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井然有序,全無半點慌亂,比起韃子那邊亂糟糟的陣勢不知強了幾多。
“邊軍果然精銳。”正德突然感嘆道:“禁軍平時演練都沒有這麼厲害,別臨陣的時候了。這江指揮果然是個悍將,不錯,不錯。”著,又向謝宏問道:“謝宏,怎麼不見那兄弟拿兵器?”
謝宏剛剛沒注意,他只關心二牛身上有沒有著甲了,然後又看雙方陣勢,這時正德一問,他才凝目看去,江彬手中是一口大刀,刀背極厚,看著分量就不輕,可二牛卻是兩手空空,只有後背上背了一個棒棰……難道這就是兵器了?
“敢教陛下知道,那位張壯士嫌普通兵器太輕,所以揀了根狼牙棒上陣去了……”張總兵卻是留意了,他是行伍身世,能打贏江彬的壯漢他如何能不留意,見正德疑惑,便從旁解釋道。
狼牙棒?這玩意挺有名,昔時南宋朝廷不思收復故土,北方蒼生只能自發抵當侵略,無奈自嘲的時候便:金兵有狼牙棒,咱有天靈蓋。這其中的苦楚,謝宏是瞭解的,只不過韃子窮,所以才用這玩意,可明軍用的可少,二牛的選擇還真奇怪。
不過也好,謝宏轉念一想倒也不錯,這樣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吧,就讓韃子的天靈蓋也試試跟狼牙棒親密接觸的滋味吧。
張鼐臉色不大好看,他原本的籌算是想借刀殺人的,結果被正德將謝宏留下了。之後他想著能剪除謝宏的羽翼也是不錯,誰想現在看來勝負居然還欠好預料呢,雖然明軍人數略少,可卻是極為精銳,難不成還要讓那個該死的謝宏立功不成?
兩支騎兵的速度都已經提起來了,距離越來越近,謝宏眼力足夠好,甚至都能看到當先的幾個韃子的血盆大口了。
“應該會贏吧?”正德問出了謝宏心裡的期待,謝宏發現自己的手心裡都是汗水,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剛剛承諾張鼐的時候,完全沒有多想,可現在卻發現,戰爭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他不由為二牛和江彬,還有每一個將士擔憂起來。
“一定會贏的。”謝宏用力頷首。
像是為他的話做註腳一般,一道亮麗的刀光宣告了戰真個開啟。江彬的刀又快又狠,迎面一刀,一個韃子便應聲落馬,竟是連招架都來不及。
二牛也掄起了狼牙棒,摟頭蓋腦的往迎面而來的韃子頭上砸去,這次,對方卻是招架了,不過依然沒有用,二牛何等力氣,這一棒下去,擋者披靡,先是刀斷,然後就是腦漿迸裂,連人帶馬直接被砸倒在地。
“好”城頭的謝宏和正德都看得熱血沸騰,齊聲歡呼。
“殺”江彬的手下一直連結著緘默,這時也不歡呼,而是齊齊吶喊一聲,隨著兩個銳不成當的前鋒直衝而前,殺氣畢露。不多時,已經把這一支韃子騎兵竟是衝得人仰馬翻,竟是佔了上風。
與身旁高聲大喊的正德不合,看到這樣的情形,謝宏先是興奮,轉而又有些疑惑,不由向張俊問道:“張總兵,謝某聽韃子騎射無雙,怎麼剛剛也不見他們發箭,現在看來這戰力也是很普通。”
“謝大人有所不知,韃子的各個部落之間也都不一樣,有的部落人口多些,實力大,能獲得的資源也多,戰力就強,好比最強的王子和火篩兩部就是如此,王子的手下就是所謂的王帳精兵,戰力是最高的,當日打本將伏擊的就是王子部。”
張俊又指指城外,道:“外面這些想來就是普通牧民了,應該是餓急了,從去年被破壞的邊牆衝進來抽豐的。”
“至於騎射,呵呵,謝大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快馬賓士中哪裡取得來準頭?若是漫射,對密集陣型的步兵尚可起到騷擾作用,對騎兵是沒用的。若是下馬步射卻是可以取準頭,可是騎兵對沖之時,沒了速度,那就只能閉目待死了。”
果然是傳言害死人,後世傳韃子可以在賓士的馬上放箭,準頭又高,威力又強,搞得哥還真以為有什麼騎射無雙呢,原來都是忽悠人的。謝宏赧然道:“呵呵,謝某也是道聽途來的,不過既然張總兵現在能看出來,怎麼先前……”
張俊老臉一紅,低聲道:“末將去年遭了敗績,巡撫大人又有嚴令要末將緊閉四門,嚴守城池,是以……謝大人,若是陛下提及前事,還請大人為末將轉圜一二,他日若有用到末將的處所,定不敢辭。”
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尤其這靠山是皇帝,謝宏很是感慨,不枉哥費了這麼大力氣呀,現在咱也是個大人物了,雖然靠的是狐假虎威,之後可以開始強國的計劃了。
他微不成查的點頷首,在他的計劃中也有要用到這位總兵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