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爻嗖嗖鼻子,笑道:“果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還說,把傅主席的興致都給攪沒了。”靖華把水往上爻臉上拍,還不忿道:“早知道你這麼鬧,就不該讓你拆布。”
“好吧,靖華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保證都聽你的。”說罷,上爻閉上眼仰起頭淺笑著任由靖華幫他洗臉卸妝,靖華心裡對他這樣子又愛又恨,只得笑罵一句:“成天說這句話,沒一句兌現的。”
上爻睜開一隻眼,道:“我已經很乖了,不能再乖了。”
靖華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馮硯洗完臉,就慢悠悠走到正在調情的二人身邊,馮硯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上爻身上,他低聲威脅道:“上青去哪裡了?”
“不知道啊,也許這次是真的跑了?”上爻乾笑道:“馮師長不是正好想趕人家走嘛,走了就走了唄,正好。”
馮硯聞言真是想和上爻拼命,他氣在臉上,卻又不能罵出來,他不能讓楊慶達看笑話,最後他沒辦法,只得端起水全潑到上爻臉上,恨恨道:“洗乾淨點,還不改掉你那唱戲的毛病。”
說罷,馮硯提腳走了,上爻被淋成了落湯雞,他把臉上的水一抹,道:“涼快。”靖華扯起他,想奶媽一樣吆喝道:“衣服都溼了,還不回去換衣服,看你還敢不敢亂來,明天傅主席肯定要處罰你們三個人。”
“知道了,罰唄,誰怕誰。”上爻鼻子一抹,得瑟的說道。
馮硯回到自個家裡時,冷冷清清的院子裡,沒一個人,他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閉上眼都是當年北平的事,那時樂苒、小段都還在他身邊,雖然權勢不至於滔天,也算是快活自在,可轉眼他便是一個人,再一眨眼,又弄丟了一個人。
馮硯也說不上自己有多喜歡上青,但肯定是喜歡的吧,要不然又怎麼會趁著喝醉了就和他睡了,然後上青也沒問原因,理所當然的就和他做了伴,只是楊慶達的事,馮硯實在是心裡受不了,他親眼看到上青摟著楊慶達和他在草堆裡吻成了一團,說他不是自願的,馮硯自己都不信,或許是被逼的吧,他們那種人生性膽小,受不得一點逼迫,馮硯也看的穿。
只是到那時,馮硯才覺得自己該放他走,上青終究不適合軍營這種地方,待久了遲早會暴露,到時被當作軍妓,就更見不得人了。
可人走了,馮硯的心裡也跟著空缺了一塊,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個伴,還是留不住,或許上爻的混賬話沒說錯,他天生就是克伴的,誰和他都沒有天長地久。
如此淒涼的半生,也夠了,還有幾年的活路呢,也許明天就戰死沙場了,上青離開他,也算是解脫,指不定就遇到了漂亮的姑娘,娶了做老婆,趕明就生個胖娃娃,百子千孫福樂滿堂,何苦跟著他到處漂泊。
馮硯坐了一會也累了,他起身推開門,屋裡沒點燈,但他眼尖,立馬看到了桌前睡著的人,馮硯小心翼翼走到那邊點燃燈,上青安靜的枕著手臂趴著睡在桌上,馮硯心口一跳,竟覺得眼睛裡有些酸。
或許是動靜大了,上青緩緩睜開眼,待看清面前站著的人是馮硯時,他立刻站了起來。
馮硯道:“回來了。”
上青緊緊的盯著馮硯鬢角的白髮,半響後才顫聲道:“我沒走。”
“怎麼不走了。”馮硯嘆息道:“是被他抓回來了?”
“我待在軍營外才會被他抓住,我捨不得你。”上青彷彿是鼓足了勇氣,低聲道:“馮硯,我想待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
許多年,或許是從來都沒人對馮硯說過這句話,樂苒也好他的妻子也好,都是揮揮手毫不留戀的離他而去,捨不得他的人,這個世間竟然還有,真是希如珍寶。
上青等了半響,也不見馮硯有反應,他也沒傷心難過,輕輕一笑,漂亮的眼睛被火光忖的很有神,馮硯深陷其中,上青溫柔的笑道:“我知道你深愛著樂苒,我們這一段也就是糊里糊塗的事,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我走了,你也別混著過日子,日子還長著呢,混不過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鬥氣(下)
上青說完傾身在馮硯唇角留下一個吻,他低聲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唔。”
還不等他說出多餘的話,馮硯就摟著他,親上了他的嘴,他們灼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馮硯摟著他往床上去,燈影綽綽,他們二人的衣物迅速褪去,馮硯溫柔的進入到上青的裡邊,上青揚起有j□j著,“馮硯,啊……”
馮硯慢慢的撞擊著,上青把嘴巴貼到馮硯嘴上,j□j立刻