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我給我女兒,又沒給你這老貨,你急什麼。”周氏笑的十分歡暢,趁著錢媽媽發愣的時候,她把荷包塞進了錢媽媽的袖內。
錢媽媽見推辭不過,只能收下,道:“那我就先替三小姐謝過夫人了。”
周夫人皺眉,這老貨,給自己女兒銀子花,還用她謝?
不過心裡卻很高興,三年了,總算可以為自己的女兒做點事情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心上的一塊石頭一下移了個位置,心也跟著敞亮了許多。
“對了,當年你們離府之後,為何我託人寫信給你們,你們都沒給我回信?”周氏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她寫信給高香寒的事情來。
當時她曾寫過四封信,都是找了府外的人,花了銀子讓他們送到楓山村的,可總也不見迴音。
周氏為此還憂傷過好長一段時間,以為高香寒是不是恨上她這個當孃的了。
“信?”錢媽媽一臉詫異,什麼時候給她們寫過信了?她怎麼沒收到過?
周氏看著錢媽媽臉上的表情,也很詫異,問道:“怎麼,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錢媽媽有些摸不著頭腦,三年了。她們可是等了三年了,從來都沒等到過國公府的人來送信:“我也沒聽三小姐說起過啊?三小姐還說您是不是忘了她了,也不託人過來看看她。”
周氏聽了嚇了一跳。
怎麼會沒收到?
當年送信回來的人可是說親手送到了高香寒手中。怎麼會沒收到?
是送錯了?還是另有玄機?
錢媽媽也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當年路上的追殺事件來。也不知道那車伕回去和周氏說了沒說。
想了想,乾脆問問好了:“夫人,那您知不知道我們當年在去楓山村路上遇到山賊一事?當時那馬車伕被砍掉了一隻手,虧得有個俠士救了我們一命,我們才勉強活了下來。”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周氏聽了如雷擊一般,直著眼珠子,渾身直冒冷汗。這些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當年那車伕回來後,是少了隻手不假,但是他說是因為自己在回來的路上遇了山賊。
為了這個,她還賞了他五十兩銀子。讓他回家好好過日子去。
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周氏和錢媽媽都愣在了原地,心裡暗暗思忖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有人從中作梗,破壞她們母女感情?
還是碰巧?
錢媽媽記得,那刀疤臉可是說了。他們是拿了別人銀子的,只是為了要國公府三小姐一條性命。當時她們就分析過,可能是有人買兇殺人。
如今看來,果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夫人,當時那些山賊說他們是收了別人的錢財。為的就是殺了定國公府的三小姐。”錢媽媽挑起了眉頭,喃喃道:“您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咱們府上的人派人乾的?”
周氏臉色鐵青,手裡的帕子被她攥成了一團兒。
這事兒當時知道的人也沒幾個,府中的人可都瞞著呢!到底會是誰在從中作梗?
還想置人於死地,可見其人人心歹毒。
看見周氏臉色發青,錢媽媽不敢再多言,只說:“可能是我想多了,夫人放寬心。”
周氏臉色越發沉了沉,咬牙切齒道:“寒兒離府這件事兒,知道的統共也就那麼幾個人,我和公爺肯定是不會做這事兒。蘇大夫……他是家中的老僕,應該也知道分寸”頓了頓,又咬碎了銀牙道:“只有那三個賤人,雖然她們不知道寒兒去了哪裡,但是這三個賤人都是有心的,保不齊就打聽到什麼了,要真是那樣,那就欺人太甚了……”
言畢,周氏狠狠拍了床沿一把,擰著眉頭道:“這事兒不能算完,回去了我一定徹查到底。真要是那幾個賤人所為,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您是說王姨娘她們?”錢媽媽瞪大了眼睛。
高香寒怎麼說那也是定國公府的嫡女,姨娘謀害嫡女,這罪過,夠她們喝一壺了。
不過周氏心裡也明白,今時不同往日,至少王姨娘她是動不得的!
她如今有她女兒在宮中撐腰,誰人敢動?
賤人……
周氏想著,一定就是王姨娘這個賤人。
因為高香寒死了,她女兒高蕙蘭獲利最大。而且她平常最恨的就是高香寒,恨她身為嫡女,而她女兒只是個庶出四小姐。
真真是毒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