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遊朗明。”

碧翠怔了怔，還是聽從命令，立即辦事去。

不過十來分鐘，神殿使者已經前來迎接，然而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抵達神殿廣場，被允許進入的只有奉天一人。

遊朗明是何聰的摯友，或許關係更復雜，如今發生這等事情，估計也是瞞不住的，碧翠和黃泉哪裡放心讓族長一人去面對，要是那機器人犯難，即使是戰鬥力高強的族長，也難免會吃虧。

奉天理解他們的擔憂，但是他的疑問只有遊朗明能夠解答，這一行是必須的。

“族長，透過網路也可以交談。”碧翠勸說。

奉天目不斜視，緊定地看著神殿入口：“把我交代的事情都辦妥。”

話落，就不顧他人阻止，大步走進神殿。身後不死心的勸阻聲漸漸在長廊中減弱，奉天並不是第一次進入神殿，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因為他的疑問是一道選擇題，希望只有50％。當他推開硃色大門，主神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彷彿在等待他的來臨，他輕輕施一禮，便越過主神，走向悄悄滑開的自動門。

跨進的步伐稍微停滯，因為這風格強烈衝撞的房間，前半部分是典雅精緻的居家之地，後半部分卻是佈滿各種複雜儀器的工作室，比黑白更鮮明的對比。

終於，奉天大步走進去，走近那個忙碌的背影，迫不及待地發問：“何聰是死了還是未死。”

背影僵了僵，那修長的手又挪動控制板上的幾項資料，平靜地回答：“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他被你的人殺死，肢解了。”

奉天抿緊唇，緊繃的下巴線條更加僵硬，沉聲說：“事情真有這麼簡單，你就不會這麼安靜。”

忙碌的背影頓了頓，又繼續工作，接著回答：“不然我能怎麼樣？既無法離開方舟，又沒有線索，就連該找誰報仇都不知道，著急，有用嗎？”

“何聰還有救，是嗎？”

“……誰說的？”

“他曾經在大爆炸中生還！除了他，誰也做不到，所以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

“爆炸是他引起的，可是他並沒有拿刀子把自己切開，切開他的……是你的人。”遊朗明碰地一聲重重捶打工作臺，終於回過身，冷冽眼神鋒利如刃，彷彿要把奉天刺穿：“這就是你對他的保護？讓自己養的狗把他撕成碎片？沒有比你更無能的人了，早就應該把他還給我。”

奉天撇開臉迴避那雙充滿譴責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話：“還？是他選擇我，放棄你。”

瘡疤被揭開，誰能不難受？遊朗明的風度已經消磨殆盡，他狼狽地嘲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你不過是被聰利用，只因為一紙爭取自由的合約，選擇你？他選擇的始終不是你。”

奉天也被激怒了，過去他不認為合約有什麼不妥，現在他卻不能容忍別人把他們的關係全歸一紙合約，即使他還不明白這憤怒的真正原因，也已經忍不住反擊：“哼，也比不過揣著從居士那裡奪來的記憶，活得理直氣壯的你，更加惹人嫌。”

“你！”

“哼！”

工作臺上突兀地冒出兩杯白開水，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顯得格外刺目，猶如鬥雞的二人也不禁怔住。自動門滑開，主神動作優雅地走近，臉上依舊是風平浪靜，黑眸猶如深海般寂靜，只聽他優美的聲線鄭重其事地問：＇需要甜點？＇

76、第七十五章：失去的記憶

目送頎長身影消失在自動門外，始終猶如雕塑般安靜主神終於轉首，身側人正仰首看著房頂，上頭是虛擬的萬里碧空。

主神有疑問，但他向來不擅長髮問，那就不問吧。

＇父親欺騙奉天，零號純種的復活並不需要外力幫助，父親的引導會導致族長之間關係惡化，原本他只需要全心搜尋零號純種的下落，並不需要打這無意義的一場丈。＇

遊朗明霍地偏首望向自己一手製造的機器人，興味盎然：“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揭穿我？”

＇因為父親不會惡意傷害零號純種。＇

“哦？但我不在意傷害聰以外任何人，不是嗎？”彷彿說了一個幽默的笑話般，遊朗明自顧自地笑開，笑聲在室內迴盪，然而唯一的陪客卻依舊波瀾不興，遊朗明知道這臺機器人不存在幽默感，也不太在意：“這是我們的錯，我太過自信，你背叛了我。不應該再有人發現聰的特別，結果……恐怕當年並沒有把那些人的野心完全拔除，導致今天的僵局，過去我的做法太溫和，治標不治本。”

＇事實上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