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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老漁民”周傳柱被責成揹著喬安齊到了工區,樸主任一來,立即吩咐送去醫院了,乾巴老頭孫福恆又去陪床,樂得“屁眼上的褶子全開了”(何永語)。

疤瘌五看著被抬走的喬安齊,惺惺相惜地說:“這就是我的未來。”

周法宏笑道:“混到這一步,就算熬出來啦,要是治不好就更好了,弄個保外就醫,超級牛逼啊。”

我說:“你還有點人性嗎?”

“哎呀,麥麥,還這麼不成熟?在這裡,你可以可憐一隻耗子,但不能可憐一個人啊。包括我在內,你看這裡有一個夠揍兒的嗎?”周法宏笑著輔導我。

“你最不夠揍兒的就是這張嘴。”我笑道。

猴子說:“要是外面那個沙鍋攤老闆知道天使大哥彈弦子了,不得瞧盆打碗兒地唱歌啊!咱可憐他,要是咱弄一這下場,他會可憐咱們嗎?”

我很懷疑猴子是否知道“鼓盆而歌”的典故,但他的後半句卻引發了我的感慨,我教育他們說:“我在外面的時候看過一篇文章,裡面寫的一段故事一直忘不了。說波士頓有塊法西斯大屠殺的紀念碑,上面刻了一個新教神甫的懺悔,他說: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還不說話;後來他們又追殺工會會員和天主教徒,我也不屬於這兩樣,所以我依舊沉默;最後,屠殺者奔我來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如果大家都不付出,那就誰也不能得到。”關之洲深沉地說。

周法宏大笑道:“逼話呀,說半天敢情說這個呀,我還以為最後有個大包袱,能抖出個黃色笑話哪!操,浪費我一大堆寶貴感情!”

何永笑道:“要說這個神甫,我倒有個段子,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說說,說說。”周法宏慫恿著。

“就昨天看的,達哥那有本雜誌。”何永兩眼放光地說:“說一個神甫跟妓女住鄰居,神甫幫人千悔啊……”

“懺悔。”關之洲說。

“操你媽人家書上明明印著‘千悔’嘛,顯你學問大?”

“接著講,甭理他牛逼匠,神甫跟妓女怎麼啦?這和尚廟對著尼姑庵,沒事也有事兒啊,嘿嘿。”周法宏興趣十足。

“神甫天天幫人千悔吧,香火旺盛……”

關之洲剛要指摘他什麼,又忍下了。何永繼續說著:“……隔壁那賣逼的,肯定也是人來人往。神甫氣啊,說你一賣逼的買賣比我還不以下?看來這社會風氣是太他媽操蛋啦!後來神甫跟妓女都死了,神甫給發配地獄去了,妓女楞他妹的上了天堂——這神甫不服氣啊,找上帝打架去了,上帝說:你甭看人家賣逼,那是因為生活所迫,她挨操的時候心裡是痛苦的,事後一定要向我千悔,她心裡有我啊,可是你老逼哪——你一邊幫別人千悔,表面上想著我,心裡卻老想著隔壁那婊子又在幹什麼幹什麼哪,你他媽心臟啊,不讓你下地獄誰下!哈哈哈哈。”

何永說完,望著老高那邊大笑。

周法宏懊惱地說:“這就他媽完了?沒勁。操,又浪費一把感情——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操!”

我笑著說:“神經永,挺好一素材讓你給糟蹋啦。”

“多好的作料,到不了好廚子手裡都是糟踐。”關之洲終於又可以發表見解了。

疤瘌五叫周法宏:“你總說別人騙你感情,你給大夥來一段貨真價實的不完了嗎?”

周法宏不屑地說:“來就來!絕對不欺騙消費者——說有一老頭兒,又聾又瞎,兒子打工去了,跟兒媳婦一塊過,這天聽見外面放鞭炮,就問:媳婦啊……”

“打住,您趕緊打住——這老頭又聾又瞎,咋還聽見放鞭炮?”

“嚯,開頭沒交代清,操你媽的你要求還挺高的——那老頭是瞎子,兒媳婦是啞巴。……老頭問:媳婦啊,外邊誰家辦喜事哪?兒媳婦不會說啊,就抓著公公手在自己倆咂兒上一放,老頭笑了:哦,二奶奶家啊……”

“打住,聽過啦。”猴子說。

何永蠻橫地說:“講,接著講,你他媽聽過我還沒聽過哪!”

周法宏接著說:“公公問了:二奶奶家誰啊?兒媳婦把手塞老頭褲襠裡了,老頭說:哦,老蛋子啊。兒媳婦急了,又抓了一把,老頭笑起來:明白啦,不是老蛋子,是二柱子!”

大家已經笑成一團,傻柱子也跟著聽,嘴張得跟大蛤蟆似的。

“還得問哪——”周法宏來了興致:“二柱子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