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爬山,你們去嗎?”傳來青青的聲音。
屋裡眾人異口同聲,“我們都去!”
隱約聽到幾聲腳步和稀稀拉拉的聲音,似乎是換衣服換鞋準備出門。王飛蓬收斂心神,凝視體內,真氣執行,四肢百骸慢慢衝破桎梏,好像能微微活動,繼續推動真氣快速執行,身上的枷鎖越來越輕,頭腦逐漸清明,體內真氣澎湃,周身漆黑沒有先前濃重,似乎逐漸變亮。突然,聲音、氣息、感覺都回來了!王飛蓬睜開眼睛,剛才就像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真實,床、被子、踏板、床頭櫃、衣櫃等等和夢中一樣!王飛蓬慢慢坐起,仔細打量屋內佈置,身上衣服原封沒動,起身穿上床前踏板上的鞋子,走出臥室。
對面屋子一幫人正在打麻將,旁邊有幾個女人正在閒聊,客廳大外公正在和一些長輩討論養生之道,王飛蓬和大外公打個招呼,大外公驚奇道:“這麼快就醒了?恢復很快嘛,沒事吧?”王飛蓬搖了搖頭,“沒事,讓大外公費心了。”
遠去一間屋子錢友途剛跨出門檻,抬頭突然看見王飛蓬,頓時愣住,半天才醒過神,馬上又衝回屋子,片刻屋子裡走出一大票人,孫承威、孫伍晨等眾小輩全都詫異地看著王飛蓬,雖然知道緣由但他不知道去說些什麼。
大外公在客廳叫王飛蓬,“飛蓬啊,你過來!”
王飛蓬來到大外公身旁,大外公伸出兩根指頭輕輕搭在王飛蓬脈搏,兩息後鬆開,“不浮不沉,節律一致,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六脈調和,無一絲微暇。”
王飛蓬謝大外公,走出屋外,深吸口氣徐徐吐出,全身不適消弭殆盡,立刻神清氣爽。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飛蓬哥哥你怎麼起來了?”
沒有轉身就知道是誰,臉上霎時露出溫暖的微笑,王飛蓬緩緩轉身笑著對她說:“醒來就沒事了。”
青青快步上前,一把挽住王飛蓬的胳膊,小腦袋馬上貼了過去,驀地推開王飛蓬,又一聲尖叫,“啊!你身上酒味怎麼這麼重啊?”
王飛蓬疑惑地看著青青,抬起手臂使勁嗅了嗅,果真酒氣沖天!稍稍思索就明白,剛才躺在床上,全身真氣快速執行,估計將酒精逼出體外,被貼身衣服全部吸收,故而酒味濃重,自個兒身在其中不知味。
青青捏著小鼻子,甕聲甕氣地問道:“等會我們爬山玩,你去不?”
王飛蓬抬了抬雙手,苦笑道:“我身上酒味如此重,如果爬山味道加快散發,山上野獸估計都要搬家,還是你們去玩吧。”
“沒關係啦,等會我戴口罩,要燻也是燻他們幾個,嘻嘻,咱們先爬山,然後去蓮花禪寺,那兒風景最美!”青青眼中透著期待。
王飛蓬聽到蓮花禪寺,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說去青松大師修行的蓮花禪寺?”
“嗯嗯,別磨蹭了,趕緊收拾一道去!”青青捏著鼻子點頭。
王飛蓬走進屋內客廳,向大外公打聽青松大師安葬之處,想去祭拜。大外公點點頭,“安葬點就在後院竹林旁,如果找不到可以問寺中僧人。”
孫承威、孫伍晨等一夥年輕人,剛剛走出屋子,就看見青青戴著個大口罩,拉著王飛蓬站在外面,“飛蓬哥和我們一起去爬山。”眾人頓時一陣氣餒,中午灌這小子那麼多酒,轉眼生龍活虎,這會兒又像跟屁蟲似的跟來,真是沒得法子。
眾人看在青青面子上,不好當面攆他走,只好悻悻地一道迎山而去。青青三個爺爺兒女滿堂,青青爸媽這一輩人多,經常分不清稱呼,開枝散葉到青青這班小輩更多,家族中大外公是唯一長長輩,過年都集中一塊或早早前來拜年。湊熱鬧一塊爬山的小輩就有十來個,一行人中有孫承威、孫伍晨嫡系,也有錢友途等旁系,年齡最大的孫承威二十出頭,最小的只有七八歲跟在屁股後面。非常奇怪如此眾多小輩,女孩子竟然特別少,只有青青和四叔女兒二人。
第七十六章 上山下山
王飛蓬渾身酒味拖在最後,一來避免干擾眾人吸入清新空氣,二來防止小夥伴掉隊。年輕人偶有不快,但很快揮之而去,一行人蹦蹦跳跳,嬉笑打鬧,歡聲笑語傳遍山林,沿著曲折山路前行,兩邊都是松樹,夾雜些槐樹、榆樹、光禿禿的黃荊,樹葉滿地,一陣清風,漫天飛舞。
雖然是冬天,但下午豔陽高照、陽光燦爛,一點也不覺得寒冷。眾人興致勃勃,邊閒扯邊觀景,有的撇斷一根長棍,拿在手上哼哈呵嘿;有的撿起一塊大石頭扔向遠處,豎起耳朵聽那滾動的聲音;有的拿起彈弓瞄向不遠的鳥兒,還沒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