二章 十九王爺】………
個時辰後,端木瞿果然來了,換了身衣裳。柔和一起來也使他沒有那麼嚴肅。
只是眉間的川字皺紋仍然不散,瑨璃懶懶地看著他在對面椅子坐下,丫環給他捧來茶,他只喝一口便放到一旁。
瑨璃等著他開口。霍司崖坐在她一旁的位子,悠閒地喝茶,好像正置身一個美好的環境,優雅無比,輕鬆無比。
瑨璃等著端木瞿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他方道,“老夫要什麼已不需多言,若是不交出來,只怕你一輩子都要關在這個方寸之地。”
瑨璃挑眉,“這樣說來不交不行?”
“那是自然,我沒那麼多時間與你耗著。”
瑨璃含笑點頭道,“我知道這個玉墜對你而言意義非凡,不然你早就登基稱帝了。”端木瞿也不否認,瑨璃說道,“丞相性格不羈,原來也遵守傳統啊?還是說,這個玉墜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約束著你。”
端木瞿老臉不動聲色,“這你勿需知道。墜子不交出來,你一日就不得離開這裡。”
“哦?若我非出去不可呢。”
“就看你有沒那本事了。”端木瞿冷笑一聲,“不這我想沒人能救你出去,十九王爺也不能。”
瑨璃吃了一驚,他們打什麼算盤,這個老傢伙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時不知要怎麼接匣,霍司崖淡然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丞相如此行事只怕不妥。她是什麼身份,自不必我說,你縱然不怕天下人知道你軟禁她,難道不怕鑑月長老麼。”
鑑月長老?瑨璃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寺裡地和尚?果然見端木瞿的眸子閃過一絲危險,“看來我低估了你。你懂得的要比我猜到的要多。”
霍司崖薄唇微抿,有些嘲笑的意味。“過獎。”
“交或是不交。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我將不再有耐心這麼溫和地問你這種問題。”端木瞿站起來。撂下這句話後揚長而去。
他一走,瑨璃立刻問道:“鑑月長老是誰?”
“天晉國記載歷史的文官。”
瑨璃蹙眉:“不過是一個記載歷史的人而已,端木瞿有什麼可懼怕的?”
“鑑月在天晉是一個舉足輕重地司職,許多人把他們渲染地很具有神話色彩。”
“我不覺得這和端木瞿忌憚他有什麼直接關係。”瑨璃不屑地道。
霍司崖點點頭,“我也想不通,這中間還有許多東西要我們去探究。他這麼篤定十九王爺若是來要人他也不交出來,看來是打定了主意想和十九王爺扛上了。”
瑨璃道:“只怕他這樣地人。若是我不交出玉墜,最後當真有可能被他殺死。”
綠籮在一旁插道:“若果然那樣,還是交出玉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否則命也丟了,還怎麼去探究其中地秘密呢。”
正是戌時初。
月如鐮鉤,隱隱探出厚重雲層。籠罩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