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信?馬兄弟也是的,有啥事兒就不能一封信都寫完?”之前海盜的訊息就頗讓旅順緊張了一陣,結果這次的信更多了,讓他看得眼皮直跳。
“兩封是朝鮮送到總督府的最後這封ォ是馬兄的,除了告訴我倭國攻略已經順利展開之外,內容也跟朝鮮的信有關。”謝宏已經看完了信,隨手將其扔在書桌上,懶洋洋的說道。
“朝鮮?棒又鬧啥么蛾?”
“一封是求購的,寫信的是朝鮮國王;另一封是告密的,寫信的是朝鮮的領議政大人,哈哈,江大哥,這事兒有意思吧?”謝宏一臉愜意,笑得很是暢快。
“朝鮮這些當官的,跟咱們大明也是一個模啊!那個國王雖然跟咱們不對付,好歹還有點骨氣,可這個什麼領議政,割地賠款加帶路,嘖嘖,賣國賣的這叫一個徹底,比北京那些文官還誇張呢。”
“脊張?”
謝宏對江彬的說法很是不以為然,他冷笑道:“那是沒到時候呢,現在大明是天下第一的強國,所以,他們想賣也找不到買主,只能乾點挖牆角的勾當,可等到以後,要是大明衰落了………………哼哼,你看這幫官僚賣不賣國?他們賣起來,不會比那個閔議政差的。”
有了兩世的經歷,謝宏對官僚的本質非常瞭解,這幫人可不是會不會賣國那麼簡單,他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
明末的時候就有很多典型,閔鄭浩乾的都有人幹過,他沒幹的,或者說現在正在做的,也有人做過,帶路,告密,殺己方的干將,甚至開關縱敵,明末士大夫們無惡不作,投降這種小事根本就沒有提出來的必要。
所以,謝宏不打算給官僚們任何機會,始終在不留餘地的擠壓著對方的生存空間。
沒錯,玩政治就應該妥協,可謝宏卻不認為自己是政客,本著身上的草根本xn,他的目的就是將傳統的官僚徹底的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所以他不能妥協。
如果妥協了的話,那就得放棄一部分利益,讓舊有的官僚避入他的團隊,然後潛移默化的改造。
可那些就有官僚都是老狐狸,把他們放進來之後,是誰改造誰還說不定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老話說的是不錯的,習慣了特權和鑽漏洞,謝宏對那些老官油沒有絲毫信心,若不是怕將對方逼得太急,以至於孤注一擲,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就在京城來此大換血。
至於會引起的混亂,或者說政令不通,謝宏倒是不以為意,哼,當官很難麼?官場上的那些人情世故的確很有學問,他自己也沒有入門,但是,如果單就政事來說,其中的技術含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
見識了朝鮮官員的無恥之後,謝宏的信念就更加堅定了,這些打著儒家弟旗號的舊官僚必須退場,除了各種鉤心鬥角,把好事變壞事,壞事變慘事的特長之外,他們什麼也不會,對社會沒有半點益處。
當然,這事兒不能太急,繩索已經套在那些人的脖上了,只需慢慢收緊就可以了,若是太快的話,難免他們不會鋌而走險,導致天下大亂,謝宏可不想看到那一幕。
此外,還要順便鑑別一下,以免誤傷了好人,舊官僚中也不都是一類貨sè,偶爾也會有比如王守仁或者後世的海瑞這樣的特例,這兩人名聲比較大,也許還有不少是默默無聞的,因此,謝宏倒也沒有一刀切的打算。
“倒也是。”江彬對士大夫也沒啥好印象,雖然不能完全理解謝宏的憤恨,不過倒也沒啥異議,他關注的是其他問題,“謝兄弟你說求購,莫非那個國王想要買飛輪戰艦?”
“嗯,表面是那個國王的主意,不過實際上卻是北棒們的謀劃,而北棒後面,很可能還隱藏著咱們大明計程車人………………”謝宏扳著手指,一一點數道。
“哇,好複雜的關係。”江彬咂舌道。
“確實有點亂………………”謝宏心有慼慼的點頭。
出使大明的金判書動作很快,半個多月以前就已經回到了漢陽,並且透過王議政,在朝會上提出了購買飛輪戰艦的要求,並且得到了李的首肯。
而李之所以會答應,則是因為左議政的勸告,準備拉攏外援,振作國勢。
閔鄭浩雖然感到了疑慮,可在朝會上也沒說什麼,而是透過王宮內的眼線探知了李和左議政的動向,並且推測出了他們的打算,甚至連後臺都猜到了。
於是,為了南棒的勢力不被壓倒,也為了自身的權勢,更是為了向總督府討好賣乖,他也不在朝堂上直接提出反對意見,而是玩起了yn招,也就是寫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