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一下,知趣三十來歲,在修真界還是花骨朵兒一樣的年紀啊。被羅妖這麼上下其手,傳揚出去,哪裡還有清白名聲可言啊。
知趣實在受不了羅妖的作派了,掙扎著大喊,“我,我,我,我,我還要娶媳婦啊!”
羅妖終於從知趣懷裡摸出一段硃色藤蔓,這才放開知趣。
知趣連滾帶爬的起身,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被扯亂的衣襟,臉頰緋紅,瞪了羅妖一眼,躲回羅水仙身邊,就見羅妖問,“這是哪兒來的?”
“朱藤啊,買的,要六顆下品靈石呢。”知趣見羅妖手裡拿的正是當初他與朱鶴去羅家城裡買藥種時,在小修士的攤子上挑出來了那段硃色藤蔓,小修士一直以為這是朱藤,很便宜的價錢就賣給知趣了。
知趣當時是覺出這根藤蔓有幾分古怪,才買了回來,原本打算給羅水仙瞧瞧看的。結果那天回來的路上遇到朱家兄弟截殺,一路驚險,回到水仙谷又分髒了大半夜,知趣得了好幾件寶貝,就把這根藤蔓忘到了腦後去。這會兒被羅妖從儲物袋裡摸出來,知趣頓時知道自己是撿到寶了,不過可惜被羅妖發現了,想再要回來,怕是不易。
“黑炭運氣真是不錯。”羅妖將枯藤遞給羅水仙,羅水仙接過,細觀量一時,驚道,“是養魂木。”
羅妖忽然張開五指,瑩白的指尖兒泛出五彩華光湧向養魂木,此時養魂木微微一亮,兩道白光自養魂木中逃逸出去。羅水仙並未有任何動作,五色華光已自成牢籠將兩道白光拘禁起來。白光迅速化為兩個清晰的人形,不是別人,正是當時截殺知趣與朱鶴的朱家兄弟——朱晴朱雨。
羅妖笑睨知趣一眼,“身上有兩位金丹的魂魄,怪道你能破開水仙的禁制呢。”
知趣現在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邊住著兩隻鬼呢。一想到朱家兄弟附在養魂木上面這些時日,知趣就嚇的渾身冷汗直冒。
只看知趣這慫樣,就知道他定是不知曉朱家兄弟存在的。
朱晴朱雨的魂魄已經極為凝實,兩人看羅水仙一眼,還是做大哥的朱晴先說話,“水仙,只望你看在以往相識一場的份上,容我們兄弟自行散去魂魄。”當初,朱家兄弟既然截殺朱鶴、知趣,他們與羅水仙之間早無交情可言。後來為朱鶴所殺,朱家兄弟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附生養魂木,蟄伏多日,修養魂魄,無非是想著待日後方便奪舍做準備罷了。
而在朱家兄弟計劃中奪舍的物件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眼下情形,羅水仙又不是啥善男信女白蓮花兒,他們兄弟會有何下場,幾乎不問可知。
羅水仙望著朱家兄弟凝實的魂魄,忽然想到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依羅水仙的見識,他非常明白朱家兄弟魂魄凝鍊至此,他們先前悄悄躲在養魂木中,要奪舍不過煉氣九層的知趣,成算極高。
朱家兄弟如意算盤,卻未料到今日知趣因著黑豆兒受了刺激,莽撞的一拳擊在窗稜上,啟用羅水仙的禁制。在禁制靈力的反作用力之下,知趣本身為靈力所激盪,跌回房裡地上。他身上的所有的法寶受此靈力影響,產生一絲靈力對抗。養魂木亦是如此,這種靈力對抗其實微乎其乎,但是對於寄生養魂木的以靈體存在的朱家兄弟卻不亞於一場九級地震。他們險些被震出養魂木,不得已之下散出金丹威壓。
當然,如今他們是魂魄之身,修為遠不能與先前相比,不過兄弟二人聯合威壓,總有築基水準。就這樣,陰差陽錯之下,破開羅水仙的禁制,知趣見著兒子黑豆兒,光顧著高興了,還曾短時間內誤以為自己築基了呢。
不想,原來是他身上住了兩隻鬼。
每每想到朱家兄弟不吭不響的在他的儲物袋裡住了這麼久,知趣就有些不寒而慄。
朱家兄弟倒是爽快的性子,如今都我為魚肉了,他們先時好歹是金丹修為,有頭有臉的人物兒,魂飛魄散前,亦想留得體面。
羅水仙淡淡開口,“等一下。”
知趣摸著身上倒豎的汗毛,對羅水仙道,“師父,讓他們趕緊魂飛魄散吧。我的天哪,差點兒被他們奪舍。”知趣並不笨,拜朱鶴所賜,他對奪舍啥的有一定的瞭解。如今一瞧這兄弟倆鬼鬼祟祟的藏他身上,絕對沒安好心哪。對這倆剛開始截殺、後又準備奪舍自己的兄弟,知趣生不出半分同情心來。對知趣來說,朱家兄弟是早死早好。甚至知趣都想著煮一鍋艾靈草,泡個澡燒兩張黃紙去去晦氣啥的。
沒理會知趣,羅水仙看向朱家兄弟道,“青爐鼎缺器靈,你們若是願意成為青爐鼎的器靈,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