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十三,出峰了也不先來找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姐了?”樊靈雅見梅十三不理自己仍在吃飯,於是氣嘟嘟地責問她。她比梅十三大兩歲,當年是天鷲峰最小的弟子。自梅十三來了後,她才終於升級成了師姐,差點把她樂壞了。
梅十三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三年前你築基後期,三年後還是築基後期……小雅,這三年你光吃飯了吧?”
她與樊靈雅從小在天鷲峰長大,一直是樊靈雅拿小玩具逗她玩,兩人發小的情誼自然非同一般。由於樊靈雅打小喜歡吃,青靈真人每次都只能拿吃的來**她練功,而梅十三則經常拿吃的來引開她別打擾自己練功,實在太瞭解她了。
自己老底被揭穿,比梅十三更加胸無大志的樊靈雅一點不在乎地哼哼:“切,怕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大不了下山找個漢子嫁了,然後跟著他吃香喝辣的,比練功好多了。”說著,拿筷子夾起一大塊醬肉塞進嘴裡,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梅十三嘁了聲白她一眼,搖搖頭,無奈地喝起自己面前的靈谷五珍雜味湯來。她早已辟穀,之所以吃飯,目的是為了找回做人的感覺~。而且非美味不入口,不得已只喝湯與茶便罷。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進了食堂,他們剛一進來,周圍不少師兄弟們便站起來作揖行禮。那幾人微笑著點頭,四下瞧了瞧,然後直往梅十三這桌走了過來,剛好聽到樊靈雅那番沒大志的話。
為首那位儒雅男子嘴角噙笑,抬手便敲了吃得正香的樊靈雅一記,“胡說八道!女孩子家家的,怎能說那些輕浮的話!”
樊靈雅頭一擰,皺眉道:“哼,山下人都這麼說。”
“那你下次別下山了,好的不學,淨學些俗氣習慣,小心師父罰你抄經書。”
“哼!”某女人不以為然,繼續埋頭苦吃。
梅十三見了來人,立刻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向他們行禮打招呼:“大師兄、二師兄、五師兄。”心裡有些奇怪,據聞,大師兄與二師兄已經辟穀,怎麼也來食堂吃飯?他們以修仙為終極目標,不像她此等閒人。
只見儒雅男子,即宗門大師兄司徒宇文向梅十三展顏一笑,溫言道,“聽聞十三出來了,我們順道來瞧瞧。”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笑道,“看來十三有認真思過,修為又精進了許多。不過說真的,你上次出手重了些,雖然他們有錯在先,但十幾位弟子你廢了五個,重傷七個,其餘輕傷,到現在還沒完全康復,不怪執法長老罰你!其實大家都是同門,下次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搞半天原來他擔心她殺傷力太強,生怕她再與人起衝突,特意過來告誡叮囑一番。至於二師兄與五師兄,瞧那一臉的事不關己便知道這兩貨純粹來湊熱鬧的。
大師兄司徒宇文是掌門真人玉衡子的大弟子,其性格穩重豁達,且行事老練靈活,修為已到達金丹中期,年紀有一百多歲。平時很少在宗門,多半奉師命出外辦事,今天應該也是為了集賢會而歸來。他在修真界各派之間頗負盛名,在宗門裡同樣得到眾弟子的一致尊重敬崇。如無意外,他將會是天劍宗下一任的掌門人。
一旁的樊靈雅見大家都不像來吃飯的樣子,無聊地撇撇嘴,決定專心致志吃自己的飯。
“大師兄,這話您可說錯了!天擎峰那幫人本來就欠揍!平日裡仗著自己是掌事長老的弟子肆意妄為,欺負新入門弟子的事還少嗎!照我說,十三師妹下手還輕了呢!”旁邊一張桌的一位男弟子嘻笑著答了句。從吊在腰間的玉牌看出,此人是天竹峰的弟子。
天竹峰弟子那番話,成功撩起某人的火氣。
“嘭!”那位周師兄惱怒地拍案而起,推開身邊幾個勸說的同門,幾步過來指著天竹峰弟子怒喝,“姓趙的,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們欺負新人了?今天你不說出個寅卯,老子讓你躺著出去!”
那天竹峰弟子見慣大場面一點不顯怯,站起來冷笑著輕蔑瞟周師兄一眼,“我說錯了嗎?當初你不就看中了十三師妹的姿色,仗著她既沒師尊護著,平時又沒什麼朋友,故而想入非非動了歪心眼?誰料大家都看走了眼,平時默不吭聲的十三師妹居然是位高手!還被她打得七零八落丟盡了臉,害得天擎峰三十二名弟子為此折損了十七名!怎麼,敢做不敢認?!換了我是你,早鑽洞藏起來了!”
第十一回
樊靈雅一聽樂了,嚥下口中食物介面一句:“趙師兄說的對,我家十三豈是好欺負的!嘿,丟臉……”劍術她不行,幸災樂禍的功力挺不錯。
“你血口噴人!老子非教訓你不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