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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醫這一條,自己重新活了一次還是應做些善事,何況在這寺廟之中,更是應給自己積點兒功德,葉雲水心裡衡量一番,仍是打算救他。

雪地裡響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卻是春月聽到了葉雲水剛剛的慘叫快步的跑了來,“大姑娘,你怎麼樣?”

“快過來,這人受傷了,幫我把他抬回去!”葉雲水一個人拖著那人的腿,顯然有些吃力,春月雖然年紀小卻經常幹活,倒是比葉雲水的力氣還大些,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將此人拖進了屋子,卻無力將他抬到床上,只好讓春月取了一床褥子鋪在地上,將那人滾到上面。

如此折騰一番,葉雲水已經是累的坐在地上沒了力氣,春月更是嚇的站在一旁哆嗦著看著那人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模樣甚是恐怖。

“去把箜真叫來,讓他去他師傅那裡要些傷藥,就說是我在院子耍傷了手,沒有大礙只需點兒傷藥即可,然後拿錢讓採買的胖和尚去山下的鋪子裡打上一桶燒酒,買一串幹鴨腸子!”葉雲水時不時的過去探探那人鼻息,生怕他忽然死了過去。

春月一臉的猶豫,“大姑娘,讓胖和尚去買合適嗎?他畢竟是出家之人!”

“你告訴他,若他不肯去,我就將他前日裡在後山打鳥雀的事告訴戒律堂的師傅,讓他看著辦!”葉雲水急忙到自己的枕頭下掏出個荷包,從裡面拿了三塊碎銀子,“剩的給胖和尚,讓他在山下買點兒零嘴吃,不過東西要快給我拿回來!”

春月雖然不知自家姑娘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可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傷者也顧不得許多,一溜小跑的出去了,而屋內只剩下葉雲水,她卻也沒停閒,一個人到後面的雪地裡撿了幾根粗大的樹枝回了屋,又去她院內燒炕的爐上煮了水,從未生過火的她也弄了好半天才勉強把灶膛點上,嗆的咳嗽不止,身上臉上被燻的煙,好像趴了爐膛的貓似的。

煮上了水,葉雲水便回屋尋了個漿洗過的單子,掏過剪子,將那單子剪成巴掌寬的布條,還留了幾個帕子大小的方塊,堆疊在一起備用,好容易忙乎完,葉雲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那人喘粗氣,嘴裡不停的碎碎念著,“佛祖保佑,保佑此人別死,我這輩子救了人也算是積德行善,您老人家閒著的時候還是把我要嫁的那花花公子劈死,我救了這人的命換那糟粕人的命,也算是兩搭了!”

葉雲水正在屋內神叨叨的嘀咕著,春月已經回來進了院,後面還跟著個箜真,葉雲水怕箜真害怕,本是想把他打發回去,可一想到這屋內是個男人,總需要有這個小人搭把手的時候,便留下了他。

顧不得給箜真解釋那許多,葉雲水讓春月將院門關上,開始了救人行動!

春月負責來回的端熱水,箜真負責遞物什,而葉雲水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把那人已經沾滿血的上衣褪去,那背上一條半尺長的血口子,深有半指,肉皮都翻在了外面,春月和箜真倆人都嚇了個激靈,小臉刷白,葉雲水也是心中一驚,醫學院裡什麼沒見過,可這麼重的傷讓她心裡也一哆嗦。

光看著是無用的,葉雲水的職業本能瞬間恢復,雖然條件差點兒,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拿滾水燙過的方巾又浸了酒,朝著那人身上擦去,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混著血腥味瀰漫在屋內,引得人胃內翻滾,春月捂著嘴跑了出去,箜真還在一旁堅持著打下手,看著葉雲水將鴨腸子用酒泡過,剪成絲狀,用針穿過將那翻開的**上。

這是葉雲水上輩子學過的東西,可她不是外科的,也只是課上走馬觀花的學了學理論,也從未這麼實踐過,這次卻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拿他試試手了,若是任那傷口翻著不縫合,消毒不好引發炎症,那這人就已經可以挖坑埋了!

葉雲水穿過幾針後便用燒酒再次的洗掉手上的汙血,然後繼續將那傷口縫合,針腳也顧不得有多密,因傷口實在太長,看上去就好像一條趴著的多腳蟲子,箜真不停的咧嘴,不敢看卻又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若是膽怯,葉雲水會擠兌他,可葉雲水此時可顧不得箜真那點兒心思,光是忙乎這傷口就夠她費心勞神了。

好容易將那傷口縫上,葉雲水又將箜真拿來的藥厚厚的撒在了上面,用那剪好的布條纏在那傷口上,箜真過來搭手,而春月顯然有些不願,葉雲水也沒多強求她,畢竟是古代的小女孩兒,已經起了男女之防的心思,她本人上輩子一個現代人,而這輩子已是個嫁那花花公子的命,對這些早已置之度外了。

將傷口包紮好,葉雲水又檢查了一遍此人其他地方的傷,一一消毒擦藥包紮,她本以為那人的胳膊腿會有骨折斷掉撿了幾根當夾板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