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份子,如果他在這個辦公室裡犯病,靠蔡裕良這個老頭和周雨這個女人,誰還能制服他?
周雨心裡覺得十分害怕,萬一沈心命就在這裡發狂了,傷害了她和蔡院長,那怎麼辦?
沒想到,蔡裕良似乎根本不擔心這事兒,還在用語言刺激他。
“心命,你真的認為,你爸是被冤枉的?”
沈心命臉色大變,憤然道:“那是當然!我爸他當然……絕對……是……”
“是什麼?”蔡裕良面容冷峻,提問咄咄逼人。
“……”沈心命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茫然,然後他用左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這一刻,似乎他的腦袋變得十分沉重,脖子已經無法支撐它的重量。
“蔡院長,這樣刺激他,不太好吧?”看到沈心命的神態變化,周雨越加緊張。她用眼神瞟蔡裕良,還輕聲發問。
可是蔡裕良一點都不給沈心命喘息的時間,厲聲問道:“你是誰?回答我!你是誰?”
“我……我是沈心命……”沈心命低著頭,眉頭緊鎖。他的額頭上,隱隱出現了的許多汗珠。看得出來,他的內心正在經歷激烈的掙扎。
“你的爸爸是誰?”蔡裕良的問題一波接著一波。
“是……沈淵……”沈心命輕聲呢喃著。
“你的媽媽是誰?”
“是……餘萍……”
“你爸爸在那裡?”
“在坐牢……”
“你媽媽呢?”
“……”
“你媽媽是不是死了?是怎麼死的?”
沈心命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是……是被人殺死的……”
“誰?誰殺的?”
沈心命的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這種令人心悸的顫抖就像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吶喊,讓人不忍直視。
周雨已經無法安穩地坐在座位上,她站起身,站到蔡裕良的辦公桌邊緣,臉上全是驚恐和害怕。
這個沈心命,究竟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在這樣巨大的傷痛裡,度過那麼多年的日子?
蔡裕良不依不饒:“回答我!沈心命,你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他突然一聲怒吼,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乘著辦公桌,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別逼我!”沈心命的汗水大滴大滴落在桌面上,印出了一大灘水跡,“蔡裕良!你別逼我!!你這個臭老頭!!!”
蔡裕良竟然淡定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沈心命,你的心境那麼亂,怎麼替你爸洗脫冤屈?”
沈心命突然改變了剛才兇狠的面目,懦弱地抽泣起來:“嗚……我爸殺了我媽……我好不容易忘了這件事,你為什麼要讓我想起它……”
緊接著,他又猛然變換了表情,一把扯掉身後的椅子,大聲吼道:“爸爸沒有殺人!你這個懦夫!膽小鬼!我一定會證明這一點的!”
這是人格的切換!周雨驚訝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心命人格在那麼頻繁的變化!
“不,不,爸爸殺了人……”乖寶寶沈心命的呢喃聲再度出現,“這是法律認定的事實,為什麼不承認這一點?以我們的智商和能力,完全可以過更好的生活,好好過自己的人生……”
“哈哈哈哈!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早就被毀了!被那群草菅人命的混蛋毀了!這狗屁的法律!這該死的法律!我要毀了它!”
沈心命越來越瘋狂,整個人的情緒不斷變化,簡直已經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瘋魔狀態。
周雨嚇得不輕,連連後退,已經站到了蔡裕良的身旁,靠在了他的書櫃上。
蔡裕良還是很淡定,坐在座位上,握著手中的茶杯,冷冷看著沈心命發瘋。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能淡定地看著沈心命這個危險分子,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
沈心命依然在那裡顧自對話:“不不不!你不能這樣想,一定要認清現實,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你的固執是病!正因為這樣你才會瘋的!”
“瘋的是你!你那麼輕易就放棄了,放棄了拯救爸爸、拯救自己的努力,你是一個懦夫!膽小鬼!沒用的傢伙!我一定會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爸爸無罪的證據,證據……對了!!證據!!!”
他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整個人都猛地撲到辦公桌前面,雙手撐著桌子,雙眼死死盯著蔡裕良!
“老頭子!你剛才說了,有關於我爸案子的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