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次,吸足一口氣狠一用力,總算跌到地板上……。
「白少爺…你不要緊吧……白少爺……」長柏有房門的鑰匙,但他不敢未經同意就貿然進入,中逸想喊他,卻沙啞的根本找不到聲音……中逸於是弓著身爬到門邊,像四腳的動物般行走,不同的是股間的滑膩讓他羞慚,一條液體汨汨的從穴口流出,漂浮著帶惺的情色味道……。
好不容易忍著牽動傷處的痛楚爬到了門邊,中逸發覺自己已經氣空力盡了,雙腳抖的無法自持,根本站不起來,站不起來,樂樂,爸爸站不起來……中逸閉上眼睛,逞出全身的力量一股作氣的扶著門邊站立,門把轉開處,長柏憂心忡忡出手撐住了他:「白少爺你不要緊吧?」
「樂樂呢?還好吧?」中逸艱難的發聲著,喉頭一陣撕痛。
「爸爸……爸爸……」小人兒清脆的聲音,恍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從腳邊傳來,中逸笑了……。
「白少爺……你的衣服……」長柏困窘的提醒道,不管邵少爺或者殷少爺,從來都很忌諱別人看到中逸露到外面的面板,更何況他此刻,全身裸露著……萬一這一幕被兩位少爺知道了,後半生他要學盲人點字了。
但中逸根本管不了那些,對樂樂的焦心忡忡他根本無暇思索其他,中逸軟身的蹲了下去,擺開姿勢讓樂樂撲到自己的懷裡,但樂樂猶豫了,滿身的紅紫的唇形、滿身的齒印牙痕……中逸也登時發窘的紅了臉,他不曉得要如何根樂樂說,兩人尷尬的對看一會……。
樂樂突然就著中逸身上的唇印貼上:「這是叔叔的嘴巴吧?是邵叔叔的?還是殷叔叔的嘴巴呢?」
中逸聽著石化了,樂樂的行為不知讓他該怎麼辦,何況此刻的他,連舉起一隻手都很困難……。
「爸爸,樂樂不想死,樂樂要活著,等長大了要跟爸爸住在一起。」樂樂像宣示誓言般的對中逸說……。
兩年前的事了……
在朦朧黃昏裡,日頭漸漸西斜,被百葉窗篩成一道一道的陰影,映在中逸的身影,讓他呈現異樣朦朧的美感、像一抹神秘的神祁,突然顯現在空氣中,一會兒就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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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事了……
在朦朧黃昏裡,日頭漸漸西斜,被百葉窗篩成一道一道的陰影,映在中逸的身上,呈現異樣朦朧的美感、像一抹神秘的神祁,突然降臨在空氣中,一會兒就會不見了,樂樂出神的看著他,但中逸毫無察覺……。
中逸想著兩年來,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孩子說的一句話:「爸爸,樂樂不想死,樂樂要活著……。」
這一句話讓自己含汙忍恥的活下來,過著一種漫無天日的人偶生活,這一切,全都為了樂樂,為他好,讓他活下去,可是到頭來,還是每天都得戰戰兢兢的顧全他,擔心他的安危,樂樂呀……你的選擇對不對?……爸爸的犧牲好難熬……。
然而中逸的無助,中逸的憂心,樂樂感受不到,樂樂只是倔強的拒絕去上幼稚園,他不知道兩個叔叔已經無法忍受他跟爸爸同處在一間屋簷下,就算他才五歲,他們也會妒忌。
但中逸能說什麼呢?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他怎麼能讓樂樂知道大人的世界是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殘酷世界。怎能讓他知道爸爸不過是他們掛在嘴邊的一塊肉,再美味的肉掛久了也會髒、也會臭,終究不是被吞下,就是被吐掉,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對於前途的絕望,中逸不只一次閃過死的念頭,只是樂樂還小,他的世界才開始,中逸狠不下心求死啊!萬一自己死了,樂樂怎麼辦,但要帶著他一起死,樂樂又說:他想活著!
一個父親怎能剝奪孩子生存的慾望啊?
中逸思慮紛紛,一會兒好像想開了,又一會兒好像想不開了,在事情沒有落定,邵燁和殷健南沒有表示意見前,中逸揣揣的心無法踏實,在樂樂想辦法拒絕上幼稚園之後,中逸知道自己很難抝那個倔小子回心轉意,於是中逸與樂樂待在客廳裡,等那兩個人回來的「處置」。
時間磨逝中,中逸出神的陷入以前的回憶裡,醒覺時才發現百葉窗隙中透出來的天色已經暗了,天暗的好快啊!
腿有一點麻,中逸撐起長年虛軟的腰腿,看著一旁的樂樂在畫圖,雖然天暗了,他還是一筆一劃的畫著,很認真的神情,呵!真是一個小鬼頭:「樂樂……你在畫什麼呀?讓爸爸看看好不好?」中逸笑吟吟問道。
「爸爸等一下…快畫好了……。」樂樂很認真的說著,不讓中逸靠近。
中逸好笑的看著樂樂認真的樣子,原來這就是有子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