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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的一聲掉進了河裡,好在都是秦淮河邊的人,都會水性,沒一下子,那婦人就起來了,只是這大冷的天,著實讓人受不了。

自也一臉的怨氣。

“葛三兒你這挨千刀的,你爹不是個東西,你娘是個賤人,你姐是個殺人犯,你也是個壞種。”那婦人一上來,凍的一臉青紫的,還不忘罵著道。貞娘這才明白,那身影是葛三兒此時那婦人去揪他,那婦人本來算是有力氣的,可葛三兒一胳膊一甩就把婦人摔出去好遠,隨後葛三兒又回頭衝著那婦人惡狠狠的道:“跟你說了我姐不是殺人犯。”那一臉橫樣,倒是唬的兩個婦人一跳。隨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一場鬧劇,也不過短短一會兒,葛三兒沒影了,一個婦人落水,一身溼透了,另外一個幫著拉起來,也有半身溼。因此的,便也顧不得洗衣服了,回家換衣服去。

一時間,河堤邊倒是靜了。

倒也給了貞娘一片安靜的地方,能讓她靜靜的想著事情。

而之前這兩婦人說的也正是貞娘擔心的。最近幾天,除了李正平在牢裡外。李家的一切生產和生活其實還算是平靜的,可是越是這樣。貞娘就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安,她的不安來自於昨天花兒的哭訴。

昨天,花兒去給牢裡的李正平送飯,回來紅著眼說,她大哥身上多了許多的新傷。而且李正平還有意無意的跟花兒說了句,最近審訊的都是一些新面孔。

這預示著什麼,顯然就預示著更多的人介入這個案子了。

貞娘發現李正平之前的打算其實是有錯誤的,現在的情形不是你自己認不認的事情,而是別人認不認的事情。顯然的,李正平和葛秋姐不承認,但別人都認為黃狼是死在兩人手上,而那本賬冊不用說也是落在兩人手上,你不認,我便打到你認。

這人身上的是肉。不是鐵啊,哪經得住這些。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著,貞娘不由的握了握拳頭,她一直憋著,看來不行,既然都打這賬冊的主意,那乾脆的。她就想法子把這賬冊丟擲去。

找個能為江娘母閨女那樣的受屈者說話的

“魏百萬家小妾偷的那賬冊應該在你的手上吧?”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低低沉沉的聲音。

貞娘猛不丁的嚇的魂飛魄散,好在她制墨練出來的極沉靜的性子,這才穩住了身形,轉身回頭,看到了羅文謙,才鬆了一口比,在不知不覺中,貞娘對他是有一份信任的。

不過,就算是信任,這種事情貞娘也是不能認的,但她也不想說謊,因此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河水。

“如果你有這樣一本賬策你會怎麼辦?”貞娘這時又側過臉反問羅文謙。

“交出去。”羅文謙肯定的道。

“交給誰?”貞娘反問。

“當然是公主。”羅文謙亦是平靜的道。

“公主不是一向不管朝事的嗎?”貞娘反問。她自己就是公主府的供府,交給公主本就是她能想到的,只是公主的性情一向冷淡,尤其是朝事,更是不管,當初,因著京裡紛紛,她便避到南京來,由見可見一斑。而她也僅僅是一個制墨供奉,說起來就是一個制墨的顧問一樣,還不足以讓公主為她出頭。這點貞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時不同往日,她要回京了,總要給新皇帝帶點禮,新皇帝日子不好過,據說宮裡娘娘們用的脂粉錢都沒有,憋著氣正沒處撒呢,這當官的上任都有三把火,當今能沒有嗎?”羅文謙翹著嘴角道。

這話說的貞娘都不由的一樂,隆慶帝一上臺的日子真是比不得他老爹的。只是她一味的想到公主是避事的,倒是沒想到時機不一樣了。

再脾氣好的皇帝那也是皇帝,也是有火氣的,想買點珠寶,你們不給,想修修殿,你們不讓,做為皇帝是憋氣的,被大臣逼到這田地,那也是要亮劍的。公主這正是給皇帝亮劍找理由啊。如此,自己手上的賬冊就是瞌睡時的枕頭。

“嗯,我明白。我會考慮的,多謝。”到得此時,貞娘也就不在裝糊塗。

“嗯,放寬心,天塌不下來。”羅文謙道。

“嗯。”貞娘重重點頭,隨後衝著羅文謙福了一福就急匆匆的回墨莊了,這事情,她還得回去跟老爹商量一下。

其實就算是要是交給公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公主沒問你要,你怎麼給?這種敏感的東西,就算是公主需要,自己這麼直接的給也是不恰當的,真是頭疼死個人。

想著,貞娘便一溜跑的回家。

回到墨莊,貞娘便把李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