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夏如瓔微微側臉望去,掛在樹上的蕭容衣衫有些凌亂,身上雖沒有一絲血跡,可是夏如瓔能想象,那衣衫下的身體一定是青青紫紫,那身體裡的心該得是多麼倔強不屈,才能在這麼狠辣的棍刑之下不發一聲?可夏如瓔眼中沒有過多的憐憫,漠然地移開了目光。
“呂妾媵,既然蕭媵侍罪有應得,那麼僅僅是這幾棍子又怎麼能小懲大誡呢?”
蕭容蒼白的臉有些錯愕,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這聲音的來源——夏如瓔。
夏如瓔面容不改,繼續道:“這樣的情況,不都應該扔進地下黑屋,讓她被蛇鼠蟲蟻啃咬,慢慢折磨至死嗎?”
蕭容直直地盯著夏如瓔,銳利的眼神卻漸漸溫和下來,即使夏如瓔這樣做,蕭容對她也是提不起恨的。比起死在呂妾媵這樣的毒婦手裡,這樣的結局對蕭容來說算是滿意的了。
她平靜地閉上了雙眼。
耳邊傳來呂妾媵尖細的笑聲,然後她被鬆了綁。
“呂妾媵,屬下要回去覆命了,之後的事情只能請呂妾媵親自動手了。”黑衣侍衛放開蕭容,說道。
呂妾媵的神色頓時慌亂起來,“你們剛才不是說了聽我的指示嗎?怎麼現在說走就走?”
黑衣侍衛們都不卑不亢地立在一旁,並不回話。呂妾媵更慌了,這才緩和了語氣,“那留下兩個,其餘的回去覆命總行了吧?”
那些黑衣侍衛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用眼神交匯了一番,留下了兩個人,其餘的都拱手退下了。
“夏妾媵說的極是,這種賤皮子,只有地下黑屋才適合她!”呂妾媵扯著嗓子說著,“你們兩個,把她押過去!我在攬月閣等著你們的好訊息。若是辦不好這件事兒,我不會放過你們,夫人也不會放過你們!”
那兩個侍衛一聽,立馬拱手領命,粗魯地將蕭容押走。
夏如瓔起身來,望了望蕭容遠去的身影,斂眸不語。
呂妾媵哼笑著道:“走吧,我的好妹妹,一同到攬月閣等著好訊息吧。”
“呂妾媵的好意妹妹心領了,只是妹妹身體忽感不適,不能陪著呂妾媵了,只好先行告退。”夏如瓔淡淡地說著,頷首行了一個禮,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呂妾媵白了她一眼,轉身搖著步子往攬月閣走去。
蕭容由著那兩個侍衛押著走,他們似乎很心急,巴不得立馬將蕭容帶到目的地然後就回去覆命。
“兩位侍衛大哥,夫人並沒有下令處死我,你們胡亂聽命於呂妾媵,就不怕引火上身嗎?”蕭容自是知曉這些侍衛都是魏荷語的手下,魏荷語急切地想要除掉她,卻又顯得畏怯,於是才將這些侍衛派給呂妾媵,既然如此,那麼用魏荷語來壓他們,是現下最有效的辦法了。
兩個侍衛的步伐果然放慢了,蕭容見狀繼續說:“你們打也打了,其他人都回去向夫人覆命了。若是我被處死,大帥追究起來,夫人一定會將矛頭指向呂妾媵,那麼呂妾媵為求自保,一定就供出你們倆來做替死鬼的!你們本就不是呂妾媵的手下,何苦為了她丟了性命呢?”
其中侍衛甲停了下來,面上似有為難之色。侍衛乙卻吼道:“誰會聽你胡說八道!呂妾媵說了,辦不好這件事,夫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犯下大罪是事實,即使大帥追究起來,我們也是在理的!今日我們如此折辱於你,若不能將你除掉,等到你翻身之日,我們還會有活路嗎?”
蕭容連忙道:“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絕不會為難你們!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何苦替別人當劊子手?”
侍衛甲有些動搖了,“聽說大帥最近很是**愛她,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侍衛乙呵斥道:“你這豬腦子!看不出來她是在拖延時間嗎?夫人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在大帥回府之前回去覆命,我們要是再磨蹭,就真的小命不保了!”說罷,再次粗暴地拖著蕭容往前走,侍衛甲也連忙押住她。
蕭容咬了咬牙,心知勸說已經行不通,於是手一揮,掙脫了侍衛乙的桎梏,侍衛乙對於蕭容突然的反抗有些吃驚,正欲上前再次逮住她,卻不料蕭容將侍衛甲推過來,和侍衛乙撞了個滿懷。
蕭容趁機向一旁逃竄,心想這兩個侍衛怎麼如此外強中乾,早知如此方才就無需多費口舌了。可是蕭容並不知道,那兩個侍衛一直以為他們押著的是一個被打得半死的弱女子,毫無防範之心,所以才會讓蕭容僥倖逃脫。
那兩個侍衛很快追了上來。蕭容手無寸鐵,又捱了許多棍子,根本不是這兩個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