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聽到外面那麼熱鬧,他也不會急著往外跑,因為謝宏囑咐過他,要連結隊形來著,可這邊他興沖沖的騎馬跑出來,怎麼就沒人理睬呢?他很鬱悶,也很旁皇,別是朕的口號不敷好吧,可馬先生和月兒都很好……
“皇上,別跑太快了,咱們不是好要連結隊形來著嗎?”他一旁皇,速度自然也降下來了,於是謝宏也得以追上了來。
“大哥,奏報上不是宣府蒼生都對朕翹首以盼嗎?現在就怎麼沒人理睬朕呢?”正德嘟著嘴,很是委屈,“錢寧,手下的回報都是假的,騙朕……”
錢寧一腦門冷汗,穿成這樣,別蒼生了,估計大學士或者太后冷不丁看見了,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是皇上,咋就怪到我頭上了?還欺君……我冤,比竇娥都冤。
“不管了,大哥,叫那個扛旗的光頭把旗子拿過來,朕要親自扛旗,這樣才足夠顯眼。”見錢寧哆顫抖嗦的不出來話,正德不耐煩了,一指步隊最前方的和尚,又出了個異想天開的主意。
這還不敷顯眼?根本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哇,已經是黑黑暗的明燈了,就算扛旗那位的光頭再亮,還能亮過?並且,扛旗的人就受歡迎,這是誰教給的理論。
謝宏嘆息著解釋道:“皇上,蒼生們只是沒認出罷了……”
“這樣,”正德眼珠亂轉,提議道:“否則朕自我介紹一下?”
謝宏汗,沒聽過皇帝還能自我介紹的,難不成要大喊一聲:我是皇帝?這麼不靠譜的體例,恐怕只有這位二弟能想出來。算了,還是哥想想體例好了。
正德心態,謝宏也很明白,就是跟後世那些人來瘋的孩差不多,一看見熱鬧就會加倍的興奮,更何況是這樣的大排場?要知道,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萬人空巷。
據謝宏所知,除昌平樓,其他三座城門都只有少數軍士值守了,所有的蒼生都在十字大街上,所有的軍隊都在昌平門外,這可是數萬人的大排場。
看了一眼臉通紅的正德,謝宏連忙對錢寧叮嚀道:“錢大人,派人告訴江指揮一聲,讓他……”
“嗯,大哥的體例不錯,不過,朕也有點意見……”正德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又轉了幾下,突然插嘴道。
這也能行?謝宏瞅瞅錢寧,卻見錢寧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顯然等著自己拿主意。這個決定卻是容易下,可是這事兒也太不著調了吧?謝宏轉頭又看看正德,見對方臉上還是很堅決的神色,他只好在心裡再次哀嘆一聲:得了,歸正今天完事,就離開宣府了,由著他折騰吧……
謝宏無奈,只好衝錢寧點頷首,示意他去傳令。
錢寧自然也不遊移,他跟在正德身邊頗有一段時間了,早就知道這位爺的脾氣,只要正德拿定了主意,除幾位大學士和太后能勉強嚇住外,就只有謝宏能夠勸一勸了。至於他自己,唉,錢寧也是哀嘆一聲,咱要是有那本領,現在皇上還會在宣府嗎?
雖然對喊口號的命令執行不力,不過江彬的手下和錦衣衛卻都是留意著四周訊息的,究竟�結果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護衛。正德跟謝宏話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停了下來,江彬也頻頻回頭觀望。
等看到錢寧縱馬過來,江彬急忙問道:“錢大人,聖駕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錢寧嘴角一扯,露出一個跟哭差不多的苦笑:“江指揮,皇上有旨,速速傳令,如此這般……”
“?”江彬大嘴一咧,很是茫然。他剛入夥不久,還處於適應期,對正德瞭解近乎於無,聽到這麼一個神奇的指令,這反應倒也正常。
“錢大人,不是開玩笑吧?今天這可是大事……”
錢寧繼續苦笑,道:“聖駕就在後面,我就算有再大的膽量,敢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嗎?江指揮沒必要多,速速傳令即是。”
兩人雖然之前只見過一面,只能算是初識,不過不知為何,彼其間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相互稱號起來也比較隨意。聽錢寧如此法,江彬也顧不上多想,召來猴子等兄弟,傳令去了。
於是,很快的,繼剛剛看見龍旗,又聽見口號之後,宣府蒼生再次驚異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個場景,那就是……
剛剛出來的步隊,居然就那麼退了回去這也行?
蒼生們都迷亂了,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大夥兒的歡呼聲太大,所以驚到了聖駕?還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擋了路,所以聖駕籌算換個城門出城?
各種料想在人群中傳不斷,只不過任是他們想破了頭,也是猜不到真正的原因,別圍觀的了,就連那些執行命令的護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