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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胭脂,一臉怒氣衝衝往裡頭走,見沒看見葉容之,便轉頭問道:“師父,葉容之呢?”

“去市集了,怎麼了?”胭脂關上門往回走。

李言宗見人不在方微微平息了些的怒火,“師父可知道我今日遇到了何人?”

胭脂知道他只是問了句廢話作開頭,便不去回答,應待他下文。

李言宗頓了頓開口道:“當日我們剛到鎮外,見到一對父女備受欺凌,我便給了五百兩一次與那惡霸救下的那對父女,我今日在市集遇到了那位姑娘,師父可還記得,師父可知當日葉容之也在?”

胭脂自然記得,那是時隔十六年第一次見到他,當時自己認出了他卻裝作不知,只不過這些沒必要與李言宗說,她開口道:“自然是記得的,只是當時我沒認出他來。只是這與那對父女有何關係?”

李言宗有些不忍道:“那張氏女輪落暗窯任人糟踐,她爹一氣之下當場便去了,她如今到何處都被人指指點點,現下這般只為等死罷了。”

胭脂不由蹙眉有些惋惜道:“是我們大意了,輕信那惡霸,可憐了這姑娘。”

李言宗忙道:“我也是這般說,師父可知道那姑娘是怎麼說的,她竟說那惡霸原是打算放了他們的,只是有位面上帶著紅色胎記的惡人在一旁說了幾句,她便落到了今日這般下場。”那張氏女言詞激烈,已是恨毒了葉容之,李言宗再三確認才確定了是葉容之,因為他也不信這一身氣度過人的謙謙君子,骨子裡會是這般的惡劣。

胭脂便是心中存有疑惑,可不至於別人說什麼便信什麼,總要先弄清楚是非曲直,見李言宗這般義憤填膺,嘆他日後仕途艱難,這季先生心中已有屬意人選,若是出現李言宗必是被拋到一邊的,無人引導便會多受許多苦,多走許多彎路。

胭脂開口道:“這其中究竟如何你我非當局人,如何能聽信旁人一面之詞就做了判斷,難道你往後做官也要這般只聽那位說的合乎情理便別信那位嗎?”

李言宗知師父說的在理,有些落了氣勢,可還是更相信那張氏女,“可,可師父那張氏女與葉容之素不相識,也不可能是結怨結仇……”李言宗說到最後越發說不下去了,這無冤無仇的葉容之為何會害那張氏女一家,這完全說不通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有什麼想不通的,只是變態被夫子當做陌生人心裡不痛快,便看不慣別人有好結局,然後就……”

李言宗:“要不然把他寫死了吧,我家世相貌人品都比他好,我做男一絕對沒問題!”

葉容之:“哦?”

丹青手:“我什麼都沒聽見,我聾了!”

撒‘毒’空中差可擬。

李言宗卒。

第28章

李言宗心中雖有不解,但他還是相信張氏女所說,畢竟一位姑娘家已經落到如此田地,他葉容之若是真的清清白白的君子,又怎麼會有人這般說他,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師父還是跟我一起回季府吧,再在這裡住下去言宗實在不放心。”

胭脂默了默,“此事我自會問清楚,你先回季府安心讀書。”

李言宗忙上前一步拉住胭脂的衣袖,“師父,你問他他如何會說,萬一他存心矇騙師父又當如何,況且他這樣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我恐他對師父不利!”

胭脂見此不由苦笑,他終究還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裡,心中已經篤定了葉容之不對,如今多說無益,以後吃的苦頭便會記著了,她走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微微抿了口才道:“你眼下最要緊的便是著重課業,我這處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李言宗見胭脂一副意以決的模樣,他不由急道:“師父莫要給他外表迷惑,那葉容之根本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

胭脂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重重放下了茶盞,杯中的茶水濺了出來,“是誰教得你這般妄議他人,謹言慎行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李府給你請的先生沒教過你嗎?”

“師父!他分明……”李言宗滿腹委屈,又難以置信自己的師父竟然這般偏袒一個外人。

“回季府去!”胭脂沉下臉直接打斷了李言宗的話。

李言宗聞言也多了幾分負氣,轉過身頭也不回出了門。

胭脂坐了片刻便起身進屋拿了包袱出了門,她得去一趟百竹村弄清楚究竟葉容之的過往。

第二日,李言宗左思右想還是擔心胭脂,便又來了葉容之的住處。

木門大敞著,李言宗一進門就看見了葉容之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