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示,每個衛所都設立了屯田衙署,每村都有屯田吏員……”
遼東的事務最簡單,因為可以時時向謝宏彙報,也不需特意等到開會的時候說,其次就是薊、宣兩個邊鎮了,這兩地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明年的屯田。
“嗯,一切順利就好,趙千戶,你之前來信說的麻煩,在這裡也給大夥兒說說吧。”謝宏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示意趙勝繼續往下說。
分發農具以及培訓使用,有了旅順工業區得支援,加上趙勝等人都很賣力,所以,完成的很不錯,不過麻煩也是有的。
“主要的問題就是田地不足,薊鎮的土地多位有主之地,並沒有什麼荒地,只有在北方的山區有些,可那裡的土地貧瘠,也連不成片,沒有開荒的餘地……”趙勝緊皺著眉頭,薊鎮的形勢已經讓他困擾了很久了。
“依照遼東的模式,韓、吳二位總兵已經在做軍將們的工作了,進展也很順利……”
薊鎮的情況跟遼鎮差不多,軍將們佔據了大多數的田地,人都有『私』心,他們已經將其視為自家的東西,當然不會情願拿出來。不過,眼下大多數人的子弟已經進了京,他們也算是上了謝宏的船,再加上韓輔的現身說法,雖然有些不情願,可終歸還是『交』出了名下的田地。
“……只是薊鎮南面和京畿接壤,軍將名下的田地多在東面和北面,南面的卻多與京中有些關聯,不光是文官,還有很多勳貴甚至國戚名下的,事關重大,屬下不敢擅專。”
作為天下的中心,京城,以及京畿周邊的土地向來就最受看重,城裡的宅院自不用說,只要做了京官,多半是要置辦間宅院的,不光是為了自己住,而且還要考慮到子孫後代入京科舉出仕的方便。
所以,除非是因罪致仕,沒有復起的希望了,或者如劉健那樣心灰意冷,害怕被仇人窮追不捨,否則文官一般也不會放棄京城的宅子,這就導致了京城內越來越擁擠。
除了城裡的宅院,城外的田地也一樣受歡迎。
正德剛登基那會兒,文官們追著搶著要正德取消的皇莊,就是京城附近的莊子,之所以他們會打這裡的主意,除了認為小皇帝比較容易欺負之外,也是因為圈無可圈了。
景泰年以來,文官的勢力雖然急劇擴張,不過勳貴之流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在朝堂上敗下了陣,可在圈地上面,他們也不遜於前者多少,倒是貴戚被抑制的比較厲害一點。
京城再大,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一起圈啊,所以,到了正德年間,文官們只好打起了皇莊的主意,反正天下都是皇帝的,他還差這點田地?
連皇帝的財產都要搶,那麼文臣們的圈地行動向京畿周邊擴張,當然也是順利成章,相鄰最近的薊鎮,當然也是首當其衝。
畢竟往東,往南的河北地界,也多有些世家在,文官們雖然喜歡在朝堂上鬥,不過卻很少會因為『私』人財產起衝突,畢竟建立士人財產不可侵犯的潛規則,是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的。而薊鎮就不一樣了,不過是些武夫而已,實在是軟得不能再軟的柿子了,不捏他們捏誰?
“各位有什麼看法?”之所以開會,謝宏也是為了集思廣益,並且培養手下們獨立判斷的能力,以前都是他獨斷專行,可隨著地盤的不斷擴大,事事請示就變得不現實了。
京城還好,透過海路的話,一個來回也不過十幾天,可宣府就要遠得多了,更別提五島那邊了,就算一切順利,從五島到旅順走一個來回,也得兩個多月,要是再遇上點風『浪』之類的意外,就算三五個月也不是啥稀奇事兒,這也是他沒有通知馬昂的原因。
“侯爺,文臣名下的倒也罷了,左右已經……倒也不多這點仇了,薊鎮土地本就是軍鎮所有,無軍籍者擅自佔據,在法理上本也行不通。”張彩第一個開了口,倒不是他想搶風頭,只是謝宏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隨之而來,結果他一下就成了焦點人物。
“只是勳貴那邊有點棘手……”張彩本來就是出慣了彩的,也不怯場,抖擻『精』神便分析起形勢來,“他們佔據的田地多半都是祖上傳下來,而他們祖上本就多是軍中大將,所以很難從法理上窮究,若不是不能讓其心服口服,那,恐怕會有些後患吶。”
勳貴的勢力在土木堡之後,就已經漸趨式微,不過,和武人軍戶不同,他們還是很有底蘊的,所以文官們寧可去搶皇帝的莊子,也不肯跟勳貴們撕破臉。
如今京城的兵馬已經盡數在正德的手中了,不過在弘治年間,多有勳貴督統京營的,保國公朱暉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