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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的用途發揮應用到極致。也懂得將人擺在最適任的位置,一點也不浪費、不混淆。

“你就要去香港一星期了,難道不怕日子難熬嗎?”我盡責地挑逗他。並且適當地加了點醋味:“還是你要去找施嵐兒?她的修為真高,讓副總從不厭倦。”

老實說我本身也好奇死了她何以能與他維持那麼久的關係。兩年耶!他又不是“念舊”的人。

他喝下一杯清酒,一手拂過我造型亮麗的頭髮,當然也摸到上頭的髮膠、慕思什麼的。現代想要光鮮亮麗的女性只能讓那些東西覆滿整顆頭,男人想要摸到如絲水滑的飄揚秀髮已是奢求了。我知道他不喜歡,因為他很快收回手。

“我今晚不需要女人。”這樣算是回答與解釋。

我偏又硬貼向他,讓我的頭髮擱在他肩上:

“難道你在香港有一個在等著?”

“你在查我的勤嗎?別忘了你的身分。”他起身,讓我差點跌倒,可見他又被我惹得厭心大起。

哈哈,好玩。

“樓副總,人家——”我起身,再接再厲地演著。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拉開紙門,率先走出去,連等我一下也沒有。

當然也就沒看到我暗中扮出來的鬼臉。

將桌上的耳環收入皮包中,我快步跟在他身後。唉,沒事得到這種高價位的首飾都不知道該擱在哪裡才好。想著家中梳妝檯上的那一些,我想以後我可以計畫開間銀樓。

想到他將有一星期不在。我的心開始飛揚。當然,明天起我也要請假,好生讓自己玩個暢快。上回應寬懷告訴我滑翔翼玩起來很過癮,決定了,明天就叫他帶我去玩。對了對了,上一回說要幫我畫一張工筆畫仕女圖,都只打了個草稿而已,我非要他畫完成送我一幅不可。那傢伙說我有唐朝女子的氣質,他要將我畫成唐代的仕女。挺好玩的,應該情商他再畫一幅保守的我來做對照。

請了一星期的假,我卻是玩了六天之後才良心發現地去看母親。她來臺北三天了。我竟然在假日的最後一天才去問候她,真是不孝呀!

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這些日子以來方慎哲幾乎像個影子似的跟著我泛舟、高空彈跳、玩滑翔翼。我躲他也費了一番工夫,死鍾岷之,我會剁他去餵豬!居然鼓勵他來追我。

我沒讓應寬懷知道母親人在臺北的事。母女倆愜意地去看展覽,然後找了間明亮的咖啡屋聊天。

只有在母親面前,我才是真正放鬆的。雖已二十五歲了,但我永遠喜歡當自己是個小女孩,縮在母親懷中對她撒嬌談心。

像現在,我雙手勾住母親的左手,頭靠在她肩上,一同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假山流水。

“玩得開心嗎?”母親問我。

我挺複雜地吁了口氣:

“這種高難度的遊戲,刺激很多;開不開心卻尚未定論。”

“你那個色上司沒那麼可怕吧?”母親笑問。

“哦,是這樣的,即使是色男人也有幾個是厲害的。我所評估誤差的是那位仁兄對我這類女子太過了解,只要我的表現有些微誤差,他會馬上知道,並且拿那雙X光似的眼睛探索我。”

“這能不能叫踢到鐵板?”

“還沒淪落到那地步啦。”我撩著頭髮,抓了一撮在臉上刷著。突然想起每次盛妝面對樓公子時,他對我一頭粉飾油亮的頭髮有著嫌惡,我想,他那人一定很鍾愛自然披散、摸起來如絲質觸感的頭髮,但我一次也沒讓他看到我披散的模樣。當然上床時有,可是汗水淋漓和著原本的髮膠,膩人的感覺更可怕。

像今日這般無矯無飾,任長髮自然垂在肩上,微微的自然捲讓我看來清純又俏麗;嬌媚狐麗的面孔之外,我不會讓樓公子看到我其它面貌。

母親撥開我右邊的長髮,笑道:

“好典雅的珍珠耳環,配你珠亮的罩衫正好。”

我摸了摸耳環,哦,一直忘了取下來,這是樓公子送我的飾品中,我最中意的一款。小巧而細緻。沒有華麗的豔光,卻無比的典雅,愈看愈中意;我甚至為了這一對耳環去穿耳洞。如果哪天我把那些首飾典當一空,這對耳環一定不是其中之一

“我的上司為人慷慨。”

“眼光也不差。”母親點頭。

其實她沒見過樓公子,也沒向我打探更多的事情,因為她一向相信我、也放縱我。她對樓逢棠不能說沒有好奇心,只是他還沒有重要到值得她去打探的地步,只能由首飾上、我的言行上去側面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