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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公,溫淑宜看自己的謀算沒成功,心裡有些不爽,早晨起來又與翟清崇鬥了幾句嘴。

因著臨出門前被小妾纏住,待翟清崇趕到宮中時,換班時間已經錯過,御前侍衛統領厲簫是出了名的嚴厲,結結實實地訓斥了他一番,便罰他去宮門戍衛。

然而翟清崇卻心情甚好,摸著脖上的朝珠,唇邊笑意止都止不住,同班的侍衛,吏部尚書家的二公宋巖無奈地搖搖頭,“我說翟兄,你今兒是怎麼了,笑成這副德性,可是有什麼好訊息,也說出來讓兄弟們一塊兒高興高興。”

“不可說,不可說。”他故作神秘,惹得宋巖一陣嗤之以鼻,正待回嘴,卻被一聲冷哼打斷。

“你們在說什麼?”洪鐘般的聲音傳來,兩人一驚,忙回過頭去,果見厲簫冷著一張臉站在後面,虎目含威,正逼視著他們兩個。

兩人忙俯身行禮,“統領。”

厲簫沉下臉,也不叫他們平身,叱道,“你們兩個,都不記得本統領說過,當班時不許交談?還是說你們視本統領的話如兒戲,想去領罰?”

御前侍衛平時接觸皇親國戚,乃是世家弟平步青雲的捷徑,可是相對而言,犯錯誤的刑罰也十分嚴重,如今日這般,少說也要領脊杖二十,唬得兩個錦衣玉食的公魂飛魄散,忙跪倒在地。

“屬下知錯!”

“本統領一向軍紀嚴明,你們,當完班後自去領罰。”

兩人正待求情,卻聽得一聲“慢。”打斷了厲簫的話。

那是一個女的聲音,隱隱含著一份持重與威嚴。厲簫眉頭一皺正要發火,轉過身卻一眼瞥見宮門外停著的轎上的紋飾,忙半跪下行禮,“長公主。”

僕婦麻利地捲起轎簾,涇陽長公主含笑點點頭,“厲統領辛苦。”

“不敢當。”

“本宮要進宮去探望皇上,煩請厲統領行個方便,”她說著,將目光轉到跪著的兩人身上,柳眉微蹙,“這是在做什麼?”

“回長公主,這兩人私下交通,戍守宮門不盡心力,臣正要處罰他們。”厲簫不卑不亢道。

“哦,是這樣,”涇陽長公主點點頭,額上垂著的明珠隨她的動作而前後晃動,光華頓生,只聽得她輕聲軟語,“厲統領戍衛宮禁,自是要明正典刑,只是涇陽壽辰將近,見不得打打殺殺,不知統領能否賣涇陽一個人情,就放過這二位。”

這話雖扣著身份,卻說得十分軟和,給了厲簫臺階下,厲簫雖然對涇陽長公主忽然插手這些事覺得奇怪,但也只得點頭應了,轉頭對兩個屬下道,“既然長公主為你們求情,算你們兩個走運,今且記下,下次再犯,兩罪並罰!”

“是!屬下領命。”看來是逃過一劫,兩人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稍等,這位可是廉王家的公?”涇陽長公主一個眼神止住欲放下轎簾的僕從的動作,微笑著問。

“臣翟清崇,見過長公主。”見問道自己,翟清崇忙謹慎地行禮。

“年少有為,不錯。”涇陽長公主扶著侍女的手走出來,織金繁繡的裙裾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金冠下笑容矜持而沉穩,“當年你父親做皇上的伴讀時,本宮也常常陪伴在側,你母親還好嗎?”

“回長公主,母親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平身吧。”她的語氣甚是和氣,翟清崇遜謝了一次,依舊依言起身。

“謙和有禮,廉王家教尚好。”涇陽長公主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咦了一聲,問到,“你朝珠上這兩顆珊瑚到別緻,也是你母親的手筆?”

“回長公主,是臣新納的妾侍,她年幼不懂事,覺得好玩,失禮了。”翟清崇慌忙解釋。

“是這樣,既然知道是不懂事,你卻還如此縱容,今日甚至帶進了宮裡,可見你還是寵這位側夫人,”涇陽長公主緩緩含笑說著,語氣卻漸漸變得嚴厲,“不過,凡是需要有,不可因一個女而廢了綱紀倫常,明白嗎?”

這幾句話說得頗重,翟清崇頓時驚起一身冷汗,忙恭恭敬敬地應了。

涇陽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卻又話鋒一轉,“不過敢將朝珠動出別緻花樣的女倒是沒見過,過幾****的壽宴,你也將她帶來我看看。”

咦?先是告誡他不可偏寵,為何又要見面?翟清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抬起頭,涇陽長公主卻已經回到了轎裡,轎簾放下,一行人便進宣德門去了。

“嘖,看來這位長公主果然像傳說中一樣,對側室們忌憚得很。”宋巖見厲簫已經走遠,便又湊過來,哼哼唧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