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又彙報了酒樓的生意。最近生意十分的好,尤其是百味坊加盟以後,生意更是好了幾分。
高香寒很是欣慰,至少勞動有了成果。
只不過根子對孟仲奎這個人很是有些意見,這個人總是貪圖小便宜,每次定食材的時候,他都要剋扣斤兩,自己中飽私囊。
高香寒對孟仲奎這個人也沒什麼好印象,但是讓百味坊加盟不易,不能因為一個孟仲奎就不合作了。
根子,你且忍耐著,等我見了孟大公子,我會和他說的。高香寒安撫藍根子,又道:京都確實十分的繁華,等這次回去,我便先把酒樓開起來,到時候你和你母親都過來吧!
根子很是感激,連跌聲的道謝。
處理完了酒樓的事情,蘇子謙方送了高香寒一行人往家去。
數日不見錢媽媽,高香寒心裡真是惦記的很。
坐在馬車上,大喜媳婦方小心翼翼的道:其實……其實這一段時間,錢媽媽一直病著呢!
什麼?高香寒心中一怔,登時皺起了眉頭,擔心道:病的重嗎?請大夫瞧過了沒?
大喜媳婦臉上閃過了一絲愧色,道:病的挺重的,也請了周大夫瞧過了,周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一面又低低嘆道:到底是人老了,有些風寒也抵擋不過去。
高香寒只覺得心裡波濤洶湧,錢媽媽是她來這裡後,對她最最好的一個人,貼身跟了她三年了,猶如母親一般。
自己的母親生病,當女兒的怎能不擔心。
她有些急躁,摟著安安自責道:早知道她老人家生病,我就不去京都了,或者帶上她……她滿心的緊張,比自己病了還要難過。
安安也皺著小眉頭,撅著小嘴道:錢奶奶怎麼病了呢!一面又抬著頭,扯著高香寒的衣角道:娘,我好想錢奶奶……
高香寒心裡更是急出了火,恨不得馬車馬上就到家裡。
高香寒早上走的,晌午,京都就下了一場大雨,深秋的雨格外的寒冷,二爺府上都生起了火盆。
二爺早上去上了早朝,下了雨,他便留在容妃哪裡用膳。
吃罷了飯,容妃叫人在暖閣內生了火,母子兩個坐在一起下棋。
打小兒二爺就愛下棋,他的棋藝都是容妃傳授的。容妃的棋藝了得,就連皇上也常常留在這裡與她對弈。
容妃舉著白子,眉宇間帶著淡淡笑容,望著棋盤上的快要陷入僵局的二爺,道:兒子啊,你是不是又快輸了?
二爺訕訕一笑,他都連輸了兩局了,這盤……註定是又要輸了。
輕輕推了推棋盤,他淺笑,道:母妃的棋藝了得,從小兒子就沒有贏過一局,總是母妃在贏。
容妃眉心微動,笑的明媚,道:你當我老糊塗了?你不是贏不了,只是不想贏我罷了。容妃笑著丟了手裡的棋子,端了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六安茶,茶碗上的熱氣氤氳,讓她的面容看上去溫暖而又模糊。
二爺微微一笑,恭敬道:本來就是您的棋藝高明,兒子的棋藝還是您傳授的呢!又如何能比的過您?
容妃臉上有了欣慰的笑容,至少自己的兒子從來都很拿她當一回事,在這深宮之中,這樣也就算是很慰藉了。
你父皇昨兒晚上來我這裡了。容妃屏退了左右,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目光中帶了一絲犀利,道:你可知道他是為了何事?
二爺也肅了顏,目光凝視著容妃,默了半響,方道:莫非是為了大哥克邊關扣糧餉之事?
容妃聽了,緩緩點了點頭,放了茶碗輕聲道:你父皇為了這件事情幾乎氣的發瘋,只是你大哥終究是皇長子,又是先皇后所生,他又不能聲張,只能壓在心裡頭憋著。容妃眼中閃過了絲絲疼惜,道:你父皇這一輩子,真真是不容易的很,先是九死一生的當上了這個皇帝,如今老了老了,還要面對這樣的兒子,你說他能不痛心嗎?
二爺只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等容妃說完了,他方蹙眉道:即便如此,父皇還是放不下他,還是想要擁立他當太子,不是嗎?
他言語中的苦澀和不甘心一寸寸瀰漫開來,容妃的眼底也沾染上了些苦澀,道:孩子啊,都是娘位分不高害的你,若娘當年是皇后,那你……
不,不是這樣的……二爺揚眉,打斷了容妃的話語,憤憤道:若是以這個來定論所有的事情,那我大齊遲早要亡……
噓……容妃嚇得面色蒼白,登時狠狠打斷了二爺的話,斥責道:這些話往後你給我不許胡說,你父皇只是有這樣的想法,可他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